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貓一躍進屋,站在書桌上抖着一身雨水,焦急的跟秦小雨說道:“你讓我跟的人,他們今晚要有行動。”
“什麼行動?”
“那人要趁着雨夜把好多寶貝運出京城。”大黑貓跑的太急,累的喘着粗氣。
秦小雨也顧不上心疼大黑:“時間地點,我要趕緊告訴羅湛。”
大黑貓迅速說了個地名。
秦小雨跑着去二樓書房打電話,因爲不知道羅湛在哪裡,只能給秦落勳打了個電話,又給沈拓打了個電話,沈拓像是守在電話旁一樣,轉接過去剛響了一聲,就接起了電話。
“沈拓,我知道他們在哪兒。”
沈拓聲音嚴肅清冷:“說。”
秦小雨也不計較他現在的態度爲什麼這麼嚴肅,迅速的說了大黑貓說的地址。
沈拓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秦小雨納悶的看了看話筒,原來工作中的沈拓是這樣的,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標準的雙重人格啊。
掛了電話,秦小雨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心裡着急的回了臥室,看着在貓窩裡酣睡的大黑貓,過去使勁戳了戳:“大黑,我把你的毛擦乾了再睡吧。‘
大黑抖了抖腦袋:“不用了,對了,四合院的睡蓮沒事,你放心吧。”
“你怎麼知道我擔心這個,你又是怎麼知道睡蓮沒事,大黑你太神秘了,有時候我都覺得你真的是精怪。”秦小雨摸摸大黑貓的腦袋。
大黑貓蜷縮着身子不吱聲,過了許久,大黑貓又擡起頭,看着秦小雨說道:“我不是精怪,我只是能看見你看不見的東西而已。”
黑乎乎的屋裡,因爲大黑一句話,秦小雨有些毛骨悚然。
趕緊跑去開燈,不知道是不是風雨太大,颳倒大樹壓斷了電線,居然停電了。
秦小雨轉身看着大黑貓不滿的嘟囔:“你嚇我,看吧,都停電了,這可怎麼辦?”
想着一會兒雨停了,烏雲散去就該來電了。
準備上牀躺着,就聽大門被敲響。
秦小雨有些奇怪,這麼大的雨,怎麼還有人來,而且門口哨兵也沒有打電話和通知,應該是院裡的熟人。
趴窗戶往下看,模糊中只能看見大門口兩個穿着雨衣的人,臉都遮在雨帽裡看不清模樣,看身材一個高挑瘦弱,一個要矮一些,也很瘦弱。
秦小雨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這兩個人。
大門又被急切的拍打着。
秦小雨猶豫了下,轉身從衣櫃裡掏出羅湛的匕首放在身上,雖然說在家屬院裡安全性要很高,但凡事總會有紕漏,萬一熟人作案,這兒喊人都喊不應。
秦小雨找了雨傘,推門出去。
從客廳到到大門口就短短的幾米,秦小雨卻走的很費勁,好不容易到大門口,拉開大門就看見蔣琴和宋嘉言站在大門口。
秦小雨攔着門口,戒備的看着兩人:“這麼大的雨,你們怎麼過來了?”
蔣琴嘴角帶着詭異的微笑:“怎麼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秦小雨不動,舉着傘平靜的看着兩人。
宋嘉言冷笑:“現在還這麼厲害!你要是想羅丹沒事,就乖乖跟着我們走。”
秦小雨一聽羅丹,心裡慌亂了起來,眼神卻依舊平靜的看着兩人:“你們也太天真了,以爲抓了羅丹就能威脅到我了?”
宋嘉言笑了,因爲雨聲太大,聲音不是很清楚:“可以,我以爲羅丹真的和你關係很好呢,看來我們需要喂她點東西,讓她好好快活快活。”
秦小雨沒有拿傘的手放在身側緊緊的攥成拳,怎麼辦?她要是去了,羅丹沒在,豈不是讓羅湛很擔心,可是如果不去,萬一羅丹真的在她們手上怎麼辦?這麼喪心病狂的人要是毀了羅丹,可怎麼辦?
秦小雨急的手心冒汗,指尖使勁掐入掌心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必須冷靜,不能衝動,想着嘴角也帶着一抹微笑:“你覺得我跟你們從大門這麼出去,哨兵不會懷疑嗎?”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只要跟我們走就好,不要再試圖拖延時間了,我們怕羅丹等不了那麼久了。”蔣琴始終帶着得逞笑容說道。
宋嘉言見秦小雨還站着不動,攤開掌心:“這是羅丹的吧?”
秦小雨看着宋嘉言掌心一顆紫色的水晶耳釘,心徹底涼了,這個耳釘是羅丹戰友去國外演出時帶回來送給她的,羅丹當時驕傲的說,這可是全京城獨一份。
“怎麼樣,相信了吧?”
秦小雨冷笑:“這個耳釘隨便都可以買到,又能證明什麼?”說着眼睛卻死死的盯着宋嘉言和蔣琴,希望從她們臉上看出蛛絲馬跡,這個時候她一定不能心亂,一定不能慌!
蔣琴表情依舊,宋嘉言的眼神卻不由看了眼蔣琴。
就這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讓秦小雨心生懷疑,羅丹根本沒在她們手上,她們只是拿了一個相同的耳釘來騙她!
想着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風雨太大,想做到不着痕跡根本不可能。
蔣琴突然手插進雨衣口袋,口袋立馬頂出一截,指着秦小雨:“不要動,往回退,退回屋裡去。”
秦小雨知道蔣琴口袋裡是槍,她們這次抱的恐怕是同歸於盡的決絕,羅湛說過,這種組織,竟然在任務失敗時,進行自殺式反撲。
所以她絕對不能和她們硬碰硬,聽話的慢慢的退着進了客廳。
只要不出家屬院,她就有反勝的機會,因爲她們還不敢立馬開槍,槍聲肯定會引起哨兵的注意。
宋嘉言有些急了,看着蔣琴說道:“小姨,你不能開槍,要不咱們都跑不了啊。”
“跑?都這時候了,你還想往哪兒跑?”說着用槍指着秦小雨去沙發前坐下。
出去這麼一會兒,秦小雨除了頭髮全身都被雨打透了,進了客廳,看着蔣琴沉着冷靜的說:“你們這麼做,是不是就沒有想過要活着出去?”
蔣琴冷笑一聲:“對啊,不是要連根拔起嗎?這次我讓羅湛和秦落勳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哦,不,秦落勳是第二次失去親人了,這次我看他還怎麼活在這個世上。”
秦小雨舌尖緊緊頂着上顎,怕自己一怒之下罵出來。
蔣琴見秦小雨不說話,冷笑一聲:“平時就覺得你不是個簡單的人,果然沒有小看你,槍頂着腦門了還能這麼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