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附近走來一老一少,其中年輕男子走到李一然身邊,瞅着李一然,倨傲的說道:
“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本少爺我本來想看雙胞胎表演的,被你個狗東西搗亂,壞了興致,老盧,過去把他的雙手雙腳給我砍了,旁邊的刀疤臉就砍他一條胳膊算了!”
年輕男子身邊面色陰鬱的老盧聽完沒有動手,他實力高絕,眼見李一然二人的靈力不高心中疑惑。
他沒想明白李一然是如何解除火焰狂狼身上的封鎖和鬥場的結界,這不像是李一然兩個弱者所爲,難道有高手暗藏在側?
老盧想到要以年輕男人的安全爲重,自己偷偷將他帶出來,還是小心爲上,於是假裝客氣的對李一然二人說道:
“二位莫要見怪,我家小主人今日有些不順,心情急躁,難免說了氣話,二位別放在心上,不知二位師從何處?”
“老盧你怎麼婆婆媽媽的,快點把他們廢...”年輕男子還未說完,就被老盧用眼神止住了話頭。
瘋子好歹也是師出名門,儘管他所學不是戰鬥所用,但也不是能隨意讓人欺辱,於是說道:
“怎麼?沒有後臺的是不是就要被你砍手砍腳?我實力不濟卻也不怕,再說我一然兄在這,我還會怕你兩個小丑,是不是,一然兄?”
“啊?你們別看我,我不認識這個刀疤臉,我只是碰巧坐在他旁邊的...呃,兩位高人,能不能放過小人一命,我回家定會燒紙感謝你們八輩祖宗。”
李一然假裝不認識瘋子,討好的向老盧說道。
老盧聽出李一然的嘲諷之意,怒叫一聲找死,伸手朝李一然抓來,速度飛快氣勢如虹,瘋子剛想大叫小心,砰的一聲,面前的老盧竟然消失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年輕男子。
瘋子驚異的朝李一然說道:“啊,這是怎麼回事,一然兄,難道是你...”
“呀呀,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難道是這位前輩的隱身神功,哇,前輩你太厲害了,我服了,來我的雙手雙腳讓你砍了,呃,前輩你人呢?你就別嚇我了!”
李一然手舞足蹈,假裝害怕四處亂看。
這時從下面突然竄出一道曼妙的人影,面罩黑紗,迅速衝到年輕男子身邊,將他擊暈,再一隻手提着他飛奔而去,只留下賣力表演的李一然和呆滯的瘋子。
“呃,這,這個也是一然兄你的安排?”
“安排個鬼!是有人來截胡了,坑爹啊,我還在表演呢,正準備搞個扮豬吃老虎的戲碼來的,你妹的把觀衆給我綁跑了,那我還演個屁。”
“一然兄你認不認識那個黑衣人,看身材應該是個女子。”
“嗯,身影有些熟悉,”
李一然想起了某人,前凸後翹還有那掩蓋不住的洶涌,熟悉的靈力波動,嗯,那人在欣兒身邊出現過,還要細想忽然感到頭頂震動,臉色一變,大叫道:
“果然她們都是暴力分子,碰到準沒好事,瘋子,來手給我!”
瘋子被李一然的話搞懵了,暗想李一然難道喜歡男人想要對自己動手?正要大聲呵斥,聽到頭頂一陣巨響。
砰砰砰砰,頭頂巨大的石筍被炸開,無數破裂的巨型石筍落了下來,聲勢浩大,巨大的黑影向瘋子罩來!
瘋子啊的大叫,左手被李一然一把抓住,眼前一花,等再看清楚時,瘋子發現自己已出現在一處陌生的宅院外,穩了穩有些發暈的身體,看見宅院門上匾額:劉府。
瘋子這才反應過來是李一然發動瞬移救了自己,這時西南方向傳來巨大聲響,地面也跟着微微震動起來。
夜晚安靜的琴城頓時熱鬧起來,無數高手被驚動,城中護衛大量集結趕向出事地點,瘋子估計那邊的鐘乳石洞已經崩塌,這下鬧的動靜可太大了。
“一然兄謝謝你,這裡是哪,我要趕回去和師兄匯合,出了這事我怕師兄擔心,我要儘快回去。”
“啊,走這麼早幹什麼,這邊還有一場好戲可以看啊,哈哈!”
李一然拉着瘋子跳上了院牆,只見裡面有人打鬥正酣。
原來老盧被李一然傳送到了元元開始的藏身地點,恰好與元元對頭安排的潛伏人手交上了手,此時正打得不亦樂乎。
老盧是有苦說不出,正準備教訓李一然的時候,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此處,還未反應過來,這四個蒙面人就來到身邊,不由分說動起手來。
雖說老盧實力高出他們許多,但那四人配合無間且悍不畏死,老盧一時間被困在此處,開口解釋但對方理也不理。
當遠處西南方傳來震動時,老盧身子一怔大叫不好,竟忘了小主人的安危,於是立即聚起靈力硬挨對方一擊,不顧傷勢飛奔向西南方向。
那四位蒙面人也追着老盧而去,此地人去樓空,李一然也沒了熱鬧可看,只好放瘋子先行回去,自己則回到了元元的隱蔽住處,直接進房睡覺了。
......
