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麼日子(8000+)
大學士府
此時剛剛二更時分,在用晚膳之時,劉珊珊同李清雅明譏暗諷,並且因爲盤子中的一隻雞腿爭執不已,弄的晚膳之後雙方不歡而散,連同劉大學士也覺得甚是尷尬。
表面上劉大學士故意訓斥劉珊珊,是爲了給劉凱面子瓜。
只劉凱心知肚明,劉大學士訓斥劉珊珊只是表面上,話的背後卻在暗斥李清雅不懂事,這讓劉凱很沒面子擺。
這次他會帶李清雅回來參加項元奐和白千幻孩子的滿月酒宴,着實是因爲李清雅一再提起。
與他成親的這半年多來,李清雅一直安分守己,對待自己的父親也很尊敬。
他滿心以爲李清雅已經忘掉了項元奐,會同他一起好好過日子。
他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今日李清雅在項親王府的表現,徹底讓項元奐寒心,原來,她根本就沒有忘記過項元奐,還心心念唸的想回到項元奐身邊。
劉大學士在晚膳之後,特地找他談話,言下暗示便有逐客之意。
項元奐更讓他的手下派人來提醒他,讓他儘快帶着李清雅離開京城。
思慮之下,劉凱打算提前帶着李清雅回山城。
不管別人怎麼看李清雅,可李清雅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既然是他的女人,他就不會讓任何人抵毀於她。
儘快離開京城是最好的選擇,以後他再也不會帶李清雅來京城了。
打定了主意,劉凱收拾好東西,也準備好了馬車,然後去他們的房裡去喚李清雅。
回到房中,房中一盞孤燈忽閃的燃着,房間不大,一眼就能看盡,裡頭卻不見李清雅的身影。
她不在房裡?能去哪裡?
劉凱看到房外有一名丫鬟走過,攔住了那丫鬟。
“你有沒有看到清雅?”
“您說少夫人嗎?剛剛奴婢看到少夫人從後門出府了!”丫鬟答道。
“你說她出府了?出去多長時間了?”劉凱緊張了,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這個時候她還出府做什麼?
“大約有兩刻鐘了!”
兩刻鐘,居然已經出去那麼久了。
“好,我知道了。”
“那劉少爺沒什麼事,奴婢先走了!”
“嗯。”
待丫鬟走過,劉凱趕緊轉身往後門的方向追去。
這個時候,李清雅要去的地方大概就只有一個——項親王府。
劉凱飛快的趕到項親王府。
果然如他所料,李清雅正在項親王府後門外的不遠處,她跌坐在地上,甚是狼狽的模樣,在她的身前則站着一名男子。
劉凱着急的跑了過去,一把將李清雅抱入懷裡。
“清雅,你怎麼樣?”他握住李清雅的手發現李清雅的的手在發抖:“你是什麼人,居然敢……”
劉凱的話剛說了一半,在看到身前的人時,話又吞了回去。
“是你!”
牛光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劉公子,我們世子爺已經跟您說過,讓您儘快帶着您的夫人離開京城,可是,您的夫人卻還是想偷偷的潛入項親王府!”
“是我的錯,我這就帶清雅離開!”
“要說的話我也已經說完了,我現在就帶着清雅離開,以後不會再讓她來項親王府的!”
“那就更好了,告辭!”
牛光冷漠的說完,便轉身離開。
劉凱的心裡五味雜陳,還是扶着地上的李清雅。
“來,清雅,我們回大學士府,馬車在那裡等着我們呢!”
“凱哥,我……我……”李清雅的手死死的抓緊了劉凱的手,指甲因痛深陷入他的皮肉中。
劉凱感覺李清雅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
“你怎麼了?”劉凱着急的問。
“不知道,我的肚子……肚子好疼。”
李清雅連連抽氣着道。
肚子疼?
劉凱伸手欲抱她,手摸到了一片滾燙的粘稠液體。
那是……他心裡一驚,迅速抱起李清雅起身。
白千幻的醫術精湛,一定能治好李清雅。
抱着懷裡的李清雅,劉凱奔到項親王府的後門外,後門外的兩名守衛卻攔住了他。
“什麼人?”
