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身世2(6000+)
你的醫術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這句話項元奐已經想問很久了,卻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今天,趁着這個時機,項元奐終於向白千幻問出了口。
正要拎起茶壺倒茶的白千幻,因爲他的這話,手僵在了半空中,然後才緩緩落下狸。
“以前我住的地方附近有個隱世的神醫,我就跟他學了一點!”白千幻輕描淡寫的回答,提壺倒茶,她的雙眼只盯着茶水躇。
很顯然,這並不是事實。
“那位神醫叫什麼名字?”
“既然是隱世的,自然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名字,而且,我也答應過他,不會把他的名字告訴其他人的!”白千幻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溫熱的液體滑過乾澀的喉嚨,喉嚨裡舒服了許多。
那就是她不想回答了。
“之前你的移心之術,也是從那位神醫的手上學來的?”
“嗯!”
又是淡淡的一聲,她牴觸的表情,很明顯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那有機會,我真的想見見這位神醫。”項元奐回頭看了看榻上仍昏迷不醒的丁遠山,他的眸底流露出一點恨意:“不過,這次遠山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瘋子的!”
“丁大將軍知道這件事了嗎?”
項元奐搖頭:“我暫時沒有讓大山的手下把這件事告知他,若是丁世伯知道大山是被瘋子手下打傷的,免不得會先打大山一頓,再去找恭親王府算賬。”
“打丁將軍一頓?”白千幻聽了後,心裡甚是驚訝於這位丁大將軍。
“是哦!”項元奐嘖嘖的解釋:“大山怎麼說也是將門之後,他恭親王府都是文臣之後,大山居然被瘋子的手下打成這樣,我都替他覺的丟人。”
“他現在已經傷的很慘了。”
“丁世伯可不管這個,除非大山能把這個面子找回來,否則這事兒不能讓丁世伯知曉,在這之前,就讓他先在府裡住下,等他能經住打了,再告訴世伯知曉!”項元奐一本正經的說着。
怎麼聽怎麼覺得項元奐的話裡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不過,總算是先把事情糊弄過去了,只要項元奐不再問剛纔的事情。
門外的項昕樂推開門,闖了進來。
“大哥,怎麼樣了?遠山哥哥是不是沒事了?”剛進來,項昕樂就衝到榻邊。
“你大嫂已經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了!”項元奐順口答了句。
“太好了!”項昕樂一顆懸着的心,在項元奐答完這句話終於放了下來,丁遠山總算沒事了。
“別高興的太早!”項元奐斜了她一眼。
“怎麼了?你剛剛不是說他沒事了嗎?”項昕樂因項元奐的話,一顆心又提了起來,雙眼擔心的看着榻上的丁遠山。
丁遠山的臉雖然沒事,可身上幾乎沒一塊好地方,大塊大塊的烏紫,還綁着許多綁帶和夾板。
與丁遠山認識這麼多年,項昕樂還是第一次看到丁遠山這樣狼狽。
“他是沒事了,不過,現在有事的是你!”
“我?”項昕樂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怎麼了?”
