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文·馬爾錫、斷掌科林還有科林的副手班恩,這三人是反對最激烈的。
而這裡面以科林爲首。
科林是遊騎兵裡面最厲害的士兵之一,而他之所以被稱爲斷掌是因爲他的右手只有拇指和食指,其餘的指頭爲格擋野人的戰斧而盡數失。
爲此他只能改爲用左手戰鬥,所以讓這樣的一個人去接受野人住在自己的附近,那簡直就是做夢。
事務廳內,科林威脅道:“如果那樣的事情發生的話,那麼就是戰爭,瓊恩。”
唐仁上前一步,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科林伸出自己的右手,“知道我的指頭去了哪嗎?”
“我知道。”
“那請你閉嘴。”
唐仁當然不可能閉嘴。
“你們記得齊特嗎?”
齊特,伊蒙學士的前事務官,被山姆威爾接替後被分配管理獵狗。隨後,他圖謀殺傑奧·莫爾蒙,但卻被殺死並變成了不死人。
那件事軍營裡的人都是知道的。
“瓊恩,告訴他們我們在艱難堡看到的事情。”
三人聽完之後,科林說道:“那很好,讓他們去相殘吧,我們有長城,怕什麼。”
“你以爲長城能擋住異鬼嗎?”
“瓊恩,你覺得可能嗎?”
瓊恩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爲數量。
那種數量的不死人,任何東西都擋不住。
“他們的數量太多了,而他們不怕疼,什麼都不怕,他們就是軀殼,一旦他們越過長城,那麼整個維斯特洛就完了。”
科林冷笑一聲:“我們的祖先沒有完,我們也不會的。”
“沒錯,異鬼的威脅?我不知道會不會發生,或許他們根本就不會往南,但是那些野人雜種我很瞭解,他們會吃人的。”
唐仁叫來山姆,讓他講述自己查到的資料。
波文笑道:“你的意思是異鬼一定會南下?”
“沒錯。”
山姆補了一句:“根據文獻來說的話。”
“你們沒覺得天氣越來越冷了嗎?”
“凜冬將至。”
班揚是站在瓊恩這邊的,但是他現在說什麼並沒什麼用。
科林看了看大家,露出一絲微笑,“好吧,我答應試試看。”
出了事務廳,瓊恩鬆了一口氣,“總算沒有打起來。”
唐仁冷冷道:“準備好戰鬥吧,科林這個人一定要除掉。”
瓊恩心中咯噔一下,“沒必要吧,他已經改變態度了。”
“那是假的。”
“爲什麼?”
“我就是知道。”
*****
瓊恩走後,波文怒道:“你屈服了?你要和那些雜種和平相處了?”
“閉上你的臭嘴。”班恩怒道。
科林微微一笑:“你以爲談判還有用嗎?”
“什麼意思?”
“唐仁,史坦尼斯,還有曼斯,幹掉他們三個。”
波文一傻,“那我們還得幹掉瓊恩和班揚吧。”
科林搖搖頭,“沒必要,他們會理解的,他們只是被人蠱惑了而已。”
波文沒想到啊,其實科林早就做好打算了,這傢伙果然是不動聲色的一個人。
“今天晚上行動。”
“好。”
“沒說你。”科林把手按在波文的肩膀上,“你負責和我鬧翻。”
“什麼?”
“就現在,你揍我一拳,然後你要對我完全失望了,然後你喝得大醉。”
波文明白了,“呵呵,科林你很賊啊。”
“來吧。”
波文可不會客氣,一拳打在科林的臉頰上。
“夠狠。”
“對你我幹嘛客氣?”
“呵呵。”
*****
“滾吧,去和那些雜種一起住吧。”
波文在發酒瘋,整個軍營都知道他和科林鬧翻了。
“我要不要去勸勸?”瓊恩問道。
唐仁笑道:“沒必要,這是戲。”
“爲什麼你那麼確定?”
唐仁沒辦法解釋,有些是先知優勢。
入夜之後,軍營變的安靜,這裡就像是監獄差不多,到了晚上真的就沒什麼娛樂了。
唐仁默默坐在房間裡等待着一切。
忽然,外面傳出異響。
“動手了。”
唐仁帶着灰蟲子循聲過去,到了一看,是波文出事了。
“我詛咒你,科林,你這個下賤的畜生。”
只見波文被鐵鏈拽住,整個人被捆在院子裡的柱子上。
這一下連唐仁都驚呆了,瓊恩他們也順着聲音過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科林笑了,“讓他自己說吧。”
“科林要殺了你的朋友,我負責扮演一個喝醉的瘋子。”
波文把科林的計劃和盤托出,這基本上也符合唐仁的猜測,但是爲什麼科林要把波文捆起來呢?
“科林,如果是那樣,這又是幹什麼?”
科林笑道:“你提到齊特。”
“沒錯。”
“齊特謀殺傑奧·莫爾蒙失敗被殺,這個大家都知道,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其實齊特還有個同夥。”
“同夥?”
忽然,大家都看向了波文。
“你們看我幹什麼?科林,你這個畜生,你想陷害我?”
“波文,剛纔我是在哪抓住你的?”
波文渾身一震。
“我們說好的,你裝成酒鬼,我去殺了唐仁他們,但爲什麼我剛纔是在瓊恩房間門口抓住你的。”
唐仁似乎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齊特謀殺熊老,背後肯定是權力的鬥爭,而現在掌權的是瓊恩,是不是故技重施?
這是個雙重計,科林在算計波文,波文以爲對方不知道自己也在算計他。
他理想中的情況是今晚之後,瓊恩和斷掌科林都會死,而最終權力會落在自己手裡。
多麼美妙的一個計劃,只不過科林已經提前知道了。
唐仁把自己猜測到的簡單說了一遍,科林微微一笑,“厲害,給你一點點線索你就可以推測出全部的內容。”
瓊恩有些驚訝,沒想到守夜人裡面的鬥爭這麼骯髒,這和君臨有什麼區別嗎?
波文·馬爾錫冷笑,“我做了那麼久首席事務官,這位置是我應得的,你算什麼東西,一個臨冬城的雜種,竟然成爲守夜人的頭了。”
“你可以爭取,但不應該玩的這麼髒。”唐仁說道。
“把他關起來。”班揚怒道。
“瓊恩,別讓野人進來,你會害死我們的,會害死我們的。”
“閉嘴。”
“科林,我永遠詛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