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過去了,虛空長老在沐斯茹的提議及求情之下,終於鬆口讓木槿回來專心學藝。
可是,木槿拖着手中怎麼拿都拿不住的桃木劍,止不住的發愁。
虛空長老說,凡事講究緣分,這把劍不認她作主人,她也只能自己想辦法讓這把劍接納她。
她已經盡力了,這把桃木劍連要動一下的想法都沒有。
周圍的弟子瞧着她的模樣忍俊不禁,個個都暗地裡取笑她。
蒼天啊,與其在這裡自取其辱,她寧願回廚房研究菜譜。
那樣的話,煩惱頂多是柴米油鹽醬醋茶,而不是左一個右一個的指指點點,以及傷透自己心靈的這把劍。
“別灰心,這些慢慢來就好,日積月累總會有感化此劍的一天。”沐斯茹熱心安慰道。
木槿點頭如搗蒜,她會努力的!
“什麼呀,我剛學桃木劍那會兒,那劍豈止是拿得起來,甚至還能飛呢!”某位不知名師姐路過,嘟囔了一句。
沐斯茹趕緊瞪了那人一眼,那人馬上禁了言,訕訕然退後。
唉,信心瞬間崩塌了。
“別聽她胡說,每個人的資質是不同的,你安心學便好。”沐斯茹又補充道。
木槿緩緩點了頭,心下已有幾分氣餒。
要不是她老爹不願意搭理她了,她纔不用在此受罪呢。
起初,她也想過離開這裡回到現實世界,畢竟自己是一個炮灰女配,下場終歸是不如意的。
雖然前面她費盡心思逃過了一劫,但接下來將發生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嗯?你就是糾纏大師兄的那個花癡師姐?”顏司瞳嘴裡叼根冰糖葫蘆,貪吃成性。
“小屁孩說什麼呢,什麼叫做花癡師姐?本小姐怎麼說都是你長輩,是你名副其實的木槿師姐。難道你大人沒教你怎麼禮貌嗎?”
木槿半彎着腰,拖着劍,特意仰起頭“一臉慈祥”地看望他,就差說出“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這句話。
怕溫宛師姐也就罷了,難道她還怕面前這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不成?
“噫……!是是是,木槿師姐連這把破劍都拿不起來,還好意思自稱是我師姐,笑掉大牙了哈哈哈哈哈!”
顏司瞳捧腹大笑,渾然不知手中的冰糖葫蘆緩緩掉落。他的臉色就跟天氣預報一樣,戛然間晴轉陰雲,傷心了起來,整個人跌落在地哇哇大哭。
“你!竟然敢嘲笑我,看我不收拾你!”木槿氣得火冒三丈,豈料,手中的這把劍竟一下子被她征服,從她手中擡了起來。
“咦,我拿起來了!”木槿後知後覺,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這下好了,一個笑,一個哭!
大師兄譚抒塵仙氣十足地從竹林走出,不覺間連風都染上了幾抹溫柔。
“司瞳,不得無禮。”那聲音如竹葉搖動,透着清幽。
“大師兄,明明是她害我丟了冰糖葫蘆,嗚嗚!”顏司瞳不停跺腳,就差急得上跳下竄,那腳下的草坪慘遭天災人禍,凌亂不堪。
木槿揹着衆人的面,在司瞳面前擠眉弄眼,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卻不想餘光瞧見了甘隅希,驚得她臉色一變,趕緊轉過頭,默默汗顏。
木槿緩緩轉過身:“見過大師兄,先前是木槿年少不懂事,還請大師兄多多包涵!”
譚抒塵:嗯?這祖宗總算轉性了?
譚抒塵笑如春風,只道:“無妨,既然回來了,往後還要勤加修煉纔是。”
木槿:嗯?叫她專心練習,就是少去招惹他,懂了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