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嬰兒小王妃 楚靖懿的苦肉計
對方扛着朱茵洛,不知道走了多遠,在樹林深處停了下來,然後再把肩頭的朱茵洛放在地上。
緊接着,從樹林深處又走出來幾個人,那些人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然後把朱茵洛從麻袋裡放了出來。
朱茵洛倏的睜開眼睛,騰的一下站起來,冷冷的與眼前的人對峙,黑亮的眸底閃過危險的光亮。悌悌
四周大概十餘人,個個身着黑衣,目光精湛,看起來並不像是普通的綁架犯。諛
看着眼前的十餘人,朱茵洛闔上眼睛,在她的腦海中,瞬間浮起一幅畫面,令她的嘴角忍不住浮起一絲笑意,再睜開眼睛,她眼中的陰鷙褪去不少。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抓我來有什麼事?”她摸摸拳頭,嘴角掛着笑容的看着衆人,臉上無一絲擔心。
“大哥,怎麼辦?迷.藥好像對她沒有什麼作用!”其中一人擔心的向旁邊的男子詢問。
“我怎麼知道!”被詢問的人,一臉的不耐煩。
若是他早知道的話,現在他也不會這麼驚訝了。
他們明明下了挺重份量的迷.藥,朱茵洛卻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我很好心的提醒你們一句,我的體內有萬年冰玉,可以抵擋任何藥和毒,讓你們來抓我的人,是不是忘記了告訴你們這一點?”朱茵洛笑吟吟的問。諛
她這一解釋,其他人都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中了那麼大份量的迷.藥,竟然還安然無恙。
周圍的人,個個用驚奇的目光望着她。
被這幫人盯着,朱茵洛的臉色並不好看,看着衆人湊在一起交頭接耳,朱茵洛冷哼了一聲再一次質問:“你們這些人,抓我來,到底想要做什麼?”
現在局勢突然逆轉,那些綁架朱茵洛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一人焦急的問旁邊的人:“怎麼辦,怎麼辦?我們下面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們上呀,我就不相信,她一個人能打得過我這麼多人?”另一人氣惱的低吼道。“兄弟們,給我上,把她抓起來!”
話落,其他的黑衣人對視了一眼,一起衝向朱茵洛。
朱茵洛白了衆人一眼,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幫蠢貨。
看到衆人向她衝來,她也不含糊,立馬擡頭開始應對衆人,眸底閃過一絲陰沉的光亮,雙手緩緩的張開,漸漸凝聚起內力。
在那些人衝向她的同時,她站在原地靜止不動,那些人快要打到她了,她還是紋絲未動,正在對方考慮,要不要再繼續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朱茵洛驟然出手,雙手快、狠、準的揮出,身形在人羣中如鬼魅般穿梭。
才兩個回合下來,朱茵洛瀟灑的站回原地,嫌惡的彈了彈衣袖上的烏泥,平靜的模樣,看起來剛剛的那一切,只是夢境而已。
在她的面前,嗚乎哀哉之聲此起彼伏,各個抱着身體在地上打滾的哀號、呻.吟,個個不敢置信的看着朱茵洛,不敢相信剛剛那個如鬼魅般身形的女人就是眼前那個一身長裙翩翩、淺笑倩兮、美麗的女人。
眼前的這些人,才這樣注被打敗了,朱茵洛不禁感覺無趣。
才這樣就敗了,她不沒打夠呢,她日日練習武功,如今雖說無不大長進,武功卻也已是中上等,對付這些小嘍羅,根本不在話下。
她有些不大耐煩的走到其中一人面前,緩緩彎下腰,纖纖玉指握住那人的衣領,笑吟吟的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相當溫柔的輕問:“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誰指使的?
那人咬緊牙關,別過頭,不願開口。
朱茵洛不耐煩的拿手背拍拍那人臉頰,鋒利的指甲,抵在那人的臉頰之上,依舊輕笑着,無害的笑吟吟道:“倘若你不說的話,那你這張臉可是要被毀嘍!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若是被毀了,當真可惜呀!”
危險的字眼,冰冷的一個字一個字砸在那人臉上,嚇得那人渾身一哆嗦。
“您……您還是毀了我的臉吧,我若是說了,會被誅九族的!”
誅九族?
“只有皇帝纔有誅人九族的權力!說吧,那人到底是誰?他的眼中還有王法嗎?告訴我,我去教訓那人!”
那名黑衣男人,臉色更難看了,雙肩微聳。
這人膽兒真小!
