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恩癱坐在椅子上，他終於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但是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真的是我的身世？”
“布蘭能看到那一段歷史。”
“告訴我。”
“你的母親求艾德救下你，因爲如果勞勃知道你是雷加的孩子，你一定會死。”
全說通了，爲什麼艾德那麼對待他，爲什麼對他的身世守口如瓶了。
因爲確實是不能說啊。
唐仁拍了拍震驚了的瓊恩。
“現在是你承擔起自己責任的時候了。”
“怎麼承擔？”
“你應該坐上鐵王座，平息兩位女王的紛爭，換句話說，她們都應該聽你的。”
瓊恩陷入沉思，他不想這麼做。
真的不想！！
唐仁也知道這傻小子不想。
“如果你不願意，那麼丹妮莉絲會踏平臨冬城。”
瓊恩心中咯噔一下。
“唐仁，給我一點時間。”
“嗯，但你沒有太多的時間。”
瓊恩點點頭。
*****
唐仁找到丹妮莉絲。
“女王，我請求你一件事。”
“說。”
唐仁掏出一份寫好的東西遞過去。
“這是我答應野人的，只要他們幫我們抵禦夜王，以後他們就是自由人，在北境自由生活，不下跪的維斯特洛人。”
丹妮莉絲看了看，怒了。
“不下跪的維斯特洛人？”
“做夢！”
丹妮莉絲的眼神中透露出冷酷。
“我的子民必須服從與我，否則就不是我的子民，這點難道你不明白。”
“可這是事前說好的。”
“那是你答應他們的，不是我。”
唐仁走上前幾步，“丹妮，這不是什麼大事，那麼點野人也沒有多少賦稅，爲什麼你要計較這些？”
如果只是幾個野人，那麼丹妮莉絲確實沒必要斤斤計較，但是她已經感覺到了不好的苗頭。
野人，北境都不聽她的了，那麼接下去呢？
谷地？
高庭？
多恩？
這就像潘多拉的魔盒，別看小，但是威力驚人。
“這不是幾個野人的事情，但是我要失去對維斯特洛的控制的問題。”
“這一點我決不可能退讓。”
“你知道我爲了今天付出了多少，去告訴那些野人，他們可以成爲我的臣民。”
*****
轟的一聲，屠龍戟騰空而起，手下的士兵不明白，喪屍已經被消滅了，爲什麼還要天天演練這個？
珊莎看在眼裡，這就是她的資本。
就在此時，丹妮莉絲走了過來。
珊莎表面上還是尊其爲女王。
“女王。”
“珊莎。”
情況有點尷尬，珊莎還沒有想好怎麼解釋。
“我是擔心那些野人，所以……”
丹妮莉絲示意不需要解釋。
“珊莎，我今天來就是和你直截了當說話，我已經厭倦了讓唐仁給我們當傳聲筒。”
“好的。”
“這些屠龍戟是爲了警告我，但是我想說的是，它們對我無效。”
珊莎咬了咬牙。
“還有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你可以去君臨生活，成爲我之下第二強大的女人，但是北境不能離開帝國。”
“我們死了很多人，活下來的人想換一種活法。”
“女王，就算我答應，他們也不可能答應。”
丹妮莉絲笑道：“這是威脅？”
“不！”
丹妮莉絲說道：“我的先祖可以征服維斯特洛，我也行，不要懷疑坦格利安的能力。”
“女王，暴力不能解決問題，想一想你父親是怎麼失去一切的。”
“你可以燒死老百姓，但是你不能讓北境臣服於你。”
丹妮莉絲冷冷道：“如果我答應了你，那麼明天谷地，河間都會提一模一樣的要求，我怎麼辦？”
“所以你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珊莎無話可說，這是丹妮莉絲的底線，也是她的。
丹妮莉絲給珊莎下了最後通牒，“一個月後，我會派人來接管臨冬城，你來君臨。”
“不可能。”
“那麼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珊莎明白。
那就是戰爭。
不可避免的戰爭。
“一個月，你可以準備美好的新生活，當然你也可以準備好迎接戰爭，這一切都在於你個人的選擇。”
丹妮莉絲走了，但是籠罩在臨冬城上空的烏雲纔剛剛開始。
艾德慕·徒利。
河間領主，也是珊莎的舅舅。
“如果那個瘋女人想要戰爭，那麼我們就給她戰爭，河間無條件支持北境。”
珊莎微微一笑。
此時唐仁開口了。
“理性的來說，我很理解丹妮莉絲爲什麼那麼做。”
“你理解？”艾德慕怒了，“那你就滾到君臨去。”
“舅舅，聽他把話說完。”
唐仁也不惱怒，繼續說道：“丹妮是擔心如果臨冬城脫離帝國，那麼其餘五處有人會紛紛效仿。”
“如果我能打消她的疑慮，確保只有臨冬城一處獲得這樣的待遇，那麼是不是會避免君臨和臨冬城的戰爭。”
“憑什麼？如果臨冬城脫離，那麼我會加入北境。”艾德慕說道。
珊莎鄒着眉頭，這可不是恭維了，而恰恰是證明了丹妮莉絲是對的。
“舅舅，北境和河間的情況不一樣，你別鬧。”
“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不要忘了你的母親。”
話音剛落，艾德慕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閉上嘴。
珊莎不知道唐仁的提議靠譜不靠譜，但是有辦法總比束手無策好吧。
她不想要戰爭，北境的人也難以承受另一場戰爭了。
*****
“卡麗熙，你真的會開戰嗎？”喬拉口氣擔心。
“我沒得選擇。”
“但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前一天我們還在並肩戰鬥打喪屍，現在我們要把劍轉向自己人了。”
就是這個道理，喬拉是騎士，騎士精神是不能忘的，這種戰爭在他看來毫無意義。
“喬拉，你知道一個完整的國家對於我意味着什麼？”
“那就是你想恢復的。”
“我的父親，兄長都沒錯，我堅信他們沒錯。”
“是勞勃和艾德的錯。”
喬拉汗，其實也不能那麼說，但是……
丹妮莉絲擦了擦眼淚。
“我決定了，你好好準備吧，一個月的時間，只有那麼多了。”
喬拉點點頭，有一點是不會變的，那就是他對於丹妮莉絲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