“你說你本來好好的,無緣無故去酒樓裡招惹瘋子做什麼?”項元奐嚴厲的批評:“如果不是你跑去酒樓,大山就不會變成這樣,你可知道,因爲你的行爲,差點就害死了他。”
項昕樂張了張嘴,本來想說出自己被威脅的事情,眼睛的餘光掃到項延紹和薛瑩倆人也進來了客房,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初進門的薛瑩不明情況,鑑於項昕樂以前做過太多荒唐的事,而且,這一次項昕樂這一次確實害的丁遠山不輕。
“樂樂,這一次確實是你的不對,你不該去招惹恭親王府的人,等你丁大哥醒來之後,你要好好的向你丁大哥道歉。”
委屈凝聚成淚水,掛在項昕樂的眼角。
“母妃,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責怪我,我今天受了什麼委屈,您也沒有關心過我,現在你卻跟着哥哥一起指責我,母妃,您太偏心了!”項昕樂哭訴着就推開衆人跑了出去。
衆人
tang面面相覷,馬忠和馬良兩個緊隨其後。
“到底怎麼回事?”薛瑩奇怪的看向項元奐。
項元奐簡單的解釋:“妹妹被魏子風叫去,魏子風對妹妹起了色心,後來大山去了,魏子風就拿妹妹的命來威脅大山,大山就被打成了這樣。”
“怪不得我剛剛看到樂樂的衣服被扯壞了,脖子上還有血跡,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你一進來就跟着我一起指責她,你給我機會了嗎?”項元奐無辜的攤了攤手。
薛瑩瞪了他一眼。
“你乾的好事,我去哄哄樂樂。”
紅院
項昕樂一路奔進紅院自己的臥室,委屈的她,趴在枕頭上就痛哭了起來。
薛瑩到的時候,紅院裡的丫鬟正無措不知該怎麼勸解項昕樂,薛瑩便吩咐她們退了下去,自己進了房間。
“出去出去,誰都不許進來!”項昕樂抓起一顆枕頭就往門外丟去,薛瑩敏捷的閃身,躲過了項昕樂的枕頭。
“這麼大的氣,連母妃也要砸?”
項昕樂的臉從枕頭上稍稍挪了些,看到來人是薛瑩,她的臉重新埋在枕頭中,聲音裡帶着哭嗆。
“你來幹什麼?”
薛瑩撿起地上的枕頭走了進去。
“我的寶貝女兒受委屈了,做母親的擔心,不行嗎?”
“你還會擔心我?”
“當然了,母妃就只有你一個女兒,怎麼可能會不擔心你?”薛瑩把枕頭放到榻上,輕輕的拉起項昕樂。
項昕樂乖乖的爬到薛瑩的膝上,頭枕着她的膝頭,薛瑩溫柔的撫過她的發,爲她擦掉臉上的淚水。
“乖,不哭了,剛剛是母妃的不是,樂樂現在是不是不生氣了?”
“還氣着呢!”她嘟起小嘴。
“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薛瑩直勾勾的盯着項昕樂的眼睛:“你是怎麼會突然找魏子風的,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我……我沒有,我哪有什麼事瞞着你?”項昕樂緊張的脊背挺直,連汗毛孔都豎起來了。
“沒有?你從山城回來之後,我就覺得不對勁,我們項親王府與恭親王府向來沒有什麼來往,你也從來不會主動接近魏子風,今天爲什麼又會突然去找他?”
“我……”項昕樂咬着指甲,吞吞吐吐的緊張回答:“我哪有什麼不對勁的,我今天也只是因爲碰巧與他撞上了而已。”
“樂樂,你是我的女兒,你一撒謊,就會吃指甲!”薛瑩一針見血的指出。
項昕樂的手飛快的縮了回去,後背已經是一陣冷汗,她忙爬起來,佯裝無事的推薛瑩出去。
“好了,母妃,我的衣服破了,還得換套衣服,而且我也累了,想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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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
見薛瑩這般堅持,項昕樂知道自己瞞不過她。
而且,那件事一直藏在自己的心裡,從早到晚的折磨着她,早讓她幾乎快要承受不起。
“好……”項昕樂決定了般的擡頭面對薛瑩:“我說!”
決定了之後,項昕樂不敢直視薛瑩的眼淚,低頭小聲的將山城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薛瑩,關於與九皇子的合作關係,她說的更委婉了一些,加了些九皇子威脅自己不與他合作就陷害項元奐的事,就此將自己喜歡項元奐的事給掩飾了過去。
末了,項昕樂又補充了一句:“瘋子他就是抓住了我曾經跟九皇子勾結的把柄來威脅我我就……”
“你說的這些,全部都是真的?”薛瑩尚未從震驚中完全清醒過來,沒想到在山城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是真的!”項昕樂低頭小聲的乞求:“母妃您只要不把我趕出府,怎麼罰我都成!”
“你這孩子,我怎麼會罰你呢?但是……”薛瑩卻是板着臉:“以後這種事情不能再發生了!”