“我是山城劉府的劉凱,要見你們的世子妃,麻煩讓路,我有很急的事情!”劉凱焦急的道。
“現在已經很晚了,而且,你懷裡的那個人,是世子爺禁止入府之人,所以,我們是不會讓你們進去的!”守衛一本正經的說道,固執的阻止劉凱。
劉凱感覺到懷裡的李清雅頭一歪昏了過去,心裡就更着急了。
“兩位通融一下,我的夫人有了身孕,剛剛她說肚子不舒服,所以,請你們行行好,讓我帶她去見你們的世子妃!”
“你以爲你編這種謊言我們就會讓你們進去嗎?別做夢了!”
“我沒有說謊,我的夫人確實肚子不舒服!”劉凱幾乎氣急敗壞般的道:“如果你們再不讓路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既然他們不讓開,他就只能硬闖了。
不客氣?
兩名守衛對視了一眼,恰好王府的一隊巡邏衛經過,守衛忙大聲招呼了一聲,那隊巡邏衛匆匆趕了過來。
守衛見巡邏衛來了,仗着人多勢衆盛氣凌人的指着劉凱的鼻子。
“你不是說不客氣嗎?來呀,我們還怕你不客氣不成?有本事主來!”
巡邏衛有六人,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再加上李清雅的情況危急,處理完他們這些人再去找白千幻,恐怕就會來不及了。
來不及想那麼多,劉凱一咬牙抱着李清雅轉身離開。
此時此刻,李清雅的身體最重要。
他低頭在李清雅的耳邊輕聲道:“清雅,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沒走多遠,劉凱就找到了一家醫館,劉凱抱着李清雅進了醫館。
把李清雅放在病榻上,劉凱把大夫抓到李清雅的身旁,聲音因爲緊張的顫的不成樣子。
“大夫,快來,快來看看我的夫人!”
劉凱手上的鮮血把大夫嚇到了,大夫戰戰兢兢的爲李清雅診了脈,剛診完脈便是一驚。
“怎麼弄成這樣?”大夫的眉頭深深的鎖緊。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的夫人,不管您要多少診金,我都付給你!”
“我先試試吧!”大夫爲李清雅調整好了位置,又給李清雅服下了藥。
大夫爲李清雅緊急救治扎針。
劉凱在旁邊等的心焦,一直想等一個結果。
好一會兒之後,大夫拔去了李清雅腹前的針,長長的嘆了口氣。
那一嘆氣,令劉凱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大夫,我的夫人是不是沒事了?”他雙眼帶着希冀的望着大夫,希望能從大夫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大夫搖了搖頭。
“這位公子,夫人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再加上疲勞過度,所以,已經小產了!”大夫遺憾的告知了劉凱事實。
小產!
居然小產了。
“大夫,您一定是弄錯了,您再診診,一定是您剛剛診錯了,您再重新診診!”劉凱失控了般的拉着大夫,逼迫大夫重新爲李清雅診脈。
“這位公子,您來的太遲了,要是早一會兒的話,我都有辦法保住這個孩子。”
“不可能的,大夫,我的孩子一定沒事的,你再重新診診。”
“公子,您不要這樣,我現在必須要用藥物幫助夫人將腹中的死胎流出,否則,您的夫人也會有生命危險,這個孩子沒了,以後還可以再要的!”大夫溫言勸說着。
一聽到李清雅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劉凱嚇的不敢再抓大夫的手,讓大夫爲
李清雅重新喂藥。
一刻鐘之後,一塊血包從李清雅的身體裡流出,那是一個已經有一些成形的孩子。
大夫長長的嘆了口氣:“可惜了,還是個男嬰呢!”
接踵而來的打擊,劉凱承受不住的跌坐在地上。
孩子沒有了,孩子沒有了。
大夫的話猶傳入耳中。
“要是早來那麼一會兒,這個孩子就可以保住的,真可惜!”
只要早來那麼一會兒,孩子就可以保住。
如果剛纔他沒有去項親王府,直接來醫館。
如果那兩名守衛沒有攔住他,而是讓他進去見了白千幻。
可是,沒有如果!