她不耐煩的板着臉想要繼續問,突然她眼尖的看到那人的腰間掛着一塊腰牌,趁那人不注意的時候,她悄悄的把那塊腰牌握在手中看了一眼。
那腰牌上寫着四個字“大內禁衛”。
大內禁衛?朱茵洛仔細的咀嚼着這四個字的意思,良久沒有回過神來。
待她仔細想了一下之後,一下子清醒過來。
可惡!!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她生氣的站起來,危險的目光向四周掃去,眼睛裡冒熊熊火光,大聲衝四周喝斥:“楚靖懿,楚靖懿,你給我出來!”
對!是楚靖懿!
怪不得剛剛她剛睜開眼睛看到衆人的時候,就覺
得氣質與綁匪不同!怪不得那名黑衣人會說,倘若說出幕後是誰,就會被誅九族!她還以爲附近有什麼“地頭蛇”狐假虎威,沒想到啊沒想到,被她看到那塊大內禁衛的腰牌。
大內禁衛出現在這裡,事實就不攻自破。
除了楚靖懿,還能有誰?
她憤怒的吼着,話音剛落,楚靖懿果然從樹林深處走了出來,身上穿着早晨她出門時穿的那套衣衫,臉上掛着不大自然的笑容,高大的身軀就這樣緩緩的走了過來,眼睛不敢直視朱茵洛的眼睛。
楚靖懿的出現,更加證明朱茵洛的猜測。
朱茵洛氣的指着楚靖懿的鼻子:“你做什麼要命你的大內禁衛綁架我?”
小乙戰戰兢兢的跟在楚靖懿身後,他的表情更爲尷尬,尷尬的乾笑着。
楚靖懿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突然在手向後一抓,把小乙往前丟:“這個你要問他,這件事是他安排的!”
什麼?
小乙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住楚靖懿。
要他背黑鍋?小乙欲哭無淚,他做的這一切,明明都是爲了他,結果……他就這樣把他給送了出去。
“說,到底怎麼回事?”朱茵洛一臉憤怒的斥道。
小乙尷尬的笑着,摸了摸後腦勺,結結巴巴的開口:“那……那個……其實,是這樣的!”
“是怎樣的?”朱茵洛的耐性幾乎瀕臨頂點。
好嚇人!她的表情,看起來比楚靖懿的還可怕,嚇得他心肝兒顫,連忙把一切都和盤托出。
“其實……其實是這樣的,今天這場戲,只是苦肉計而已!”
“苦肉計?”
“對!因爲主子想要讓您跟他回宮,但是您不肯,所以,所以我們就……”
“所以你們就派人綁架我?”朱茵洛氣不打一處來,生氣的接下他話尾。
朱茵洛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了,聲音陡然拔了個尖,嚇得小乙脖子縮了縮。
太可怕了,皇上!我可對不住您了,是您硬要把我推出來的。
“咳咳……只是苦肉計,是苦肉計!”綁架兩個字太難聽了,聽起來像土匪:“那個,其實只是想讓皇上他對您英雄救美,想着這樣可以讓您更快的愛上他,然後心甘情願的隨他回宮!”
反正早晚要說的,不如一下子全捅出來。
說完,小乙已經飛快的退到了楚靖懿身後。
朱茵洛聽完小乙的話,一雙眼睛瞪大了的回到楚靖懿身上,後者生氣於小乙說實話,下意識想要去捉他時,朱茵洛危險的目光射來,他一下子無所遁形!
朱茵洛擡腳,緩緩的走了一步,向他靠近,然後又走了一步。
看着她靠近,那雙眼睛裡燃起的熊熊火焰,楚靖懿邪魅的笑着,臉上無一絲懼意,但是雙腳下意識的向後退,她進一步,他就退一步。
“你再敢退一步,這輩子都不要再來見我!”朱茵洛生氣的喝斥,氣得她頭頂冒煙。
這是一國之君嗎?根本就是土匪,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連綁架的招數也用上了,卑鄙無恥!
聽了她的威脅,楚靖懿訕訕笑着停下腳步,心虛的看着朱茵洛靠近他。
朱茵洛沒有立即開口破罵,回頭看着身後衆多觀衆已了起身,好奇的盯着這邊,朱茵洛便生氣的指着楚靖懿身後的小乙道:“你,把他們都帶走,礙眼!”
帶走?現在?好戲還沒有剛剛弄好,就要讓他們走了?小乙有些不大情願的說道:“我們在這裡保護您和皇上的安全!”
這個留下來聽八卦的理由不錯。
“我說,全部都滾,現在、立刻、馬上!”朱茵洛火大的衝小乙發飈。
這一聲,顫動人心。
平常耀武揚威的公老虎在母老虎面前都要低頭三分,更何況他只是蝦兵蟹將。
嚇得小乙雙腿一軟,用力吞了一下口水,好不容易纔找回自己的聲音:“是是是,我們馬上就走!”