“母妃……您不罰我嗎?”項昕樂小心翼翼的擡頭。
“當然要罰!”薛瑩一本正經的道
:“你丁大哥這次可是爲了你差點喪命,罰的話,就罰你親自照顧你丁大哥。”
“就只是這樣嗎?”
“你想刷茅廁或是去馬棚裡掃馬糞的話,我倒是可以跟管事說說!”薛瑩摸了摸下巴。
“不必不必,照顧丁大哥的事情就交到我的身上了!”項昕樂忙不迭的答應,免的薛瑩再反悔。
“記着,這件事不能告訴你你王,否則,你你王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
“好,謝謝母妃!”項昕樂像個孩子般撲進薛瑩的懷裡。
“好了!”薛瑩拍了拍項昕樂的背,一眼又掃到項昕樂後背被扯開的布料,心中一火:“這個魏子風,膽大包天,居然敢動你,你放心,你這次受的委屈,父王和母妃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不要!”項昕樂趕緊拉住了薛瑩。
“怎麼了?”
不知何時來到門外的項元奐,慢悠悠的插了一句嘴:“我打聽到一個消息,因爲我搶了他的未婚妻,瘋子爲了報復我,打算娶妹妹過去,如果這件事捅到皇上那裡,說不定,妹妹就要嫁到恭親王府去!”
“那樂樂被他欺負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不成?”薛瑩惱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差點被人糟蹋了,她咽不下這口氣。
“目前情況下,妹妹的事情確實不能張揚,而且還得忍着,否則,到時候丟的可是妹妹的清譽。”
“她可是你妹妹,你現在卻讓她忍着?你們忍我可不能忍!”薛瑩憤恨的一拍牀頭。
“我說的忍着,是暫時不要對外張揚,但是……”
“我派去找他的人,已經找到了他的藏身之處。”項元奐笑吟吟的吐出了一句。
薛瑩會意的笑了。
“晚上我跟你一起去。”敢動她的寶貝女兒,她絕不能饒過他。
“父王的門禁?”
“我來搞定他!”薛瑩拍了拍胸口保證。
“好,有母妃的這句話,兒子就放心了,那母妃和妹妹你們就繼續聊着,我先撤了。”
“等等!”薛瑩皺眉盯着自己的親親兒子:“你剛剛是不是故意下了個套給我?”
項元奐無辜的眨眨眼睛。
“母妃大人明鑑,我哪裡敢?我這都是爲了妹妹着想。”
她這兒子精明着呢,從剛開始她進客房,他故意訓斥項昕樂開始,就是故意演戲給她看。
“這次算是爲了你妹妹,所以我不跟你計較,先放過你一次!”
項元奐九十度行禮。
“多謝母妃!”
等項元奐走了,薛瑩和項昕樂相視一笑。
適晚,薛瑩瞞了項延紹,早早的騙他睡下,等他睡下之後就悄悄的起身,按照約定的時間與項元奐和白千幻匯合,他們身着夜行衣,悄悄的出了王府後門。
出了王府,三道人影直奔指定的客棧。
在一家隱蔽的客棧中,魏子風睡的正熟悉,就被人從牀上綁走。
不一會兒,魏子風便被扔進了一個無人的巷子中。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可知道我是恭親王府的世子爺,你們若是敢碰我一根毫毛,等我回去之後,我一定會把你們碎屍萬段!”魏子風大聲威脅道。
不知爲什麼,他的耳朵聽不見任何聲音,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見任何人。
看着魏子風在那裡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撞來撞去,薛瑩詫異了。
“他這是在做什麼?”
