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揉了揉酸酸的想打噴嚏的鼻子,跟果果說:“是聞伯伯,爸爸過兩天就回來了,果果趕緊睡覺啊。”
果果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纔不太高興的躺下繼續睡覺。
秦小雨到半夜就覺得渾身發燙,過會兒又覺得冷的直打哆嗦,身上的皮都疼起來,想了想夏天夏虹來的時候,又帶了一包藥,爬起來找了顆白色的退燒藥,又摻了兩顆感冒膠囊,用涼白開喝了下去。
後半夜出了一身汗,才覺得身上輕鬆了不少。
第二天早上就覺得頭疼渾身乏力,天亮了也懶得起來。
果果醒了,見媽媽還閉眼睡懶覺,過去使勁推着秦小雨:“媽媽,起牀,果果尿尿啊。”
秦小雨捂着腦門,再不想起來,也得咬牙起來,抱着果果去尿尿,給果果穿衣服,然後去弄早飯。
果果站在廚房門口,看着秦小雨做飯的模樣,覺得媽媽和平時不一樣,以前媽媽做飯都會笑眯眯的跟她說話聊天,今天都沒有跟她說話。
等秦小雨熱好饅頭,轉身時,果果仰着小臉問秦小雨:“媽媽不高興?”
秦小雨笑着蹲下:“媽媽沒有不高興,媽媽有點感冒了,所以不能離果果太近,會傳染給果果的。”
果果想了想用小手貼了貼秦小雨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小聲說:“媽媽生病要吃藥,要打針。”
秦小雨笑着點了點果果的鼻子:“好,一會兒媽媽吃了飯就去吃藥。”
吃了早飯,秦小雨讓果果在地上跟小怪和松果玩,她又吃了點感冒藥,頭有些昏昏沉沉的躺下睡了會兒。
果果看着秦小雨躺下睡覺,站在地上看着媽媽也不肯動彈。
小怪見果果的模樣,安慰說:“果果,你媽媽睡一會兒就好了,你不要擔心啊。”
果果咬着嘴脣,眼淚汪汪的站着不動。
松果出主意的說:“我看見過有人病了,往頭上放個毛巾就好了,要不給你媽媽也放個毛巾?”
果果想了想點頭,轉身去找毛巾,毛巾掛的有點高,她墊腳也夠不到,還是小怪和松果跳起來幫着把毛巾拉下來。
果果撿起毛巾左看右看也沒有水啊,小怪指揮果果去水缸舀水。
果果聽話的端着臉盆去廚房,媽媽說不能靠近火爐,她就小心的繞開,力氣大的她不費勁的從水缸離舀水,然後端起來臉盆往外走。
小怪和松果還在一邊喊加油。
等果果拿着溼答答的毛巾進屋,秦小雨也睜開眼睛見果果沒再屋裡,趕緊坐了起來,見果果拎着溼毛巾進屋,忍不住心疼的笑起來:“果果,媽媽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棉衣袖子是不是溼了?”
秦小雨睡了這麼會兒,覺得好了不少,趕緊下地把果果手裡的溼毛巾放起來,又抱着果果上炕,給她換衣服。
“果果,以後不能去廚房倒水了,裡面有火爐,非常危險的。如果果果想幫媽媽做事,就等長大後好不好?”秦小雨握着果果的小手笑着說。每年冬天生爐火,各種意外燙傷頻發,所以秦小雨每天看果果都是寸步不離,現在看着果果從廚房弄出來水,還是有些後怕。廚房地方小,孩子一個站不穩就容易跌倒,要是不小心摔倒碰在爐子上,後果不堪設想。
果果點頭:“果果多吃飯,努力長大,保護媽媽。”
秦小雨笑着晃着果果的小手:“果果真貼心。”
果果跟着樂。
小院裡響起大白得瑟的聲音,緊接着頂開門衝了進來,還知道用屁股再把門關上,跑到裡屋跟秦小雨得意的說:“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我直接找到那兩個戰士了,團長這次得給我發獎章才成。”
秦小雨摟着果果笑看着大白:“你就不能低調點啊,還知道什麼是獎章呢。”
大白搖着大尾巴得瑟的說:“我當然知道什麼是獎章,我出去串門的時候聽說了,只要立功了就能有獎章,你說我現在是不是立功了。”
秦小雨笑着說:“不過你真的很厲害,那麼大的風雪,你也能找到他們啊,我都擔心風雪把氣味沖淡了。”
大白得意的說:“因爲時間段短,氣味雖然淡了很多,但是我還是依舊找到了他們,怎麼說我也是雪山上的精靈。”
秦小雨看着大白直樂,這個傲嬌的性格越來越明顯。
大白轉了一圈,跟秦小雨說:“那個團長還說如果我去當軍犬,肯定能年年得第一。”
秦小雨腦子一轉,跟大白說道:“你想當軍犬嗎?”
大白有些扭捏的說:“當然想啊,那可是很威風的事,還有它們比賽的時候,那些比我笨的,還能拿第一,看着太生氣了。”
秦小雨笑着說:“那咱們送毛毛它們當軍犬去吧。”
大白愣了下,在屋裡來回走,大尾巴搖啊搖的說:“也不是不行,就是團裡收雪獒當軍犬嗎?軍犬都是黑背啊。”
秦小雨越發覺得送毛毛它們去當軍犬是最好的去處,既能發揮特長,還不會擔心人們不精心待它們,因爲軍犬的伙食也是不錯的,還有專門的飼養員和訓導員。
大白有些興奮的說:“對,就送毛毛它們去當軍犬,到時候也拿個第一回來給我瞧瞧,我現在就去教它們一些本領。”說着搖着大尾巴出去。
秦小雨哭笑不得的看着說風就是雨的大白。
果果仰着小臉問秦小雨:“媽媽,毛毛送人嗎?”她聽到了媽媽和大白的對話裡有個送字,覺得是不是要送人啊,心裡不太樂意起來。
秦小雨摸着果果的小辮子安慰說:“是讓毛毛它們去當軍犬,特別威風的軍犬,能幫着叔叔們抓到壞人,還能幫着很多遇到困難的人。”
果果想了半天:“是英雄嗎?”
秦小雨笑着點頭:“是英雄,很了不起的英雄。”
果果咧開小嘴笑着說:“好,讓絨絨,球球去。”
秦小雨笑了,小丫頭分的很清,她始終還是更喜歡活潑的毛毛一些,故意說道:“爲什麼不讓毛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