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淵雖然對於覆海幫的寶庫有着心理準備,但是進到寶庫之後還是大吃了一驚。寶庫中的各種靈草丹藥擺放到了一排排的各自之上,邢淵大略看了一眼至少有十幾個櫃子,櫃子的一旁放着十幾個大箱子,每一個大箱子上都貼着一張靈光閃爍的靈符。
“看來覆海幫在北海這些年沒有少搜刮東西啊,就連百年的靈草都不放過,還真是天高三尺啊。”邢淵一邊搜刮着,一邊自己嘟囔着。
這個時間邢淵也沒有心思去查看搜刮的寶物都是些什麼,雙手不停地拿着櫃子上的靈草丹藥,最後將櫃子旁的一個個箱子也收了進了混元戒中。
看着混元戒中密密麻麻擺放的各種靈草、丹藥、法器、靈材,邢淵暗暗慶幸幸虧自己有混元戒,要不然還真不一定能將這麼多的東西全部都拿走呢。
邢淵又四處查找了一圈,生怕遺漏了什麼好東西似的。轉了半天,在寶庫的後牆之上發現了一個暗格,暗格之中存放着一個小小的儲物袋和五個潔白如皎月一般的玉盒。邢淵也沒有客氣,將暗格中的寶物全都收了起來,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什麼遺漏才心滿意足的走出了寶庫。
“嘿嘿,這兩個溶血七層修士的儲物袋中想來也有着不少的好東西,也不能錯過了。”邢淵看着躺在地上的兩個覆海幫的修士,將兩人的儲物袋也收了起來,說道。
處理的差不多了,邢淵手上出現了兩道劍光,將躺在地上的兩個覆海幫修士結果了性命。
對於殺覆海幫的修士,邢淵心中沒有任何的負擔。要知道覆海幫在北海燒傷搶掠了數十年的時間,要說這兩個覆海幫的修士手上沒有北海修士的性命,打死邢淵也不會相信的。
“什麼人敢私闖寶庫!”
出乎邢淵意料之外的,就在邢淵斬殺了兩個看守寶庫的修士之後,一個憤怒的咆哮聲就在小島的大殿之中傳來,竟然有人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看守寶庫的修士身死,而且邢淵能夠感覺得出來這個咆哮的聲音是一個鍛丹期的修士。
邢淵雖然奇怪,但是身形卻沒有停滯,反而在咆哮聲傳來的時候速度又快了三分。邢淵破開陣法的假山離寶庫實際上並不是很遠,邢淵幾乎在咆哮聲響起後就來到了這裡。
感覺到一個氣勢強盛的鍛丹期修士快速趕來,邢淵沒有猶豫,手上出現了一把金黃色的飛劍,正是被邢淵當做常規武器經常使用的金元劍。金元劍劍光大盛,本來就是頂級飛劍的金元劍在邢淵的催動下更是犀利了三分。
噗嗤!
覆海幫所在的小島上佈置的陣法本來就不是很高明,再加上邢淵本身又是陣法師,而且還找到了陣法的薄弱之處,自然一劍就斬開了一道三尺多長的口子。這次邢淵的動靜可是不小,就算是再遲鈍的修士都知道有人在破壞陣法,一下子小島上所有的覆海幫修士都被驚動了。
“誰!”
“什麼人敢闖林葉島!”
“什麼人!”
幾乎在一瞬間,小島之上十幾道遁光向着邢淵破陣的地方飛來,爲首的正是平海堂的堂主陳世飛,這個傢伙竟然進階到了鍛丹期。而且陳世飛的氣勢渾厚平和,看樣子進階鍛丹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陳師兄,闖林葉島的賊子可抓到了?”
“堂主,抓到盜取寶庫的賊人了嗎?”
就在陳世飛趕到之後三四個呼吸的時間,四五個溶血九層的修士先後來到了假山之後,看着站在邢淵破陣的地方的陳世飛,七嘴八舌的問道。
“沒有,這個賊子好像對陣法十分的精通,竟然能不驚動我的情況下直接闖到島上。不過這個賊子顯然沒有想到我會親自看着兩位師弟的本命玉簡,纔在他殺死看守寶庫的兩位師弟的時候發下了端倪。不過他跑不了,幾位師弟來的正好,跟我一起追!”
陳世飛顯然十分的憤怒,前幾年因爲辛世磊的遇險沒有少受水晶宮高層的責問,要不是陳世飛這兩年進階了鍛丹期,他恐怕都要被水晶宮召回去論罪懲處了。
林葉島的陣法之外,邢淵出的陣法之後也沒有再隱藏自己的身形,呼嘯的遁光劃出了一道水藍色的線條。手持着飛雲旗的邢淵飛行的速度幾乎比一般的鍛丹三層的修士還要快上一分,當然全力飛行的呼嘯聲三四里之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邢淵的動靜不但驚動了陣法外的王家衆人,就連陣法之內的陳世飛也看的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邢淵快速的離去,陳世飛咬了咬牙,喝道:“衆位師弟,跟我追!”