“我剛剛用針紮了他的穴位,會讓他有半個時辰的時間看不到也聽不到!”白千幻微笑的回答。
“真的?”薛瑩驚奇的望着白千幻:“居然還有這樣的穴位?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呃,是偶然從古醫書上發現的!”白千幻趕緊轉移話題:“母妃,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就會聽到看到了。”
薛瑩成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
“那可得抓緊時間了,這個畜
生敢碰我的樂樂!”說罷,薛瑩一拳打在了魏子風的腹部。
項元奐和白千幻二人對視了一眼。
不一會兒,魏子風被三人打的趴在地上哀嚎不已,項元奐、薛瑩和白千幻三人準備離開。
這纔剛轉身,就看到一人站在他們三人身後。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早該呼呼大睡的項延紹。
“老爺,你怎麼會在這裡?”薛瑩爲掩飾罪行,拉了項延紹往回走:“這麼晚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家吧。”
項延紹哪裡這麼容易糊弄,把手臂從薛瑩的手裡抽了出來。
“你們幾個在這裡做什麼?”粗獷、威嚴的沉穩嗓音,令在場的三人皆是心一驚。
“沒做什麼呀,我們還是回家吧。”薛瑩試圖勸阻止項延紹往前走的雙腳。
項延紹愣是推開他們,然後看到了地上因疼痛叫喚不已的魏子風。
以爲項延紹會因爲他們的行爲而發怒,薛瑩、項元奐和白千幻三人默默的後退了兩步。
“兒媳婦,他當真聽不見也看不見?”項延紹冷不叮的問了句。
“是!”白千幻愣愣的答了一個字。
“很好!”只見那項延紹一把抓起魏子風的衣領,把魏子風拖了起來,擡手對準他的臉‘啪啪’甩了好幾個耳光。
最後,項延紹一拳踹在魏子風腹部,魏子風的身體被那一拳打的重重的撞在牆上,然後軟趴趴的跌倒在地上,一聲也不吭的昏了過去。
身後的三人默默的想着:那一拳一定很疼,都聽到肋骨斷的聲音了。
項延紹拍了拍手,無事人般的從三人的面前走過,走過的時候,淡漠的一句:“你們不是要回家了嗎?都還在這裡愣着做什麼?”
三人忙不迭的跟在他身後。
項昕樂知道連項延紹也跑去懲治魏子風,一家人獨缺她一個的時候,一家人正在一起用膳,她惱的差點把飯桌給掀了。
早膳過後,項元奐見白千幻翻弄梳妝檯在找東西,就靠了過去,他坐在梳妝檯的一角,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你在找什麼呢?”
“在找我一塊手帕!”白千幻邊找邊回了一句。
“找不到就不用找了,只是一塊手帕而已。”項元奐戲道:“只要你說想要手帕,母妃立馬就會爲你張羅!”
一提到讓薛瑩張羅,白千幻就心有餘悸。
她那兩大衣櫃裡擺的滿滿的衣服,因爲放心下,有些衣服被堆到了庫房裡,如果她要手帕的話,只怕薛瑩會把整條街的帕子都給買回來。
“不用!”她黑着臉警告他:“你可不許告訴母妃,就是奇了怪了,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你什麼時候還帶着的?”
“昨天去給丁將軍醫治的時候還在,後來就沒有見過,我去找過客房了,客房裡沒有!”
“你說的是繡着你‘幻’字的那條吧,當時我爲你擦汗,後來順手就收到我那裡了!”
“我都找了大半天了,原來在你那裡!”
“你等着,我來找給你!”
項元奐去翻自己的衣服。
但是,他翻了一圈卻沒有找到那塊手帕。
“怎麼?找不到嗎?”
從衣櫃邊上轉回來的項元奐臉色格外凝重。
“幻妹妹,恐怕是掉下了!”
“掉下了?”白千幻聳了聳肩:“如果丟了的話,再重買一條就是,何必甘着一張臉。”
“我說的掉下了,是昨天晚上掉下了!”項元奐直勾勾的盯着白千幻的眼睛,若有所指。
昨天晚上?
白千幻忽地反應過來,烏亮的眼倏的瞠大。
“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去找魏子風的時候?”
項元奐點頭。
“昨天晚上我換夜行衣的時候,看到那塊帕子,就帶上了,以
防你用的上,現在纔剛想起來,回來之後,它好像就不見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有了不好的預感。
最重要的是,那條手帕上繡着白千幻的名字,倘若被救魏子風的人發現,極易猜出白千幻來。
爲免虛驚一場,項元奐出去找了一圈。
半個時辰後項元奐帶回了一個消息。
“一個攤販告訴我,恭親王府的人,早晨把魏子風從巷子裡救走的時候,就撿到了一塊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