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她非要你陪着才肯解蠱。”
“我、我,反正你答應過我事成之後安全送我離開,我不信其他人。”
也許是對他熟悉一些, 更有安全感一些, 左右無事, 雲逸便答應了下來。
小院不大卻很幽靜, 桑雪準備好東西, 讓雲起喝了一杯鹽水,在他心口出用銀針紮了一個小口,有細小的血珠一點點的冒了出來。
雲逸擡頭看了一眼楚天, 那人正按捺着焦躁看着,周身的焦慮幾乎可以具化。
桑雪又拿出一個小球, 點燃之後放到了雲起心口旁。
“會不會燙到他?”
以前受再嚴重的傷也能面不改色的人, 竟因爲一個引稥面色不安, 雲逸沒有笑他,愛情的世界中沒有誰能做的更瀟灑隨意。
桑雪沒有回答他, 盯着雲起露出的胸膛一錯不錯,淡淡的草木香氣瀰漫開來,雲起的心口出漸漸浮現出黑色的細線,有什麼東西順着傷口爬了出來。桑雪眼疾手快的把東西放進一個盛滿液體的盅裡。
“這樣就可以了嗎?以前的記憶雲起會不會想起來?”
“這個蠱不是吞噬型的,只是壓制。取出來之後他就能記起來。”
“明天他無事後, 我就派人送你出去。”
桑雪的喜悅溢於言表。天色已晚, 衆人都各自散去休息了。
楚天躺在雲起旁邊, 與他十指交握, 怔怔的看着雲起的側顏, 即將得到了卻有種不真實的不安感。怕這只是一個再美好不過的夢境,醒來時, 不過癡妄一場。
雲起像往常那樣去採藥,峭壁上的鐵皮石斛已經到了採收的季節。不過,依他那微末的輕功大概到不了那個位置。
剛靠近谷裡的寒潭,就敏感的聞到了一絲血腥味。雲起有些猶豫是否繼續走過去,一般血腥味會引來一些大型野獸,他不認爲他能對付。不過猶疑了一瞬,還是抵擋不住鐵皮石斛的吸引力。準備好強力迷藥,小心翼翼的靠近,沒有聽到什麼聲響。水裡一片血紅,只見水邊躺着一個人,半個身子浸在水裡。
雲起走過去,翻過來一看,那人的胸膛微弱的起伏着,竟然還沒死!大致查看了一下傷勢,身上有多處擦傷,明顯是從崖上掉下來的,命真大,恰巧掉進寒潭裡。可惜了他的藥,今天是採不成了。簡單的包紮一下,又檢查了骨頭,固定好骨折處,就把人帶回去了。
外傷很好治療,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肋骨和腿那裡也已經接好了斷處,只要好好休養等待癒合便可。只是身上的毒十分的棘手,雲起有些興奮。改了許多次藥方,一遍遍的查看那個人的病情,他在兔子身上模擬了那個毒~藥,近來有些進展。
簡單的做了一些飯,叫了楚天吃飯,結果那個人只是看着他不動手。“怎麼不吃?”
“你沒有餵我。”
“你的手不是能動了嗎?”今天還看到楚天撿了許多柴火。
楚天垂下了眼睛,“今天不小心用力了一下,有些疼。”
雲起無奈的拿起楚天的碗,給他餵飯。要不是因爲這人是他費了許多心力救回來的,爲了不浪費他的成果,說不定就會把他丟出去。
不過後來,雲起發現幸虧救了這個人,從他很輕鬆的飛上崖壁,採了很多他指定的藥之後得到的結論。而且之後,他吃到了很多他以前吃不到的肉,以往他懶得打獵,就只是弄一些小陷阱,只能捉住一些兔子和野雞之類的動物。
自從師傅去世之後,他把師傅的房間改成了書房和藥房,所以每晚和楚天睡在一起,所幸這個人睡的規矩,不亂動,也沒有其他惡習,還算愉快。
一個人寂寞的久了,有個人陪着即使什麼話也不說,也是一件愉快的事。
“雲起,你姓什麼?”
“我沒有姓氏。”
楚天有些失望,他以爲他們很熟悉了,卻連姓氏也不願告知嗎?
