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墨笙又道,“今日我只想告訴你,若你還肯認我這個兄長,便好好敬重你的嫂子,若再讓我發現你對她有任何的不敬,老九,那便不要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一個他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女人,豈能讓人給欺負了去!
花容寧瀾見花容墨笙雖然笑得溫和,但是眼底的寒意叫他有些害怕。
他之前只是一直懷疑七皇兄的轉變,以往的七皇兄待人皆是溫和謙遜,雖然也愛笑,但他的笑容直達眼底,一片溫和的笑,讓人見了如沐春風。
可是眼前這個七皇兄,雖然沒多大差別,可是總讓他覺得有些敬畏。
“墨笙......”
蘇流年見花容墨笙這麼嚴厲,又見花容寧瀾還處於疑惑的狀態。
她輕嘆了一聲,朝着花容寧瀾道,“不論怎麼樣,我還是該喊你一聲小叔的,我不需要你對我過於敬重,只希望可以和平相處,我知道你喜歡燕瑾,也因燕瑾的關係討厭我,但是.......小叔,我喜歡的是墨笙,此時,往後,都會一直喜歡下去!且等一切結束了,我們就會離開這裡,所以我的存在不會給你造成任何的威脅,只不過.......燕瑾的感情很執着,再者他的身份容不得他如此,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也希望燕瑾幸福!”
蘇流年將花容墨笙的手捧着,轉頭朝他一笑,雖然對於花容寧瀾剛纔的舉動還有些後怕。
但是看在花容寧瀾也受了懲罰,她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我.......”
花容寧瀾撇了撇脣,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花容墨笙見此也不說什麼,牽着蘇流年的手轉身離開。
房間內,剩餘花容寧瀾躺在那裡,此時那一邊被甩的臉已經泛紅且有些紅腫,依舊是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滋味,剛纔花容墨笙所說的他的身份還是讓他接受不了。
真正的七皇兄已死,葬於連祈山上.......
但一直以來,他都以爲此時的花容墨笙便是彼時的花容墨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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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要選的王妃?”
燕瑾看着畫像上巧笑倩兮明媚動人的女人問道,聲音帶着一股隱忍的憤怒。
安寧王站於書案前面不改色地點頭,“是,皇上!此人便是臣想要的王妃人選,還望皇上賜婚,爲避免夜長夢多,便讓臣早日與她完婚!”
“賜婚?完婚?安寧王,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燕瑾盛怒之下,一拍書案,站了起身,朝着下面還不知死活的安寧王怒道。
“皇上息怒,皇上想讓臣選個王妃,臣覺得這個女子已經讓臣動了心,其餘的女子再美好,也及不上她的一根頭髮絲兒,還望皇上成全!”
“那誰來成全朕的心動?”燕瑾反問。
他的目光落在那一張水墨畫像上,明明只是一副水墨畫,沒有上任何的丹青,可就是看着比那些上了丹青的女子還要吸引人的目光,眉目之間風韻極像,那笑容比春花燦爛。
就是那所描繪出來的輪廓都讓人離不開視線,而他的目光落在那脣畔邊的一抹笑意上。
畫像上美麗動人的女子分明就是蘇流年的模樣!
安寧王竟然畫了蘇流年的畫像,拿來與他說要立這個女子爲王妃。
他讓安寧王在那一堆畫像中選一個女子爲王妃,就是要斷絕了他的念頭,誰曉得他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不識好歹且光明正大地與他搶起女人來。
讓他成全安寧王的心動,誰來成全他的?
“皇上,叔不管,叔就是要這個女人,反正叔說過了,蘇流年若成不了你的皇后就得成爲你的小皇嬸,不論如何不能叫人佔了便宜!”
第一回,安寧王如此與燕瑾套近乎,自從燕瑾登基爲帝之後,他便一口一個臣,一口一個皇上,絕對不會越了這個規矩!
而今日他與叔自稱!
“那你今日之舉,就是想要獨享了?小皇叔,你真以爲朕會讓你如願?就算朕甘願把她讓你給,你覺得流年能同意這一門親事嗎?”
若不是不想逼迫,他會等到今日,早已將她強硬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他只是想要她心甘情願跟他在一起,而非留下她在身邊一輩子不開心!
“不試試怎麼就不會知道呢?”
安寧王淡然一笑,笑容中卻藏着勢在必得的架勢。
“皇上,有些事情若自己不努力去爭取,不耍點手段那是得不到的,就如做生意一般,今日皇上不去爭取,那麼蘇流年也許哪一天便跟着花容墨笙離開了,皇上豈不覺得傷心?臣若今日不爭取,也不會有得到她的機會,既然如此,何不一試?且皇上知道臣的心思,既然瞧上了眼就不會輕易放棄!蘇流年的蘇流年於臣來說,已經如銀子一般,入了這眼,怎能不得到?”
燕瑾的心微微一震,有些動搖,耍手段.......
可是他不願意對自己喜歡的人耍手段,那會讓人覺得很卑.劣,他對誰都能耍手段,惟獨對她不行!