由此,小乙得出一個結論,馴一隻母老虎,是當真比勸朱茵洛要容易得多。
楚靖懿眼睜睜的看着小乙離開,當下有了一種追上去跟他一起離開的好衝動,可惜眼前朱茵洛擋住了他的去路,是不可能給他逃離的機會的。
直到小乙等人離開了兩人的視線,朱茵洛才板着臉冷凝楚靖懿,後者表情不大自然的把視線轉向別處。
“難道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朱茵洛生氣的雙手抱胸,擡頭仰視他。
可惡的,他個子太高了,看他需要仰視,才一會兒,她就感覺脖子很難受,迫得她只好退後了一些。
“你想聽什麼?”楚靖懿居高臨下無耐的看着她。
“對於剛剛的情況,你一點解釋都沒有嗎?”明知故問。
“那個,那個……那個是小乙的主意!”推推推,把責任全推光。
“你是皇上,他只是你身邊的小小侍衛,他能命令得動你?”朱茵洛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看她雙腮氣鼓鼓的模樣,楚靖懿有些擔心的看着她:“你還在生氣?”面對她時,他完全沒有了往日裡高高在上、威風凜凜的君王樣,只怕她會真的生他氣。
她本來是很生氣的,但見他行爲還算端正,還有他眼睛裡的緊張,一股火氣散的差不多了。
“我要是事事生氣,現在早就已被氣死了!”斜睨他一眼,沒好氣的轉身也離開。
那就是說不生氣了?
楚靖懿喜出望外的跟在她身後。
“洛兒,你真的不生氣了?”
“別喚我洛兒,我們兩個關係還沒有那麼親密!”她頭也不回的甩了一句。
“同榻共枕過,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楚靖懿邪笑着在她身後戲謔的道。
噗!朱茵洛雙腿一軟,差點被他的話刺激的跌倒。
可惡,這個時候,他居然說這種曖昧的話,更讓她想到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兒童不宜畫面。
嗓子一陣幹癢難耐,她用力咳了幾聲,突然回頭,擡腳狠狠的踢了他一下,這一下她踢得很結實,踢中了楚靖懿足腕間的穴道,痛得楚靖懿反射性的縮腳彎腰痛呼。
“痛!”楚靖懿叫道。
“活該!”朱茵洛笑眯眯的挑挑眉梢。
“是嗎?要不要我在你的肩頭點一下,讓你感受一下我的感覺?”他的手指危險的擡起,邪惡的笑着向她靠近。
那根手指,帶着危險的向她靠近,朱茵洛乾笑了兩聲,雙手在空中晃了晃:“那個,那個就算了,就算了!”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
本來以爲已經結束了,朱茵洛才跑了沒多遠,突然她的眼前又出現了十數名黑衣人,把她的去路攔住。
朱茵洛忍不住猛翻白眼,回頭看向不遠處的楚靖懿:“不是吧,剛剛不是已經都挑明瞭嗎?怎麼現在還來?”這一次再玩,她可就真的要生氣了。
楚靖懿眼尖的看到朱茵洛身後一人正拿繩子要套她,驚得他眸子瞠大,緊張的大聲提醒她:“洛兒,快閃開!”
“別玩了!”朱茵洛仍不自知,還在心裡默默的罵着。
她的話音纔剛落,倏的感覺耳邊一陣風劃過,一根繩子套住了她的身體,再一緊,將她的身子牢牢捆住,雙臂無法動彈。
“痛!”這些該死的大內禁衛,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洛兒!”楚靖懿焦急的往她這邊跑來。
一隻雪亮的匕首,一下子抵住朱茵洛的頸項,冰涼的劍鋒,一寸寸冰透她的肌膚,那溫度,令人全身不禁寒噤。
楚靖懿的身形在朱茵洛前方十步遠停下,一雙紫眸散發出凌厲的寒光射向她身側的那十數人。
“你們是什麼人,綁架茵洛郡主,你們不要命了嗎?”楚靖懿心急如焚,看到朱茵洛被人綁住,他不敢靠近,深怕那些人會傷了她,一雙手隱忍着怒火的暗暗握緊。
“我們主人要見她!”
“你們主人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
朱茵洛總算明白,這一次是當真的是綁架,不是楚靖懿在跟她玩苦肉計。
她果真倒黴,出門應該先看看黃曆,今天一定是出門不吉日,否則怎麼會在一天之內連續被人綁架兩次?
但是……
“我說你們是不是綁錯人了?”朱茵洛沒好氣的瞪視眼前十數人,眼睛裡沒有一絲畏懼。
“就是你茵洛郡主沒錯!”站在她身側的黑衣人肯定的道。
“是嗎?可是……你們確定能綁得住我?”剛纔一羣大內禁衛她都沒怕會怕這些人。
一塊手帕捂住她的口鼻,她聞到是迷.藥的味道。
又來這套?
但是,這迷.藥中,似乎……有一種特殊的味道,讓她的頭好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