“師傅說撿到我時,天邊的雲升騰遊動,就好像是雲彩送我下來的,就爲我起名‘雲起’。”
在楚天的臉碰到那裡時,雲起即使不通人事,也是覺得十分不妥的。身後沒有後退的地方,雲起的手放在楚天頭上,想要推開他。不過接下來的感覺讓他手上的動作遲疑了。腦海空白了一瞬,雲起喘着氣,看着楚天咳嗽了幾聲,拿手背在嘴上抹了一下。嘴角還殘留着一些未擦掉的白色液體。雲起盯着楚天的嘴脣失了神。
“你討厭嗎?”
楚天暗啞的聲音讓雲起回來神,“不討厭。”
雲起躺在牀上,注意到楚天下身鼓起了一團,想起醫術講的事情,有些好奇。手放在楚天腰上,用眼神詢問他。以前楚天傷沒好時,到時間了雲起就脫了他的衣服上藥。不過現在畢竟不是他的病人了,不能隨便脫楚天的衣服。
楚天幾不可見的點點頭。得到了許可,雲起就不客氣的拉開楚天的衣服,果然和醫術上說的一樣。雲起有些好奇的左右查看了一下,吃驚的發現了它的變化。
擡頭去看楚天,只見那人一臉的紅暈,雲起一驚,摸上他的額頭,一手探向脈搏,比平時略急促,不過還在正常範圍內,體溫雖然略燙,卻並無任何生病的徵兆。
楚天握着他的手,嘴裡說着,“動一動。”
雲起順着楚天的動作,在楚天的手離開之後還依着之前的頻率動作着。雲起被楚天的表情和聲音吸引,心裡有什麼被勾起,蠢蠢欲動。
手不經意碰到胸前的一點,楚天的身子頓了一下。男人的本能,雲起下意識的捏住那點突起,之後的事情彷彿爲他打開了一扇以往從未踏足過的門。之後,雲起對楚天的身子產生了莫大的興趣,樂此不疲的探索他的身體,楚天沉默的縱容着。
眼前的場景一幕幕的遊移着,雲起扶額,那時的他還真是蠢。
之後被楚天外面有許多這谷裡沒有的草藥,還有許多醫學珍本的言論引誘出谷,跟着楚天去了幽冥山,果然如楚天所言,山上草藥的品種繁多,生長年限也大。
直到無意間參加了一場婚禮才知道男人都是和女人在一起。楚天臉色陰沉,周身滿是陰鬱,不過雲起卻察覺到楚天的緊張,也許只要他一句話就能傷的楚天體無完膚。不過、雲起抱着楚天,楚天的身體對他有很大的吸引力。
“我們不能成親嗎?”
雲起的一句話就能讓楚天方寸大亂。
楚天有些黯然,“會被別人嘲笑,你會被別人看不起的。”
雲起的眼裡有着俯視衆生的氣魄,“別人與我們何干?我們要做什麼別人有何資格置喙。”
雲起與楚天拉開了一些距離,“別這樣看着我,我會想親你。”
“你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他們怎樣與我們無關,只是不想讓別人看見我們親密時的樣子。”
兩人在紅綢飄揚,喜樂震耳的背景下凝視,兩人身形修長,風姿綽約,好似一幅潑墨畫。
陰差陽錯的,挽救了沉浸在喜事中人們的命。雲起不知道的是楚天在原著中和風蝶舞感情決裂後可是殺了在場的人,只因別人臉上的笑容刺激的他戾氣滋生,險些走火入魔,他得不到的幸福憑什麼別人能得到。
在一次被武林各派圍剿時,本來楚天沒放在眼裡,誰料到一個在教裡很多年的高層是武林盟潛入的奸細,弄他個措手不及,雲起被打暈帶走。
之後就是自稱他叔叔的武林盟的副盟主安排的身世,把奸細的推到他身上,對了,還給他安排了一個兒子,想借此增加他和楚天的罅隙。
一場大夢,那些記憶交叉纏繞,孰真孰假?雲起一向萬事隨心,只知道身邊的這個人是他想擁抱的。
“早安,教主大人。”
楚天驚疑不定的看着他,“你、你想起來了嗎?”
“想起什麼?想起當初你仗着我不通世俗,如何哄騙於我,出谷和你進了幽冥教,還被私下叫做教主夫人?嗯?”
楚天的臉紅了一瞬,接着慘白一片,囁嚅道:“我、我”
“還拿鏈子鎖着我,讓我做男寵。”
楚天抖着嘴脣說不出話來,他被雲起是真心相待而不是武林盟的奸細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只想着雲起能恢復記憶,卻忘了他對雲起做過的事情。
“既然佔了我的身子,又污了我名聲,你就要對我負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