雖然也知道若不這樣爭取,他必定不會再有機會,可若是用了什麼手段,將來蘇流年知道,必定恨極了他。
可以不愛,但不能夠恨,他受不了蘇流年恨他,受不了蘇流年對他有敵意,受不了蘇流年有一日會對他產生了疏離......
這些會讓他比死還要痛苦,也所以一直以來不曾採取手段。
見燕瑾神色似乎正在沉思,安寧王想着他已經動搖,又道,“皇上,你下個主意吧,是要讓她成爲你的皇后,還是成爲你的小皇嬸,一切都在你的決定!但是臣希望只有這兩種可能,否則......臣自動採取手段!此事,絕對不能便宜了他人!”
得到一個女人,他自有自己的法子,只要留在身邊,什麼法子他使不出來?
想到這裡,安寧王自信一笑,目光幾分陰翳。
而燕瑾看到了他的目光,他搖頭。
“小皇叔,蘇流年一事,你別淌這水,她不是你惹得起的人,王妃人選,你重新好好選上一個,至於流年,你別再打她的主意,今日畫像一事朕可不當回事,但若再執迷不悟,別怪朕不念叔侄之情!”
他都捨不得對她耍手段,豈能容忍別人如此?
“皇上不怕後悔?”安寧王問。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燕瑾自嘲一笑,又道,“這是她的選擇,若她執意要走,朕也留不住,但若有人想要耍手段對付她,朕也不會容忍!”
此話他說得已經夠清楚了!
也許有一日在失去之後,他會後悔,可是從未得到過,又怎會失去呢?
有些時候,他能夠體會花容丹傾當初的選擇,在蘇流年的心中當一個最爲特別的存在,最起碼蘇流年此時待花容丹傾一如既往。
他就怕有一日,蘇流年再不這麼對待他,若是有她心中對他有疏離,怎受得住她的疏離?
“皇上,不爭不搶,必將失之!”
安寧王輕嘆了一聲,上前將自己所畫的蘇流年畫像從燕瑾手裡取走,“皇上,臣先告退!”
而他自是不會輕易放棄!
若他向來輕易言敗,這生意也不可能做到此時這樣龐大!
“等等......”燕瑾喚道。
“不知皇上還有其它吩咐?”
“把你手裡的畫像留下!”
燕瑾的目光落在那一副水墨畫像上,瞥到那一頭美麗的髮絲,還有她微微勾起弧度的脣角,猶如盛開了花朵,心裡生出了幾分柔軟,連同剛纔的怒氣也消失了大半。
安寧王目光泛出幾分不捨,但想着此副畫是他所畫,這一幅沒了,再畫上幾副什麼神態什麼舉動他都能畫得出來。
且一副畫像的衣裳穿得有些多了,他可再畫上幾副衣裳穿少些的,想要有多少便有多少!
於是他當真上前,將畫像奉上。
“皇上看得起臣的筆墨,實屬臣的幸運,既然皇上喜歡,那這一副畫像就獻給皇上!”
他燕瑾會看得起他的筆墨?
他只是因這幅畫像上的女人是蘇流年!
否則他要這畫像做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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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王府內,環境高雅的客廳處。
永寧王神色幾分擔憂,站在寬大的廳內負手來回走了幾趟。
連青詩見此,溫和了眉眼,朝他一笑。
“王爺能爲我擔憂,實在是我的福氣,只是一切順其自然罷!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永寧王聽得她的話,神色一柔,心裡更爲更是化爲了一片柔情,他朝着連青詩走去,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握上她纖細如玉的手。
“青詩,本王一定會醫治好你身上的毒,那花竹不是說過了一定會有法子的?實在不能根除,那還能把這毒性壓一壓,減少幾分疼?”
他只是想着離月圓之夜只剩餘兩日了,這兩日他奉命下去,讓花竹將解藥研製出來,若是研製不出來,起碼得研製出可緩解這逍魂丹發作時所引起的痛苦。
那噬骨之痛,他看在眼裡,恨不得替這個柔弱的女子承擔了去。
連青詩搖頭,“我在狼狽痛苦不堪的時候能遇上你,已經是上蒼待我不薄了,且你不嫌棄我的身份,不嫌棄我的過去,還能如此待我,我已經心滿意足,只可惜不能再我最美好的年華遇見你,否則一切應該不會是這樣的!”
她知道她的身份終有一日會被識破,於是早在幾日之前與永寧王坦白了一切。
倒是如她所料,這永寧王並沒有因此而與她產生嫌隙,待她一如初見。
而她此時一無所有,且身中奇毒,也只能依靠於他了。
一番話說得永寧王心中一動,最美的年華,若能當年初見於她,他寧願棄了此時所有。
難得出現一個能讓他真正傾心的女子,永寧王緊緊地握上了她的雙手。
“青詩,往後你就安心住在我這王府裡,定然不會有人欺負,王府內的以往留下的妾室本王這幾日必定將她們送走,只要你留得下來!”
她雖一頭白髮,可姿態萬千,面容美麗,風華灼夭,豈是那些小妾可以相比的?
