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狗,算你狠!我特麼今天算是認得你了!
秦妙氣得不行,癱坐在車廂的地板上,狠狠地捶了幾下車廂的地板。她如何都想不到唐弈大費周章的將她從和李柏的婚禮上劫到這裡居然會勸她和唐淵在一起。這特麼的也太扯了!
秦妙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人生像個大大的笑話。
她這邊那樣的惦記唐弈,爲了他昏迷數月,爲了他想要和夜幽冥對幹,同樣也是念着他很大方的給皇帝捐了二十多萬兩銀子。而他呢,居然當着她的面鬧假死,換了張臉孔將她耍的團團轉不說現在將她從婚禮上搶了來後居然要她嫁給他弟弟!
馬車已經被車伕趕着出了京城,秦妙呆在車廂裡面越想越生氣。此時此刻她恨死了唐弈,她恨不能從來都不曾認識過他,從今往後誰在她面前提起唐弈,她就和誰絕交!
虧得她自古墓尋寶後就開始努力練功。馬車駛出京城二十多裡地的時候她終於用內裡衝開了穴道。
想想今天大婚時發生的事情,秦妙一時間懶得再去京城,否則旁人的議論和親友的質問會將她活活淹死。既然這馬車是送她回齊州的,那她便先去齊州清靜一段吧。
想起來今後的生活,秦妙只感覺心裡一片空洞。
以往有唐弈,不管他在不在她的身邊,她的心裡好歹都有着一絲牽掛。可是現在,她和唐弈的緣分盡了,她的生命中將不再給他留位置,一時間心裡像是被剜掉了一塊似得,空蕩蕩,涼颼颼,隱隱作痛。
馬車離開京城的第二天,天氣便放晴了。
太陽出來了,陽光明媚,普照大地。和風送暖,百花盛開。蜂飛蝶舞,碧草盈盈。
馬車一路進了齊州城的時候,秦妙透過車廂的小窗看到城中大街上的人羣中有人已經開始穿夏衫了。
再過幾天,三月就過去了,再過月餘,可不就是夏天了嗎。時間總是在人看不見的地方匆匆而過。
車伕將馬車停在了秦家在齊州的宅門外。秦妙下了馬車,進了宅子。
此時此刻,李氏和秦峰兩個還在京城爲着秦妙和李柏被戴着羅剎面具攪黃的婚禮鬧心。再加上秦妙突然從婚禮上被人帶人,李氏和秦峰兩個在京城有的忙了,短期內是沒辦法回來齊州的。
此番秦妙回到了齊州的宅子,宅子裡只住着秦妙媛和秦妙雪。秦妙媛和商戶劉家的小兒子訂了親,正躲在家裡繡嫁妝,而秦妙雪之前在京城中鬧了人民官司,又被秦妙看出了來路,這會兒在家裡表現的很是低調,輕易的不出院子。
如此,秦妙的生活一時間清淨極了。生活也迴歸到最簡單的狀態,吃飯睡覺,進空間練功做靈藥。
自己的院子裡呆的悶了,便去四姐秦妙媛那裡串門子。
秦妙媛整日裡繡嫁妝也倍感無趣,有了秦妙來說話便鬆快多了,姐妹兩個相互作伴,一時間很是親近。
這天,秦妙來找秦妙媛的時候秦妙媛正在看嫁妝冊子,越看越是皺眉,
原本這嫁妝不該她自己操持,可是爹孃不是去了京城還沒回來麼,眼看着婚期越來越近,秦妙媛這才自己給自己操辦起嫁妝。
可是秦妙媛這些年攢的銀子實在有限,怎麼置辦都置辦不出來什麼像樣的嫁妝。劉家雖然沒有京中勳貴們的門檻高,可到底是個殷實的商戶,嫁妝辦的太簡陋,嫁過去之後難免的要被夫家看不起。
秦妙媛的這些窘迫,秦妙看在眼裡。原本她還想給自家四姐一個大大的驚喜呢,這會兒見着四姐爲了嫁妝愁腸百結的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了。終於如實說了:“四姐,嫁妝的事情你就甭操心了。我回來後的第三天就給京城裡的爹孃去了信,讓他們將我之前置辦的嫁妝全都想辦法運回齊州來給你做嫁妝。當初我備的嫁妝很有幾箱,爹孃怕是忙活着運嫁妝回齊州,所在這纔回來的比較遲。”
秦妙媛一聽,忙擺手拒絕:“使不得,使不得,那是妙妙你的嫁妝,我如何能用。”
秦妙堅持:“我說了給你就給你,反正我最近幾年是再不想考慮嫁人的事情了,那些嫁妝放在家裡發黴還不如送給四姐你,到時候我再幫你添個幾箱,保證讓四姐你風風光光的出嫁!”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秦妙媛一想要佔用秦妙的嫁妝就很過意不去,試探着問:“妙妙,你和李將軍,到底……”
秦妙苦笑一下:“我和李柏一點關係都沒有,沒有拜過堂,我和他仍是不相干的兩個人。正因爲如此,我纔會去信讓爹孃將我的嫁妝都擡回來。”
