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攔住他,古狸有別的任務線,不能死。
衛九霄生辰那夜,他咬牙切齒說是她的生辰,後來釀釀蹌蹌後就消失了,又在自己危急時刻出現。
眼見他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只一伸手就掐着古狸脫離地面。那少女在空中掙扎的,吳耳卻近不得他的身。
“小渾蛋?”
爲聽清鯉九說什麼,古狸覺那人手一鬆,立馬掙扎了下來,哭着撲進了吳耳懷中。
吳耳正要說什麼,那人卻帶着鯉九消失在了原地。
是處僻靜之地,應是西都郊外。突然落地,鯉九沒站穩摔在了地上,那人卻站得筆直,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 ,“師傅方纔叫我什麼?”
鯉九擡起磨破的掌心,拍了拍土,站起身,“小混蛋啊,怎麼,日子久了,忘了?”
“記起來了?”
系統剛告訴自己衛九霄從前叫這個名字的時候,別說他,自己也驚詫了。
“怎麼會忘,那些日子你就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求我……”
還未說完,那人本就赤紅的雙目,似是要燃了起來,“毒婦,你找死!”
因情緒太過激烈,都可以感覺得到那人放在自己脖頸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冰冷至極。
鯉九撥了撥他的手指,“沒有啊,當初我讓你走,一別兩寬也算圓了你我師徒二人多年的情分,是你自己不願的。”
她嬌笑着,雙肩聳了聳,手放在他的胸前摸了摸衣物的花紋,擡眸卻是滿是嘲諷,與前世那時的她如出一轍。
就是這樣一個對自己絲豪不在乎的人,將他像從前她身旁那些男寵一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虧他以爲自己總歸是不一樣的。
就是這一句,讓原本尚算冷靜的人徹底失了理智,爲什麼要保護她,要她去死好了,不,不能讓她死的那麼容易,他要折辱她,狠狠地報復她,將她的一切狠狠地踩進腳底!
“憑什麼要我走,你想一別兩寬,我偏不放過你,我偏不放過你!我偏不……”
震雷一般的吼聲,再加上衛九霄本就長得人高馬大,一推差點一個趔趄,好在她揪住了他的前領,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能想象被一個彪形大漢撲倒在地的痛苦嗎,眼見那人吼完就暈了過去,也推不開,一時半會,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果然,劇烈的情緒變化,是衛九霄那個變態分裂產品的大Bug。
看不見他的臉,鯉九試圖再聯繫那個系統。上次衛九霄失控它消失,這次倒還算仗義,好傢伙,爲她備那麼大個提詞器,說起來還蠻,順口的,像是自己以前演過似的。
然而聯繫好久也沒動靜,好像,蔫了,被嚇的?
衛九霄清醒之後連忙擡頭,鯉九一推這才猛地坐起,“沒,沒受傷吧,我,我又傷害你了?”
很少見他驚慌失措的模樣。
知道那個自己對她的怨恨很深,對她的身體執念也很深,所以看見她衣服還好好的的時候,不禁鬆了口氣。
“我沒事,倒是差點殺了”
還沒說完,那道極有特色的哭聲就傳了過來,人還未到就抽抽搭搭地喊了聲“阿九姐姐!”
吳耳跟在她身後,衣服已經皺了幾道,明顯是那姑娘的手筆。他竟也沒發火,只狠狠地盯着衛九霄。
那會在街上,古狸也知是自己錯了,但看着她身邊那個好看又危險的男子一時道歉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藏去吳耳身後。
見她怯生生地想繞開衛九霄走向自己,鯉九將他擋在了身後,她這才走上前來,小聲說了句:“阿九姐姐我下次不敢了。”
見鯉九摸了摸頭,這才放心地抱了抱她,又突然站了起來,“啊,對了!阿九姐姐不喜人親近!”
說着轉過了身,大聲道:
“吳耳,你瞧,她明明原諒我了,你昨夜說什麼做了什麼不可饒恕什麼的,你……”看向鯉九的眼神竟是少有的清明,只是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吳耳拽了後衣領,離得遠遠的了。
肩膀一桶,吳耳停了步子,“怎的這壞習慣還不改?”
夫妻倆還真是像,昨天是她夫君砸了自己,今兒又是她。
“你帶古狸先回去給張王氏說一聲,我們先去趟別的地方,距此也就幾個時辰的腳程,回來就去找你們。”
吳耳輕哼一聲,丟下句路上小心別掛了,而後翻個白眼,就帶着那姑娘先行離去了。
見他們走遠,鯉九這才轉過身來,“把我抓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現下找醫館都不容易。”
而後抓起他被燙了一塊疤痕的手。那時情急之下,竟徒手抓了火圈。看着她的側臉,衛九霄摸了摸鼻尖,真是有損風流多年的名聲,一靠近,一觸碰,就莫名的悸動,儘管那時不是自己,有些片段也是有的,怎得最親密的事都做了,心跳還會如此之快。
“剛剛不還能的很,臉怎麼紅了?”
“明知道那不是我。”衛九霄抽回自己的手,“現下是男子裝扮,如此親近有失君子行徑。”
你特麼這會跟我談君子行徑?
“我知道,那是你有絲分裂的嘛。”
……
那醫館的老郎中不在,倒是有個十四五歲的小醫女。
待二人來到渡口租了船的時候,已是一個時辰之後。
鯉九看着那個小小的疤被纏的比他腿還粗的時候,當時還問那姑娘,“有,是不是,有點捂?”
那姑娘還盯着衛九霄的臉一臉花癡,“你懂什麼!”
於是衛九霄坐在船頭看着某“什麼也不懂的”的人,道“就說不用了吧,你們盧國醫術不咋可靠。”
鯉九撐了下巴瞧着兩岸,頭也沒擡一下,只一本正經開口:“那醫術好的衛國人,你來說說什麼叫提上褲子不認賬?”
不知是船晃了還是人晃了,鯉九見其半天不說話,纔想起身旁這人情緒變化過大會開始變態模式的問題,不禁搖了搖站着的那人的腿,“我開玩笑的,哥?”
好在看起來還不是很瘋批,那人蹲下來與自己坐在了一處,眸子亮晶晶的未赤紅,除了耳尖些許可疑的紅暈,並無異常。
那天之後,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