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淼愣了下,關於付出,她和沈拓應該差不多吧。
顧小北抿了口茶水,接着說:“如果你在婚姻中一直付出了,沒有得到迴應,那麼就沒什麼好留戀的,但你如果你也是謹慎小心,卻始終想對方沒有怎麼做,其實也是不公平的。想想你真的愛過沈拓嗎?在婚姻生活中,你確實是弱勢的一方,但在感情生活裡,你倆一個毛病,各打五十大板吧。”
顏淼愣住了,想了一會兒嘆氣:“其實我倆在一起的時間真的特別短,然後還一直在各種鬧彆扭中。”
顧小北笑着說:“那就是了,如果你真的愛過沈拓,就不會這麼平靜了,因爲你倆連個美好的回憶都沒有。”
顏淼不吭聲,陷入沉思中。
顧小北給兩人倒好茶水,跟秦小雨說:“咱們過幾天就去新省,燕莎那邊的店鋪裝修,我準備讓小胖大伯照看着,你剛聽沒聽出來,丁一然對燕莎那邊很熟啊,看來他們也盯着那邊呢,咱們還是要小心點兒,別讓她整在咱們前面開業了。”
秦小雨點頭:“嗯,咱倆出去轉一圈還要讓丁一然知道,這樣她就能放鬆一些。”
“對啊,她肯定查不到咱們在燕莎那邊有底商,這邊店裡就麻煩顏淼盯着。”顧小北得意的笑着說,自從開了個玉器店後,她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加工廠和店裡,手下其他生意全部交給靳向東幫忙打理,她拿點分紅就行。
用她的話,都年過三十了,不想太累,能做點喜歡的事,每天和姐妹淘們逛街喝咖啡就很好了。女人操心多老得快。
既然決定要去新省了,秦小雨就開始計劃哪天走,什麼時候回來。
顧小北去拿過檯曆一看,立馬拍定九月五號出發,二十五號回來,來回二十天應該夠了。
又閒聊了會兒,顧小北開車帶着秦小雨和小胖果果離開,顏淼按正常下班時間回家。
顏淼要等店關門了,把當日的流水記錄下來,把錢款清點清楚鎖進保險櫃裡,等第二天再去銀行存上,如果當天下午三點營業額過兩萬,她會先去存一次。
等都處理完,外面已經是華燈初放,顏淼和店員一起鎖門,笑着道別。
她要坐地鐵到公主墳再坐公交車,往地鐵站走的時候,總感覺身後有人跟着,她快身後的人也快,她慢身後的人也慢,可是每次轉身身後又沒人。
顏淼因爲年輕時候經歷多了,心裡也沒怎麼害怕,想着明天上班記得帶雙運動鞋,穿高跟鞋真遇到個什麼事,跑起來也不方便。
坐上地鐵後,顏淼還留意了地鐵車廂裡的人,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心想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出了地鐵,爲了防止出意外,顏淼還是決定坐個出租車回家。
顏淼到家後還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怎麼坐在出租車上,還感覺有車跟着呢?
三天後,顏淼確信,確實有人跟着她,想了想還是跟顧小北說了聲。
顧小北一聽也驚着了,想想顏淼這長相晚上出門確實不安全:“以後你四點把店裡的營業額統計一次,先去趟銀行,然後就可以下班了,四點以後的營業額讓店長做,她住的近。”
顏淼也同意,畢竟也不知道對方什麼人,還是小心兩點,雖說是天子腳下治安要好很多,但也有出紕漏的時候。
顧小北撐着下巴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那就平時小心點兒吧。
秦小雨知道這事,也是對顏淼各種叮囑,讓她有空去學個駕照,回頭自己開車還是比較方便一些。
很快到了九月五號,秦小雨帶着墨墨和顧小北一起出發去新省。
臨出發前,秦小雨和顧小北又是一通叮囑顏淼,下午早點回家,就算有十萬火急的大單子,也不要加班,實在不行就打電話喊靳向東過去幫忙。
顏淼笑着應聲,送秦小雨她們上了飛機。
墨墨竟然暈飛機,上了飛機後,就精神不好的靠在秦小雨身上,臉色煞白。
墨墨心裡那個難過啊,這個飛機真不是人坐的,感覺耳朵都要憋爆炸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飛機,墨墨已經感覺走不動了,秦小雨只好一手抱着墨墨,一手拉着皮箱。
顧小北幫忙拎着秦小雨的小包。
在迪化市住了一晚,三人坐上大巴車去塔克縣城。
這一路的三天,墨墨又暈車,秦小雨都要崩潰了,在家坐汽車估計都是路途短,所以也沒怎麼暈過車,這次時間久了,墨墨暈車的症狀都出來了,嗷嗷吐一路,小圓臉蛋兒都瘦了一圈。
就在墨墨想哭的時候,終於到了塔克縣城。
王愛華和賈上海早就接到電話,開車在汽車站等着。
秦小雨看王愛華抱着個胖嘟嘟的小男孩,抱着墨墨笑着過去:“小傢伙好胖乎啊,長的真好看。”
“這是恩恩還是墨墨啊,都這麼大了啊。牛牛快喊哥哥”王愛華和秦小雨幾乎同時開口。
相見的場面一度有點兒混亂。
賈上海幫着把行李裝上車,喊着大家上車,到家再聊。
這兩年發展不錯,爲了賈上海他們方便開展工作,羅森還特意買了輛桑塔納汽車給賈上海他們用。
王愛華家還住在以前的小院裡,低矮的土房已經換成了明亮的大瓦房。
秦小雨看着氣派的三間紅磚房,笑着說:“真是不錯啊,以後條件再好了,可以直接蓋成小別墅了。”
王愛華牽着兩歲多的牛牛笑着說:“就這個我都很滿足了,我們還是鎮子上第一家蓋新磚房的呢,讓多少人羨慕呢。”
秦小雨笑着彎腰抱起牛牛:“小牛牛長的真壯實,像小牛犢一樣啊,難怪叫牛牛呢。”
王愛華滿臉的幸福都要溢出來了,喊着顧小北進屋坐:“嫂子,都進屋,都進屋,你們可別嫌棄我們農村啊。”
顧小北樂了:“怎麼會嫌棄呢,以前我們住的比這個可差太遠了。”
賈上海幫着又把行李搬進西屋,西屋一早就被王愛華收拾出來,炕上鋪着嶄新的牀單,被褥也是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