這一切,都是項親王府人的錯,如果不是項親王府,李清雅就不會去項親王府,他們夫妻兩個可以一直這麼幸福的生活下去。
如果沒有項親王府,他的這個孩子也不會流掉。
一股恨意在劉凱的心底裡慢慢的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李清雅小產之後,便在大學士府裡養身體。
得知自己小產的李清雅,情緒一度失控,畢竟……那也是自己的孩子,李清雅自然是十分難過。
接到消息後,白千幻特地將孩子交由奶孃照顧,來到大學士府看望李清雅。
白千幻還未進門,李清雅就生氣的摔東西,不願意見白千幻。
怕李清雅的身體更虛弱,劉凱便帶了白千幻來到屋外。
從劉凱的臉色看,他很是憔悴,僅僅一個晚上而已,他就已經與昨日判若兩人,可見昨天晚上他一宿未休息,因爲那個孩子傷心不已。
“劉大哥,我知道你因爲那個孩子很傷心,但是,也要保重身體!”白千幻勸道。
劉凱微笑的點頭。
“多謝世子妃的關心,清雅現在這樣,我一定會保重自己的身體!”
雖然說的話沒錯,白千幻感覺劉凱對她說話時,話中帶着濃的疏離感。
“劉大哥,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客氣了?”
劉凱笑了笑,看似皮笑肉不笑。
“你本來就是世子妃,難道我喚錯了?”
“是沒有。”白千幻咕噥着:“不過,你看起來怪怪的。”
“世子妃,我還要照顧清雅,着實無精力招待你,如果世子妃沒有其他事的話,是不是可以給我留些時間,讓我好好照顧清雅呢?”
“當然可以。”白千幻尷尬一笑:“我帶來的那些都是補身體的東西,服下之後,清雅的身體會很快康復,就可以很快再有身孕了!”
“我代清雅謝謝世子妃了。”
白千幻皺眉。
“劉大哥,爲什麼你今天怪怪的?”白千幻忍不住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正準備轉身進屋的劉凱,復又重新轉過身來,眼中的情緒是白千幻從未見過的陌生。
“世子妃,我只是一介草民,自知高攀不上項親王府,世子妃也不必喚我劉大哥,我受不起。”
“我不知道到底是因爲什麼,你突然說這些,不知是有了什麼誤會,劉大哥你把誤會說起來,我們現在解決不好嗎?”
“我一介草民,哪裡敢跟世子妃有什麼誤會?”劉凱冷言冷語道。
劉珊珊來尋白千幻,一進客院就聽到劉凱尖酸刻薄的話,一下子被激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千幻大老遠的跑來看堂嫂,堂哥你卻說這些話,太過分了。”
“我過分?”劉凱冷笑:“我只恨自己只是平民百姓,並非是當朝高官,否則,你就不會說我的這話些過分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劉珊珊氣怒的指着劉凱的鼻子:“你這是在指桑罵槐嗎?有本事你別住在我們大學士府!”
劉凱的臉色黑了一片。
“若不是因爲清雅的身子不好,我早就已經離開,何必待
在這污穢的地方?”
污穢!
聽到這兩個字,劉珊珊就氣炸了肺。
“好了珊珊,劉大哥因爲剛剛沒了孩子,所以心情不好,不要生氣,我們出去說,出去說!”白千幻見機,趕緊拉了劉珊珊出客院,否則,這倆人恐怕得打起來。
等出了客院,劉珊珊才停止了掙扎。
“千幻,你拉我做什麼?你有沒有看到劉凱他的眼神,那麼嫌棄和厭惡,還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你若不拉我,我非得好好的罵他!”
“你們怎麼說也是堂兄弟,不必因爲我把關係鬧成這樣!”
“這哪是因爲你!”劉珊珊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老早他就看我不順眼了,我跟李清雅經常不對盤,所以他也跟我不對盤,就是沒有你,他早晚一天也會對我說出剛纔的那些話!”
“劉大哥今天的表情有點古怪,興許是因爲他剛剛失去孩子,情緒激動了些,你也消消氣。”
說話間,劉珊珊的怒火已經消了大半。
“放心吧,就算我再氣,我也得給我爹留點面子,我暫時不會找他們的麻煩,但是,得在他不找我麻煩的基礎上。”
“你就算氣也得忍忍!”
“我已經忍的夠多了,只是他們總登鼻子上臉!”劉珊珊仍憤憤不平。
“好了好了,我都來這裡了,你還總讓我站着,不請我去你的院子裡喝杯茶嗎?”白千幻笑吟吟的道。
“差點就忘了,我……”
劉珊珊話說了一半,那邊就見一名丫鬟端了幾個盒子出來,那些盒子的大小和花樣與之前白千幻送給劉凱的一模一樣。
“等等,你這是要做什麼去?”劉珊珊攔住了那名丫鬟。
“這……是劉公子說要讓奴婢把這些東西都拿去廚房裡燒了!”那丫鬟如實回答。
這句話再一次激怒了劉珊珊。
“燒了?”