邢淵的速度雖然快,但是陳世飛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邢淵的修爲只有溶血八層,能夠有這麼快的速度恐怕是用了什麼秘術,自己只要緊追不捨還是有機會追上的。
得了寶物的邢淵現在架起了遁光全力飛遁,竟然衝着王家人藏身的地方飛去。
“邢淵發現我們了?”
“恐怕不是,我看更像是慌不擇路。”
“這邢淵瘋了嗎?竟然衝我們衝了過來,真是找死。”
“看來這邢淵在小島之上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寶物被島上的修士發現了,急着逃命了。”
王家的六人神色各異,對於急急慌慌逃命的邢淵陰陽怪氣的嘲諷着,一副看戲的樣子。
“這般王家的傢伙還真是傻帽啊,不知道我一會兒給你們帶來的驚喜你們喜不喜歡啊。”邢淵雖然在快速的飛遁,但是卻沒有什麼着急的神色,甚至還有時間從儲物袋中拿出了自己的觀天鏡觀察了一下王家中人的反應。
“小賊,給我站住!”就在邢淵掃了一眼觀天鏡的時候,小島上的陳世飛也出了島嶼追了上來。憑藉着自己鍛丹期的修爲,陳世飛一馬當先,幾乎三四個呼吸的時間就和身後的幾人拉開了距離,向着邢淵追去。
本來邢淵和陳世飛之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但是陳世飛惱怒之下全力催動飛遁神通,竟然比邢淵還要快上三分,不斷地縮短着和邢淵之間的距離。
“小賊,留下寶物,我留你一個全屍。”看着前方漸漸清晰的身影,陳世飛再一次怒喝道。
“嘿嘿,想留下小爺,你還是下輩子吧。”邢淵就算是一對一也不見得會怕了陳世飛,對於他的威脅言語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利用真元變換了自己的聲音奸笑着說道。
聽了邢淵戲虐的聲音,陳世飛火冒三丈,飛遁速度又快了一分,竟然不惜耗費真元也要追上邢淵。
“你以爲小爺會一個人來闖你覆海幫嗎?我纔沒有那麼傻呢,想抓住我,做夢去吧。”邢淵不斷地拿話刺激着身後的陳世飛,身形卻並不停留,一股濃郁的真元涌入了飛雲旗中,邢淵的身形陡然快了一倍,一下子向着左上方竄去。
“王師兄,在下得手了,我們快撤!”
邢淵速度突然快了一倍,不但是身後的陳世飛沒有想到,就連躲在半空中白雲之上的王家六個修士都沒有反應過來。邢淵飛遁的時候帶起了一陣狂風,而且在經過王家修士周圍的時候邢淵還隨手放了一些颶風法術,將王家修士藏身的白雲吹得七零八落,王家的幾人也徹底的暴露在了陳世飛的眼前。
有埋伏!
不好!
陳世飛和王家的人幾乎同時心中一驚,看着對方身形一頓。
“哼,區區一個鍛丹一層的修士也趕來埋伏在下,死!”陳世飛火冒三丈,對於王家的修士的身份幾乎沒有懷疑,手中出現了一根黑黝黝的長棍,向着王玄河等人當頭砸下。
王家的人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方,毫無疑問的被陳世飛當成了來接應邢淵的人,出手自然不會客氣,手中的長棍法寶幾乎被憤怒的陳世飛的發揮出了十二分的威力。一片黑黝黝的棍影幾乎密密麻麻的覆蓋了王家六人的頭頂,就連幾人的退路都給封死了。
王玄河作爲鍛丹一層的修士,反應自然不慢,手中一片白雲狀的法寶化爲了一條長河向着頭上的棍影纏繞而去。
陳世飛含怒一擊,王玄河雖然也是鍛丹一層的修士,而且進階時間也比陳世飛要長,但是王玄河的實力卻是比起陳世飛要弱上三分。再加上陳世飛手中的法寶是一件有着兩道寶禁的法寶,也不是王玄河手上那件勉強達到一禁的法寶能比擬的。
啊!
王玄河聯合身後的幾人勉強接下了陳世飛的一擊,但是修爲只有溶血五層的王遠清卻被一道棍影掃過,一下子掃飛了出去。
“遠清!”王玄河看着向着海面上落去的王遠清睚眥欲裂,悲怒交加,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王遠清本身實力比較弱,被陳世飛一下子砸暈了過去,無意識的向海面墜落而去。王玄河拼命的抵擋住了身前的陳世飛,王玄河身後的一個老者抽出了空隙想要去救助王遠清,但是一到火紅的劍光閃過,王遠清被一下子刺穿了胸膛。
“快走!”看到老者還想搶救王遠清的屍體,但是王玄河看到陳世飛身後又飛來了四五個溶血九層的修士,知道再不走恐怕誰都走不了了,大聲吼道,“老八,不要再猶豫了,快走!”
王玄河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陳世飛打退了一步,拉着身旁還要搶救王遠清屍身的老八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至於造成這一場爭鬥的邢淵則是在這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一頭扎進了海中,消失在了茫茫的大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