急到不行，“姜田，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你們柒王府的暗衛再厲害，不也被我尋到進屋的就會，這也就說明你們查找到的資料未必是全對的！”
“閉！嘴！（住口！）”小丁和甲一異口同聲來了句。
杜良這才意識到自己方纔說錯話。
“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再厲害的人也要睡覺，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不能浮於表面的東西而喪失該有的理智……”
姜田聽到這兒，扭過頭看眼小丁他們。
故意打個哈欠：“小丁，甲一，現在時候不早，你們把弄下去看守。有什麼事我們明早再商量。”
大清早，墨陽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尋到東郊的一處僻靜院子。
他進屋後看向姜田，見她安然無事。
懸在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墨陽你來得正好。”姜田說完，起身要走。
目的顯然是想讓墨陽來審問杜良。
“別呀！別走——姜田你太不仗義了，我把你當朋友，你卻這麼對我，你若不相信儘管跟明霖去合作，到時被害死可不能怪我——”
明霖？
這名字聽起來好耳熟。
墨陽皺下眉來，想了會兒。
腦海裡突然想起一些事。
“姜田，他說的是真的，明霖不是正經生意人。”
姜田見他話裡有話，叫他到另一間屋裡說話。
墨陽把她當成自己人，沒想隱瞞司馬將軍的案子。
“……就是這樣，王爺跟司馬將軍達成共識，只要他認下罪名，就保全他全家人的性命。可沒想到的是有人暗中作梗，殺害司馬將軍全家，司馬將軍得知此事認定是王爺所爲尋上門來砍傷他……王爺派我調查此事，最後我查出這個始作俑者根本不是皇上而是這位明霖……”
司馬將軍的事姜田多少聽杜良說過些。
怎麼跟墨陽說的完全是兩個版本？
而且市面上傳的又是另一個版本。
如此說來，司馬將軍的故事主線應該是這樣的。
司馬將軍來到葉城監工時被人算計，舉報他把兵符交給東呂子恆，要幫他奪得天下。
皇上多疑加上有人一直在他耳邊煽風點火。
他就認定司馬將軍有二心，卻又不敢明着殺掉他。
唯有派人給他下毒。
被東呂子恆發現此事，提前通知司馬將軍。
司馬將軍不信他的話。
認定是離間計。
便想返回皇城找皇上確認此事。
不想皇上半道上安排的殺手出現。
他重傷後被東呂子恆救下。
即便如此皇上依舊不放心，叫人繼續行暗殺的事……
終於司馬將軍認清楚皇上的本性，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打算投靠東呂子恆，硬要親信送他回皇城養傷。
想要等時機成熟找個藉口上繳兵符後能功成身退。
不想這時候他手下的一名副將趁醉連殺了20多位官吏。
事後自刎在司馬將軍家門外。
家裡人還尋到他寫的遺書，說是要替司馬將軍肅清政敵……
此案一出，司馬將軍被關押至大牢，全家人被囚禁……
東呂子恆趁此機會跟他達成條件，讓他先認罪自己就能保全他爹孃，妻女和妹妹的命，他之後再拿免死金牌救他。
司馬將軍答應後，墨陽帶人來到司馬將軍府上時，發現他們全家人已被殺害，無一人活口……
司馬將軍聽聞此事，大受刺激，精神開始不正常。
當時的東呂子恆很清楚即便他已瘋魔。
皇上也不會放過他，便設局讓他在皇上面前發病刺了自己一刀。
還尋個要折磨他的藉口把他帶回葉城囚禁折磨。
“姜田，我知道這些事在你聽起來有些殘忍和匪夷所思，不過王爺真不是心狠之人，偷摸着告訴你，司馬將軍的瘋病已經被治癒，只是他已了斷塵緣出家了……”
墨陽本不想把這些事告訴給姜田。
畢竟皇上很是忌憚司馬將軍，每年都會以幫王爺治病療養爲藉口要求太醫們挨個給他把脈。
姜田知道得越多越有危險。
可好不容易姜田和王爺纔有些進展。
他不想因爲這些無聊的傳聞讓姜田對王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好感一一被激碎。
故而才說這麼多的。
夜幕降臨。
姜田失眠了。
她能感受到今兒墨陽眼裡的真心。
可司馬將軍的事原著小說裡什麼都沒寫。
基於她目前的認知。
皇上的人設似正似邪。
說他陰險狡詐狠毒吧！他對男主東呂俊那叫個好。
說他善良他又是殺人不眨眼的那類人。
疑心病也重……
確實站在他的位置，他是忌憚司馬將軍的。
不過，她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如若東呂子恆真在背地裡幫過司馬將軍這麼多，那後期他黑化的時候，司馬將軍又爲何投身於東呂俊的營帳，幫他一塊對抗東呂子恆這個大反派……
啊啊啊！不想了。
姜田翻個身子。
慢慢合起眼。
睡醒後，他急忙拿出紙筆開始梳理司馬將軍，明霖，皇上和東呂子恆之間的關係。
未免被有心人看到，姜田全用拼音代替。
盯着自己畫下的人物線想看半晌，她終於發現邏輯線成閉環。
要想證明一個故事前後是否完成，可以從邏輯入手。
假設墨陽昨兒是編造的故事來忽悠她，那他說的故事就有漏洞。
現在綜合他和杜良說的事。
她可以認定兩件事。
第一，明霖不是好人；第二，他接近自己很有可能是幫皇上對付東呂子恆。
“不是吧！放杜良走！”小丁明顯對姜田的命令有意見。
他猛地站起身來。
十分不解地對上姜田的眼。
姜田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人家杜良能幾次三番避開暗衛的視線來到她屋裡。
可見他的武功之高。
這次被他們抓住也是甲一暗中偷襲他。
現在放走他，以後想要拿他回來問話可就難了。
“嗯，放他走吧！我們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再不回店裡，該惹人懷疑了。”
杜良剛被甲一拽出來就聽到姜田說要放他離開。
激動地衝她大喊，“姜田，你這次做對了。小個子，你快給我鬆綁，我要回鏢局了。”
甲一明顯很不喜歡“小個子”的稱呼。
惡狠狠白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