“對,燒了!”
“他這是給臉不要臉,把自己當什麼了?千幻,你等着,我非得去找他給你出這口惡氣,他太羞辱人了!”
這次劉凱是當真過分了。
白千幻攔劉珊珊不住,趕緊朝枝頭呼叫救命。
牛光應聲而落,擋在了劉珊珊的面前,劉珊珊猝不及防,整個人與牛光迎面撞上。
“哎呀!”劉珊珊的鼻子被撞痛,她摸着被撞疼的鼻子,火大的擡頭就要罵對方,一擡頭便對上牛光那張不苟言笑的臉,頭頂仿若一盆涼水澆下,將她所有的火氣澆熄:“你怎麼來了?”
劉珊珊身後的白千幻鬆了口氣。
太好了,總算牛光來的及時,才阻止了劉珊珊。
牛光一臉嫌棄不想開口,白千幻卻猛給他使臉色,免的劉珊珊衝動之下闖出禍來。
“屬下是跟世子妃一起來的。”牛光淡淡的回答。
“對哦對哦,千幻來了,你一定也會來的。”劉珊珊恍然大悟的,傻傻的笑了兩聲:“不過,你突然出現,還是將我嚇了一跳。”
“珊珊,我們回你的院子去吧,我還有些事情想向你討教。”
“好好好!”劉珊珊十分爽快的答應,舉步走在前頭帶路:“我的院子在這邊,跟我來吧。”
劉珊珊的語調是從未有過的溫和,小女兒之態盡顯無疑,與剛剛那個狀況潑婦般的形象有着天壤之別。
很顯然,牛光也被嚇的一愣,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白千幻與劉珊珊說了一會兒話,因爲想念孩子就匆匆回了項親王府,不過,她與劉珊珊說話的時候,劉珊珊一直偷瞄她身後的牛光,可惜牛光假裝沒看到。
回程的途中,白千幻十分淡定的對牛光說:“劉小姐已經看上你了,你對劉小姐什麼感覺?”
牛光呆了一下。
“世子妃說笑了,她是不可能看上我的!”
“而且她還一直在等着你上門提親!”白千幻又十分淡定的拋下一顆炸彈。
“……”牛光沉
下臉:“世子妃,請您不要再拿屬下開玩笑了!”
說罷,牛光板着臉走開了去。
嘖嘖,還生氣了。
不過,劉珊珊看上的估計也是他的那個倔強。
“你等等,我問你,我前一段時間讓你天天晚上去給她送藥,怎麼就沒有發生點什麼呢?”白千幻追在牛光的身後,想挖出一些消息來。
牛光裝作沒聽到白千幻的話,在她的前頭走的很快。
“你走這麼快做什麼?你不是保護我的嗎?你走在我前頭,怎麼保護我?”
牛光的腳步停了下來,白千幻以爲牛光打算讓她追上去,那邊牛光一躍上了屋頂,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裡,等着白千幻經過。
白千幻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不過,劉凱今天的態度讓白千幻很擔心,不知這劉凱到底是怎麼了。
算了,反正劉凱也快回山城了,就算他想做什麼,在這裡他與人都不甚熟,應當做不出什麼纔是。
與白千幻預定的兩個月時間,已經過去將近三個月,皇帝依然每日纏.綿病榻,皇宮裡卻是一直未傳出皇帝駕崩的消息,讓白千幻的心裡甚是疑惑。
按照她的計劃,六皇子當真將藥給皇帝下了的話,皇帝應該早就已經駕崩,怎會到現在還遲遲未有任何動靜。
隨着日子的越久,白千幻的心裡着急了。
自從那次晚上,白千幻同項元奐鬧過一次冷戰之後,項元奐對白千幻更加溫柔、寵溺,孩子也基本上都是他在哄,只有孩子餓了的時候,項元奐纔會把孩子交給白千幻來帶。
項元奐對白千幻好的程度堪稱十佳丈夫。
這樣的日子堪稱愜意,薛瑩看到十分羨慕,回去之後向項延紹抱怨他當初沒有項元奐做的好,結果,項延紹第二天就來向他們抱怨,讓他們以後悠着點。
項元奐和白千幻笑了項延紹好幾天。
在那時間裡,劉珊珊來找了白千幻一次,告知她李清雅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劉凱準備帶她離開京城了。
當然了,劉珊珊也狠狠的嫉妒了她一番。
面對那麼多嫉妒的目光,白千幻十分不客氣的全部笑納。
不過,在白千幻的心裡,還一直介意那天晚上項元奐與她冷戰的原因。