連青詩立即搖頭,“萬萬不可!王爺這麼一做,豈不是讓人說我妒心太強容不下她們?且我容貌已經如此,且身子不好,怎配得起王爺?”
永寧王輕嘆了口氣,他向來少說甜言蜜語,此時爲了讓她安心,便道,“可在本王的心中,你卻是無人能及的,就是一頭白髮,那也是最爲美麗動人的!”
青絲化爲白髮,梳理得整齊,綰成美麗的髮髻,配上那張嫵媚風華的容貌,當真可謂風華絕代!
“那是王爺不嫌棄!”
連青詩柔柔一笑,才道,“只不過這毒.......再過兩日又是月圓之日了,我還真怕、真怕.......怕我自己會捱不過去......”
那樣的痛楚,這大半年以來,她嘗過無數次,每一次生不如死,若不是仇恨一直在支撐着她活下去,早已因捱不過這痛苦而自盡了。
再過兩日......
此時她惟有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花竹的身上,只希望他能研製出藥來,就算不是解藥也好,只要能緩解了逍魂丹發作時帶給她的痛苦。
永寧王.剛纔自也是想到這一點,但見她嬌弱的身子怎撐得住再一次的發作?
他自也是萬分憂心。
“你莫急,本王已經宣了花竹,一會兒他便能過來,具體如何,問問他便知!花竹年紀雖輕,但醫術高明,他自己也說了會有法子,你就莫要着急了!”
連青詩點頭,“那就有勞王爺了!”
此時,外頭傳來了下人的聲音,“稟王爺,花神醫已到!”
“快讓他進來!”
永寧王鬆開了連青詩的手,端坐在一旁,目光落在對方美麗的側顏上,目光灼熱,這個女人當真有讓他把持不住的時候。
當真是個尤物!
至從永寧王妃過世之後,近十年的時間,他未曾再動心過。
王府裡的側妃與其他女人也不過是爲了發.泄.生.理上的欲.望,於他來說除了美色再無其它,而此時她們的美色卻是遠遠地比不上眼前這個女子!
花竹邁着沉穩的步子朝他們走來,目光落在廳堂內坐着的兩人,目光平淡無波,只是脣角輕微勾起一抹淺笑。
他道,“見過永寧王,不知永寧王將草民喚來有何用意?”
永寧王瞥了他一眼,神色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嚴肅,一張幾分霸氣的容貌此時更是顯得威嚴。
他輕咳幾聲,才道,“不知花神醫這些時日把藥物研製得如何?再過兩日便是逍魂丹發作的日子,可有能先止得住這疼意的藥?”
花竹沉思了一會兒,才點頭,“回永寧王的話,這幾日草民用心研製解藥,但夫人所中的逍魂丹並非一般毒藥,想要研製出解藥還需一段時日,但可止宵魂丹發作時的疼意,草民已經找出一些眉目,只是......”
“只是什麼?”
永寧王立即問道,“可是有需要什麼藥材,若有藥材不夠,你說出來,本王定然將那些藥材尋着!”
連青詩聽了心中一動,目光幾分熱烈地朝着花竹望去。
有些眉目,就是說可先止得那些讓她生不如死,咬緊牙關才能勉強撐過的疼意再也不用受了?
花竹搖頭,“並非藥材不夠,而是草民因爲時間急迫,研製出來的可緩解宵魂丹的藥吃了下去,會有一些後遺症。”
後遺症......
永寧王眉頭一蹙,但也知道在時間上確實是太趕了。
之前請的那些大夫,包括皇宮之內的御醫他也想了法子讓他們出宮,皆都束手無策。
而眼前這人年紀雖輕,但對逍魂丹的毒卻有一些把握,若給他充裕的時間,一定可以研製出解藥的。
“什麼後遺症?”永寧王問。
連青詩目光也有些疑惑與焦慮,吃了那些緩疼的藥物,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呢?
花竹輕蹙了下眉頭,露出幾分沉重,這才緩緩地開口,“夫人所中的逍魂丹之毒,從脈象上來看,平時並無大礙,只有每月兩次的發作痛苦難忍,若是發作時,想要強制性壓制住疼痛,草民已經找到了藥方,但那帖藥方卻有些傷身,服用之後,雖然能在發作的時候減輕不少疼痛,但之後會有幾日的頭暈目眩,雖然不大嚴重,可這帖藥方若服半年以上,會經常性頭疼發作,加速衰老!”
一開始聽到有幾日的頭暈目眩且不算太過嚴重,永寧王與連青詩皆是鬆了口氣,但聽到最後那一句話兩人神色微變。
特別是連青詩,畢竟這關係到一個女人的容貌,她本就生得貌美,此時又生得一頭白髮,已經極爲痛苦。
若是半年之後因爲藥效產生的後遺症加速衰老......
她忍受不了自己這樣的年紀長滿了皺紋,一臉的溝壑,白髮脫落,那會讓她生不如死!
“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永寧王詢問。
見着連青詩神色一變,幾分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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