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吃驚的拉開燈,只看見四小隻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大黑幹什麼去了?”秦小雨驚訝的問道。
蹦蹦搖頭:“它每天這會兒都出去,不知道它幹嘛去了。”
秦小雨有些奇怪的趴窗前看了看,夜色中根本看不見黑貓的影子,這麼神秘到底幹什麼去了?
暑假生活開始,沈拓沒有再來找過她,讓秦小雨有些錯覺,生活中到底有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七月初,羅森從南方趕了回來,家裡多了個羅森,頓時又熱鬧了許多。
秦小雨每天沒事就幫夏虹澆澆院裡的蔬菜花草,幫孫阿姨擇菜做飯,至於抱貝貝,根本沒有她的份。
羅森每天只要兒子醒着,就抱着貝貝屋裡屋外的轉,羅景年偶爾回來,也是抱着不撒手。
秦小雨每次只能望羅森懷裡胖乎乎的貝貝,酸丟丟的說:“等以後我有了孩子,也不讓你們抱。”
程曉婉捂着嘴樂:“首先你得有個孩子,然後我大哥估計都稀罕的不撒手,還是輪不到你。”
秦小雨直搖頭:“怎麼就讓生一個呢?孩子多了多熱鬧。”
羅森邊抱着孩子邊得瑟:“大嫂覺悟有點低啊,現在計劃生育提倡只生一個好,要想富,少生孩子多養豬。”
秦小雨撲哧樂了:“那你開養豬場吧。”
夏虹也感嘆:“我也覺得家裡孩子多了熱鬧,現在看看,一家就一個孩子,辰辰從小連個伴都沒有。現在又比貝貝大這麼大,貝貝又該孤單了。”
羅森豪氣的說:“生,大不了咱們交罰款。”
“咱們就是抱怨一下啊,國家法規還是要遵守的。”夏虹瞪了眼羅森。
電話鈴突兀的響起,秦小雨坐的離電話近,順手接了起來:“喂,你好?”
一個陌生的男聲傳來:“你好,請問羅森在家嗎?”
秦小雨舉着電話給羅森:“找你的,快把孩子給我。”
羅森鄙視的看了眼秦小雨,把貝貝遞給她,然後接過電話,吊兒郎當的說道:“誰啊?打電話咋這麼會挑時候?”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羅森眉頭皺了起來。
對方足足說了五六分鐘,羅森才輕聲道:“嗯,我知道了,一會兒我過去。”
程曉婉好奇的看着羅森:“誰啊?出什麼事了?”
羅森攏攏眉毛,嘆口氣說道:“一個發小,出了點意外,我過去看看啊。”說完進屋去換衣服。
程曉婉嘀咕:“什麼意外啊,也不說清楚。”又問秦小雨:“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男的,挺陌生的一個聲音,應該是沒來過家裡。”秦小雨想了下說道。
羅森換好衣服,拍拍程曉婉的肩膀:“我出去下,晚上可能晚點兒回來,吃飯就不用等我了。”
程曉婉點頭:“成,你小心點兒啊。”
羅森這一走,到天亮也沒有回來,程曉婉忍不住但心了,一早起來就跟夏虹說:“媽,羅森怎麼一晚上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不能吧?估計是他哪個發小喝多了吧,沒事沒事,一會兒應該就回來了。”夏虹安慰說道,心裡卻直抱怨羅森不着調。
羅森到快中午時,才一身疲憊的回來,臉色也不太好看,進屋也沒有心情抱孩子,而是去洗了個澡,直接回屋補覺了。
程曉婉有些納悶,跟進臥室看着躺在牀上的羅森,過去俯身摸摸他的額頭:“不發燒啊,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羅森抓住她的手腕,使勁把她帶進懷裡,緊緊摟着說道:“婉兒,咱們好好過日子啊。”語氣有些疲憊。
程曉婉有些摸不着頭腦:“怎麼突然說這個,我們不是一直好好過日子嗎?”
羅森沒再說話,拍了拍程曉婉的肩膀:“有你和兒子我就滿足了。”說着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程曉婉很納悶,擡頭看見羅森眼下重重的的暗影,乖乖的趴在他的胸口,不再打擾他睡覺。
羅森一覺睡到傍晚,起來洗了個澡扒拉了兩口剩飯,匆忙抱了下兒子,又急匆匆的出門了。
程曉婉一臉凝重的看着羅森急匆匆背影,這次走連招呼都沒跟她打,心裡突然沒來由的慌了起來。
“他朋友到底出什麼事了?讓他這麼上心?”程曉婉問秦小雨,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帶着一絲恐懼和擔憂。
女人天性多疑和敏感,她從羅森的表現一下就聯想到,羅丹說姜曉婉婚姻不幸福,當時她還想羅森知道了,會不會心生憐憫?
越想心裡越亂,越覺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
秦小雨疑惑程曉婉的異樣:“估計是他朋友的私事,不方便讓人知道吧。”
這句話不但沒有安慰程曉婉,反而讓程曉婉心裡更慌起來,什麼事是不方便別人知道的?
秦小雨見程曉婉小臉都垮了下來,笑着安慰:“你擔心什麼啊?有貝貝這麼可愛的兒子,羅森還敢胡來啊?”
程曉婉扯着嘴角,強笑了下:“胡說什麼呢?我就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事,還這麼神秘。”
羅森又是一夜爲歸,依舊是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纔回來。
這纔回來倒是去洗了澡過來抱孩子。
程曉婉看羅森抱孩子,去衛生間洗他換下來的髒衣服,衣服上濃濃的消毒水味,充斥着她的鼻腔。
原來這兩晚羅森都去醫院了,程曉婉暗諷自己多想了,擰開水龍頭搓洗起衣服來。
秦小雨看着抱着孩子都快睡着的羅森,忍不住小聲說:“我來抱貝貝,你去睡覺吧。”
羅森搖搖頭,醒了下神:“不用,你看我兒子多乖,這麼抱着不哭也不鬧的。”
夏虹忍不住說:“你們都把孩子慣壞了,哪有一天抱着孩子不離手的,這些小點兒,就是應該天天躺牀上睡覺的時候。”
羅森笑着親親兒子的臉蛋兒:“我抱着我兒子,心裡格外的踏實。”
“現在是孩子少,以前孩子多的時候,大人都忙不過來,哪兒有功夫抱孩子,都是往牀上一放,四周圍着被子,你小時候太皮,被子都圍不住你,總是能拱進被子底下,多虧發現的早,要不都能悶死了。”夏虹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