後來他們兩個和好了,她不時的向他追問那天晚上他與她冷戰的原因,可惜項元奐半個字也不願意吐出來,讓白千幻抑鬱了許久。
不過,她想通了,他不願意說她就不問,反正明白他做了什麼都是爲了她好這一點。
傍晚時分,項元奐從外面回來,白千幻正在哄着孩子,項元奐直接從她的後背抱住她。
剛一靠近她,一股濃郁的乳香味傳來,甚是撩人。
項元奐低頭在她白皙的頸項上親了一下。
早在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時,白千幻就知是項元奐回來了。
“你做什麼呢?當着孩子的面!”白千幻嗔怪的斥了一句。
“那怎麼了?他現在才兩個月大,懂什麼?而且,他不會說話,就算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他也不會把我們做的事傳給別人聽!”項元奐說的理直氣壯。
白千幻睨他一眼。
“剛回來就說這些,教壞小孩子!”
“要是教壞的話,早在他還在你肚子裡的時候就已經教壞了,也不差這一會兒。”
“你不以恥反以爲傲?”她挑眉。
“我教壞他,你再把他教回來不就行了?”項元奐說的一臉理所當然。
白千幻懶的理他。
“你還是少對他傳播這些,近墨者黑呀!”
“墨?黑?”項元奐無辜的睜着雙眼:“幻妹妹,難道我黑嗎?我除了頭髮還有某個地方黑之外,好像其他的地方並不黑吧?”
某個地方!
白千幻的目光下意識的往下瞅了一下,還未到某個地方,她的視線就迅速拉回,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這個混蛋,他也太口無遮攔了些。
“……”她語窒,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什麼時候你正經了,我反而會覺得天上下紅雨了。”
“既然你說我不正經,那我還可以再更不正經點!”項元奐嘻笑着哈着她的脖子:“咱們倆出門,把孩子扔給其他人帶!”
“出門?出門做什麼?”白千幻狐疑的側頭。
“你忘了今兒個是什麼時候了?”
“今兒個……”白千幻糊里糊塗的想着,今天是什麼時候?
年已經過了十多天了,好像是十五天,正月十五的話……
“今天是元宵節!”白千幻立即驚呼道。
項元奐稱讚的在她的脣上親了一下:“恭喜你,世子妃,答對了。”
“我都過糊塗了,居然已經元宵節了!”白千幻嘖嘖嘆道,沒想到時間過的這樣快。
“你呀,天天陪着鬧鬧,哪裡能想到這些?”項元奐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笨女人!”
“人家說,生了孩子要傻三年,我這才第一年,你以後要慢慢習慣!”
跟項元奐在一起的時間長,什麼話她也能說得出口了。
望着她紅撲撲的小臉,項元奐二話不說的拉了她出來,然後把白千幻懷裡的鬧鬧往畫眉的懷裡一塞。
“把孩子交給奶孃帶,我跟幻妹妹今兒個晚上不回來了。”
畫眉一聽他們倆晚上不回來,還想說什麼,項元奐和白千幻已經一溜煙不見了。
一刻鐘後,項元奐和白千幻倆人出現在一家酒樓的二樓。
天已經全部黑透,街上五彩繽紛的燈籠掛了起來,不時的有人放起煙火,街上的人很多,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特別在元宵節的氣氛。
把菜點了,交給小二上菜後,項元奐和白千幻二人就坐在旁邊看着窗外的燈籠及煙火。
白千幻笑眯了雙眼。
“不過,元奐,你剛剛怎麼回跟畫眉說我們兩個晚上不回去?”
“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項元奐笑眯眯的又提醒她,笑容裡摻雜着幾分邪肆。
白千幻皺眉。
“怎麼了,今天不是元宵節嗎?”
街上這麼多人,那些花燈一盞盞掛起,人們臉上那些笑容,及恭喜的話都提醒着她。
“除了元宵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