想起秦妙那場被攪黃了的婚禮,秦妙媛就一陣唏噓:“妙妙,你這樣出色的女子,一定能嫁個更好的男人。”
秦妙擺了擺手:“不嫁了,怪麻煩的,一個人過反倒自在。”
秦妙媛勸她:“不能這樣想,我知道你是個本事人,動動手指就能賺下不少的銀子,可是女子到底不同於男人,不成親是不行的,好歹也該生幾個孩兒,這樣老了纔有個依靠。”
秦妙嘆息:“再說吧,反正現在我是不想考慮這些的。”
秦妙是真的倦了,現在的她只想過安靜的生活,再沒有力氣去愛誰,再不想經歷一場鬧劇一般的婚禮。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就到了四月底。
秦妙媛和劉家小兒子的婚期定在八月。過了夏天,基本上就是秦妙媛出閣的日子了。
秦妙算了一下,爹孃帶着那麼多箱子的嫁妝,最快也得五月中才能回來齊州。
最近幾天,秦妙閒來無事了便幫着四姐置辦嫁妝。當初她給自己置辦的嫁妝裡面大件的傢俱不要運輸,估計都留在了大哥的宅子裡,所以傢俱什麼的還得重新給四姐打一套。抽空出門去,買了座空宅子,從空間裡移了一些木料出來,請了齊州城中手藝比較好的木工師傅來。
一個夏天的時間,能打多少傢俱是多少傢俱,木料管夠,活兒幹得好了工錢加倍。
此外秦妙還給唐縣的翠翠去了信,讓她在織布坊裡面
挑一些好的料子,選一家好的鏢局送到齊州來。八月四姐出閣的時候好給他添妝。
另又從空間裡面拿了靈鼠窩裡積攢的彩色小寶石來找了首飾鋪子打了好幾副寶石頭面。四姐的手裡要有一些好的首飾,這樣在夫家纔不會被看低。
忙碌的時候,時間便過得飛快。
還沒怎麼覺着,端午節便到了。
李氏和秦峰兩個還在回齊州的路上,所以今天的端午節時秦家的三個姐妹一起過。
雖然三姐妹在一個宅子裡面住了好些時日,可是由於某種原因,三人之間並不親近,秦妙媛和秦妙兩姐妹的關係還不錯,但是兩人和秦妙雪之間的就差不多是貌合形離。
端午節這天,一張餐桌上坐着,一頓飯吃下來基本上說不了幾句話。
秦妙媛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之後就藉口說前幾天繡毀了樣東西,重新繡起很需要時間,這就回房繡嫁妝去了。
秦妙心知肚明,四姐哪裡是繡毀了東西要重繡,乃是劉家的小兒子約了她今天私會,她這是着急會情郎呢。
秦妙媛走開之後秦妙和秦妙雪更說不上話了,略坐了一會兒便藉口說昨夜沒睡好這就回房補覺去。
不想秦妙雪並不打算放秦妙離開。秦妙還沒起身呢,秦妙雪就說了:“晚上早些休息一樣的能補覺,五姐姐再陪我坐一會兒可好?”
秦妙在秦妙雪那稚嫩的臉上看了幾眼,覺察出她似乎有話要說,猶豫了一下,便坐了下來。反正秦妙雪的底細她摸得清清楚楚,不怕她使壞,看看她有什麼話說,就當是聽個樂子解悶好了。
“聽說你和李將軍的親事沒成。”秦妙雪問,“可是四王爺從中動了手腳?”
秦妙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秦妙雪的心裡將那場婚禮被攪掉的原因誤認爲是簫洌所爲。也對,唐弈那天戴着羅剎面具,沒有露出真容,且他的身份很早前就成了謎,尋常的人是不可能知道他是誰。
面對秦妙雪的問題,秦妙不想回答,她只是問秦妙雪:“事到如今,你還是放不下簫洌?”
秦妙雪別開目光,沒有說話,如此,算是默認了。
秦妙很是感慨,覺得秦妙雪這人也算是癡情,重生一世,活了兩輩子,居然對同一個男人癡情難忘。
突然間,秦妙想起來一個問題,既然秦妙雪是重生,那麼她前世肯定在同樣的時空中活了一世,那樣的話她不可能不知道秦妙的人生,爲什麼還要來問那場被攪了的婚禮是否簫洌所爲?
秦妙覺得有可能自己佔據了傻女秦妙的軀體,讓秦妙的人生軌跡有了些許改變,可是心裡忽然就很想知道秦妙雪前世裡秦妙是怎樣的人生,又來有嫁給了什麼人呢。她依稀記得秦妙雪之前似乎有次說漏了嘴,說她最後還不是嫁了個窮光蛋。
難道說秦妙雪的前世裡,秦妙也嫁了人,嫁的是個窮光蛋?
於是秦妙忍不住問了:“小妹妹,你之前的那一世,我嫁給了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