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厚兄!還請你出面調停此事!”在會客廳裡,一臉焦急之色的張少帥急切的說道。
要知道郭鬆齡可是他的心腹!倆人好的共穿一條褲子都嫌肥。現在他突然以自己的名義起兵反對自己的父親,這讓張少帥的心中完全無法接受!
“漢卿兄,彆着急,來來,先坐下。”高陽笑着招呼張少帥坐下,遞了根香菸給他,笑着說道“這可是你們的家事,我怎麼好插嘴呢?”
張少帥深深吸了口煙,面色深沉的說道“子厚兄,奉軍此次同室操戈,讓你看笑話了。不過,現在普天之下只有你才能阻止這場慘劇了!還請子厚兄看着往日的情分上出面調解此事!”
“嗯。”高陽微微點頭說道“調解的話沒問題,不過,漢卿兄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呢?”
“這個......”張少帥愣住了,他在接到消息之後就心急火燎的來找高陽,還沒想過要有個什麼結果纔好!
高陽看了他一眼,有些低沉的說道“漢卿兄,郭鬆齡可是以你的名義起兵的!你父親現在想必已經氣壞了。就算我出面調解,恐怕他們也不會接受!如果不打上一場的話,誰都不會清醒的。”
“可是,可是......”張少帥急了,這算什麼?自己可是整個奉系的繼承人!現在窩裡斗的可都是自己未來的資本啊!
心急火燎的張少帥急忙出聲說道“子厚兄,不管怎麼說,還請子厚兄出面讓戰事先停下來再說!我即刻就去找茂宸,都是自家人,有什麼話都可以好好說啊!”
高陽微微搖頭說道“漢卿兄,你要是去了。那這件事情可就由不得你了!”
“子厚兄這是什麼意思?”張少帥疑惑的問道。
“漢卿啊,你要是去找郭鬆齡,那你就別想再離開了!他可是正缺你出頭做傀儡呢!”高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個張少帥,到底在想些什麼?還想要去自投羅網?
“不可能的!茂宸不可能這樣對我!我們親如兄弟!”張少帥一臉不相信的喊道。
“你是張大帥的兒子。奉系的繼承人。郭鬆齡現在起兵反奉。你這個時候去找他講道理?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呢?”高陽忍不住,生氣的說道。
張少帥搖頭說道“子厚兄。你不明白我和茂宸的關係。我們是真的親如兄弟!他絕對不會如此對我的,還請子厚兄出面調解此事。”
“好吧,想要怎麼做由你自己來決定。我可以發勸解通電,不過。他會不會接受我可不知道!”高陽在心中嘆了口氣,沉聲說道。
“那就多謝子厚兄了,我先回去準備一下,我要去找茂宸好好說一說!”張少帥一臉堅定的說道。
張少帥離開之後,高陽靜靜的想了想,最終還是給奉天的張大帥發去一封電報,告知他張少帥準備去找郭鬆齡的事情。
張大帥的回電很快就到了。只有簡單的倆個字“多謝!”沒過多久,負責監視張少帥的人就彙報說,張少帥被他的衛兵們給駕上了開往大連的客船!
高陽的勸解通電發出之後,張大帥和郭鬆齡都沒有理會。雙方都在積極的調兵遣將。準備大幹一場!用實力來決定到底該聽誰的!之後的事情就如同演電影一般精彩,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郭鬆齡原本是聯絡馮將軍和李景林一同行動,計劃成功之後自己執掌東北,馮將軍佔直隸,李景林取熱河,察哈爾。
計劃是好的,可是一旦真的行動起來,事情就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急於搶地盤的馮將軍匆匆忙忙出兵搶奪保大和天津。這讓佔據直隸的李景林心中非常憤怒!原本他就對自己只能得到貧瘠的熱河和察哈爾而不滿,現在又受到了馮將軍的搶奪地盤,李景林迅速轉變態度,突然背盟,向馮玉祥的國民軍開戰!
郭鬆齡原本依爲後援的兩個盟友自己打起來了,這不僅讓他失去了盟友,更讓他不得不分兵照看後路!這可是兵家大忌!
決心背盟,投靠張大帥的李景林扣押了郭鬆齡在天津存放的錢款和六萬套冬裝,使郭部的給養髮生困難,並威脅到了郭軍的後路。
郭鬆齡無奈之下只得將精銳的第五軍調回後方保住退路。之後就親率主力部隊急速行軍,在倆天之內就接連佔領了山海關和綏中!
與此同時,張大帥親自帶領麾下主力部隊前至連山一線,雙方都是厲兵秣馬,準備進行決戰!
這幾天時間裡,高陽在做什麼呢?他首先是把第六師調至濟南以北的德州一線,第十九師調動至濟南以西的聊城一線。準備隨時北上,奪取直隸。
海軍大艦隊則全體在青島待機,大量徵集運輸船隊。準備隨時將在青島集結的第二十八師海運北上!一旦郭鬆齡和張大帥分出勝負,不論誰輸誰贏,高陽都會摘桃子!
