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眉頭一皺,朝着遠遠守着的八名白衣衛吩咐,“把這庭院裡所有的茉莉全都給移了出去!一棵不剩!”.
八名白衣衛沒有立即回覆,而是紛紛將目光望向了花容墨笙,只見他正含笑着望着蘇流年的身影。
過了一會兒才說,“移出去吧!以後王府裡本王一株茉莉也不想再見!還有,凡是胭脂的,最好別用茉莉味的,否則.......本王見一個殺一個!”
倒是蘇流年愣住了,不明白他爲何突然如此!
他不是跟那個白裳有關係了嗎芑?
怎麼轉眼就如此?
當真如此絕.情?
“是!蝟”
八名白衣衛,其中有四名已經迅速地將庭院中所有的茉莉全都搬移了出去,並且已有一名以離去通知管家。
茉莉花的味道漸漸地淡了,蘇流年回頭,見着花容墨笙正笑着,那是一種直達眼底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讓她覺得親近了許多。
月光之下,他一身繡着祥雲金邊的玄色長袍,坐在那裡,笑得令這月光也失了色。
那一張風華無雙的絕世容顏,此時風情乍現,竟讓她移不開了雙眼。
蘇流年就這麼愣愣地看着他笑,脣角微勾,薄脣輕啓,雪白一般的牙齒可見着幾個,竟然是如此整齊。
而他脣畔處的笑容更爲惹眼,如畫的眉眼更是一片瀲灩流光。
“看傻了?”
見她發愣在那裡,花容墨笙輕聲喚她。
蘇流年這才反應過來,帶着幾分尷尬,嘟了嘟脣看他,沒事長這麼好看,還不能看癡啊!
於是轉身就走,只不過身後的花容墨笙也已站起了身,朝着她的身影追了過去。
也許是那一陣茉莉花香勾起她之前的回憶,蘇流年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回到房間後,二話不說,扒了外裳就朝着牀.上橫去,鼓着雙頰在那裡裝死。
其實,最令她悶悶的不樂的還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在乎呢?
花容墨笙就算是真與白裳上.過.牀,那又怎麼樣!
她與花容墨笙的婚姻,本就不是以感情來維持的,而是以他的利益來維持。
司徒珏於花容墨笙是有用處的,說不定到最後,自己還是他手中的最後一張王牌呢!
否則,爲什麼那麼多人想要殺她,甚至不惜犧牲那麼多條的生命,就只爲了取走她一人的性命。
對此,蘇流年還算是有去想的。
修緣說一切順其自然,可是她若不去多爲自己考慮,到最後,她還能全身而退嗎?
她不想自己落到最後是個悲慘的下場!
目光一陣幽幽,她真怕自己對他動.了.情,這樣的男人,她駕.馭不了!
隨後跟來的花容墨笙一進他們的新房,就看到蘇流年一副挺屍的模樣,就這麼走到牀邊雙手負在背後,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何必在傷春悲秋呢?好好聽話,興許本王給你個好些的下場!”
她的命掌握在他的手中,想要更好地活着,全看他的決定。
蘇流年嗤笑,對於他總能輕而易舉地看穿她的心思,已經不再覺得驚詫,而是剩餘疲憊。
“我只是在想,你爲何不肯告訴我司徒珏的事情?”
若她能與燕瑾見面,只是她說出自己的想法,燕瑾看在她此時的處境,一定會告訴她的。
花容丹傾不想說的話,她是撬不出口的。
花容墨笙,她更是休想從他的口中知曉任何他不想說的消息。
花容墨笙在她的身邊坐下,慢慢地躺在她的身側,側着身.子看她。
“其實讓你知曉也沒什麼!只不過有些時候知道得多了,反而會覺得沉重了,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或許能快樂一些,不懂得那些懼怕。”
他就是知道得太多了!
若是一直沒有知道一些事情,現在的他不會在這裡,不會知曉自己的身世,不會揹負這麼多的仇恨,恨到讓他想要顛覆了這一座王朝。
誰對不起他,他必定會讓那些人受到一定的懲罰。
蘇流年聽他的語氣有想說的可能性,也側過了臉望着躺在身旁的花容墨笙,見他也正朝自己看望,紅脣微啓,她道:“但是一直被蒙着,何時誰插我一刀,我都不曉得,看不到的恐懼,那纔是真正的恐懼!”
“你想要知曉,本王就跟你說吧!”
花容墨笙執起她的手,放在脣邊輕吻了下,才道:“司徒珏是祈安城首富司徒鳴空之女!”
蘇流年安靜地聽着,祈安城她倒是知道的,離這皇城並不遠,就是臨城罷了!
首富之女!
原來這身子原本的主人還是富二代啊!
這一刻,蘇流年覺得上天算是厚待她了,原來她也可以這麼地有錢。
而後又聽得花容墨笙緩緩地接着說:“在一年多前,司徒鳴空一家被殺,司徒府上上下下,三百多名全死於非命。本以爲司徒府一個不留,但是後來你出現了,本王雖然沒見過司徒珏,可對你的身份卻極爲好奇,一條條的線索找下去,才知曉,原來你就是司徒珏!但或許真正的司徒珏已死,而你蘇流年哪兒飄來的一縷魂魄佔用了她的身子。”
而他查到的消息,遠遠不止這些,甚至於燕瑾,他也一併查過。
燕瑾的身份雖然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可是離他所想,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
花容墨笙查過她的身份,蘇流年自是清楚的。
像他這樣的一個男人,處處謹慎,事事都掌握在他的手裡,他怎麼可能放任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在身邊呢!
甚至是娶她爲妻!
只是,滿府被殺,一個不留!
那可是三百多條活生生的生命.......
蘇流年輕蹙眉頭,甚至可以感覺到那時候的場景,該有多少人無助的淒厲的哭喊,一個個面對死亡的絕望,那司徒府裡應該還有不少的孩童吧!
他們應該都是無辜的吧!
她輕撫着額頭,覺得有些疼,可是這身子裡遭遇到的事情,留在了肉體,讓她感覺到了!
花容墨笙見她不適,將手覆在了她撫在額頭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