翌日,李一然被元元叫醒吃早飯,席間元元問道:
“李兄弟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昨天琴城最大的一個地下鬥場被人砸了,死了不少人,鬧出很大的動靜。”
“啊,是嗎?我昨天在一個地方閒坐,有對兩口子對罵,罵了幾個時辰,最後我看累了才跑回來睡覺。”
“...,呃,總之李兄弟你最近注意點,現在琴城不太平,能別惹事就別惹事。”
“嗯嗯,元胖子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你看我像那種惹事的人嗎?...好了,我吃飽了,要出去遛彎,中午我就不回來了。”
擺脫嘮叨的元元,李一然走了出來,在一處繁華的街道開始閒逛起來,李一然發覺街上的美女不少,看得他眼花繚亂的。
這時,見到一位頗具風情的妙齡美女,決定當回癡漢,一路跟隨,最後跟進了一家**女性胭脂水粉首飾的店鋪。
進入店內,發現都是女客連店員也是女的,店內衆人看着冒失闖入的李一然,都投來了驚訝的目光。
李一然可不管這些,在這間裝潢典雅的店鋪裡假裝瀏覽起來。
店內一位打扮得體的女員工上前搭話:
“您好,公子,需要買些什麼,是送給您的夫人還是女性朋友?”
“我給我自己買。”
“呃,公子真愛開玩笑,本店都是給愛美的女性準備的胭脂水粉和一些小巧首飾,這些對您可不太適合。”
“好吧不逗你了,你把那個紅色盒子的胭脂拿給我看看。”
李一然指向櫃檯一個精緻的紅盒。
“公子真有眼光,這個是本店最好的胭脂,塗在面上,能讓...”
店員還未說完就被李一然打斷,讓她拿出一小盒樣品給他。
打開盒子,粉紅的胭脂,氣味清香,蘸了一些抹在兩邊臉頰,李一然對着店員說道:
“你看着,我抹了這個,是不是頓時面若桃紅傾國傾城美若天仙,哈哈!”
店員不好接話,直覺李一然有些不正常,倒是旁邊的一位女子撲哧一笑,美目注視着作怪的李一然,覺得他很是有趣。
李一然正要繼續耍寶,忽然後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啊,一然兄,你怎麼在這裡!”
回頭一看,只見瘋子陪同着一位嬌小玲瓏眼睛明亮的女子進入店中,李一然面色不變,假裝納悶的說道:
“嗯?兄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叫一然兄,我叫倪歌,呃,時間不早了,我娘喊我回家吃飯,回見!”
李一然想要逃走,卻被瘋子旁邊的女子攔住了去路,她微笑着說道:
“公子怎麼這就走了,封德他雖然平時有些糊塗,但真心朋友沒幾個,斷不會認錯人的,再說你的畫像我早已見過,李一然,你就別裝不認識了,呵呵。”
李一然愣了一下,說道:
“我的畫像?你在哪見到的?啊!瘋子你是不是暗戀我,偷偷畫了我的畫像,哎,就算我再英俊你也不能這樣呀,你要經過我的同意,
不對,呸,我的畫像只能給美女收藏,你這樣的糙漢是沒機會的。”
瘋子想要反駁卻被身邊的女子眼神制止,女子略帶嗔怪:
“哎,你可真是個胡攪蠻纏的主,你的畫像是別人給我,至於原因不方便透露,反正我可不是喜歡你...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姚歆然,封德的未婚妻。”
“哈哈,原來是弟妹啊,瘋子天天唸叨你,說他修了幾輩子的福才能娶到你這樣美若天仙,溫婉賢淑的女子,今天我算是見到真人了,比瘋子形容的有過之而不及,瘋子真是好福氣啊。”
姚歆然看着旁邊臉色發窘的封德,沒好氣的說道:
“李公子,就別說笑了,封德在別人面前沒說我是母老虎就不錯了,正好,在這遇到,封德你就請李公子到我們那兒坐一坐吧,胭脂水粉以後再買。”
於是李一然被瘋子拉着走了,看着前面風輕雲淡的姚歆然,李一然對着畏縮的瘋子,小聲說道:
“喂,瘋子你的未婚妻氣場可夠強的,她是不是知道了昨天晚上鬥場的事,你是不是全都告訴她了,還有你不是說她沒有跟來琴城嗎?”
瘋子挨着李一然,也是壓低聲音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歆然本來完成她師門交給她的任務準備回去的,誰知道今天早上突然繞道過來了,說是不放心那些小輩的安全,
我可沒有告訴她昨天發生的事,未免她起疑才提議過來幫她買些胭脂的,不過我感覺她肯定察覺到了什麼。”
“那是肯定的,你這人什麼事都寫在了臉上,你過會兒可別賣我,昨天晚上是你慫恿我去鬥場的,那些壞事都是你引起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是受害者!”
“一然兄,昨天晚上好像是你把那頭狼放出來的啊,這才引起那麼大的亂子。”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啊!我早上醒來完全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了,瘋子昨晚我們倆見過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