而高陽本人則返回了現代時空去大采購去了。他要爲手下數以十萬計的軍隊提供裝備武器和各種物資補給,購買生產線就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唯一的選擇就是世界工廠。歐美和俄羅斯那邊想都別想,只能從世界工廠來採購。
高陽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他總不能消耗寶貴的能量點去弄那些落後的生產線吧?目標時空弄不到,那隻能從現代時空買了。
他準備以恩祖巴總統的名義購買武器生產線和各種設備物資。畢竟這種生意只能以國家的名義去做。
香港,半島酒店。高陽再次約趙成則喝茶。
高陽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說道“趙先生,法國人最近一直在鼓動恩祖巴總統附近的國家和其國內的勢力鬧事。總統先生非常苦惱,他託我找趙先生,希望能夠購買一批武器裝備來加強其國家軍事實力,最好是能夠買到整套的生產線,以應對任何可能的威脅。”
趙成則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掛起一抹怪異的笑容,輕聲說道“高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只是一名正當商人,國家之間的武器交易我怎麼可能插手?”
高陽放下茶杯。臉上帶着一抹淺笑說道“好了。趙先生。我們之間就不要再兜圈子了,您給我一句實話好了。行還是不行?”
趙成則雙手合十,微微沉吟片刻之後說道“高先生,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我要去問問老闆才行。”
“嗯。”高陽微微的點頭。爽快的說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很快,高陽就返回目標時空繼續關注着北面的戰鬥。隨時準備着出手奪好處!
時間已經進入了初冬季節。從北方南下的寒冷空氣夾雜着雪花吹過了肥沃的遼西大地。雙方近二十萬在連山一線對峙的兩支軍隊,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寒冷天氣凍的叫苦不已!
張大帥人多勢衆,而且處於守勢,佔據天時地利。而郭鬆齡的部隊則全部是裝備精良的精銳之師!
之前沒有調他們回去守衛奉天,是張大帥留下的一步暗棋!他擔心萬一出什麼差錯,還能給小六子留下一支保命翻身的本錢和地盤!
這支留個=給小六子的部隊。全部都是奉軍中的精銳。誰成想,現在反倒成爲了對付自己的敵人!張大帥早已經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
此刻滿心憤怒的張大帥正在前線視察部隊。昨天晚上一場百年不遇的大風雪突然襲擊了遼西大地,溫度驟降到零下二十多度!郭鬆齡的部下還穿着單衣單鞋。突遇降溫,被凍的苦不堪言。有很多士兵都被凍壞了手腳!
這讓張大帥喜不自禁,他認爲郭部的冬裝被李景林扣押在天津,士兵們在這樣的天氣下穿着秋裝難以持久,只要奉軍堅持住,便可使郭部不戰自潰。
張大帥的如意算盤打的響亮,他對面的郭鬆齡也沒閒着!距離連山不遠處的一座小村子裡,郭鬆齡的指揮部就設在這裡。
一間普普通通的屋子裡,郭鬆齡緊皺着眉頭,看着外面風雪交加的天空,坐在火盆邊上靜靜的思索着什麼。
厚厚的門簾被撩開了,郭鬆齡的參謀長鄒作華面色凝重的走了進來。
“部隊怎麼樣了?”郭鬆齡擡頭看了他一眼,沉聲問道。
鄒作華微微搖頭,臉色難看的說道“總司令,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兄弟們穿的都是秋裝!可是外面現在天寒地凍,大雪連綿的。好多兄弟都被凍壞了手腳,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軍心士氣要不了多久就全完了!”
“嗯。”郭鬆齡微微點頭說道“的確不能這樣下去了。對面的奉軍佔據地利,而且人多勢衆。我們後面還有李景林和馮煥章在盯着。最重要的是,南面的高陽纔是最大的心腹之患!”
伸出雙手在火盆上尋求溫暖,接着說道“我們必須儘快擊敗對面的奉軍,迅速北上直入奉天!否則,一旦高陽出兵北上,那一切就都完了!”他對高陽的實力瞭解的非常透徹,知道自己完全不是高陽的對手!
鄒作華疑惑的問道“總司令,高陽無名無義的怎麼插手我們的事情?他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郭鬆齡冷笑着說道“全天下人都巴不得他能統一全國呢!高陽可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名義這種東西隨便找找就有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鄒作華憂心忡忡的問道。這一刻,他已經有些後悔跟着郭鬆齡起兵反奉了!
郭鬆齡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已經有注意了,今天晚上就行動!”
“啊?!”鄒作華一臉驚訝的看着屋外漫天飛舞的雪花,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種天氣在晚上作戰?”
實事求是的說,郭鬆齡的軍事才能還是很高的。他在這種看似絕境的情況下,選擇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作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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