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帶話
顧家大爺爺和二爺爺還可能因爲即使得知老爺子又帶長子上門一事,詢問老爺子被狡辯過關?
他們興許會索性權當不知不出面,但顧家三叔和老叔,他們怎麼可能不擔心他們二哥回來之後會惱火。
明明是老太太可以攔住老爺子的事情,或是事後老太太完全可以說一聲不知情的事情,還佯裝不知?
她公公婆婆傻?
出門之前,不止她公爹,即便是她婆婆,也和太婆婆說了,她如今有七個月的身子,爲曾孫能足月生產,讓老太太幫忙多照應的,不要什麼事情都拿來打攪她,免得動了胎氣,她兩口子又不在家的。
甚至,她婆婆還在婆婆前面提到她這個老兒媳要是被誰氣着,到時候她老兒子會如何個鬧法,她不會阻攔的。
這些事情,她如何不知,顧大華家的就根本沒有隱瞞她,結果她公公婆婆這一出門,老爺子倒是又帶長子上門了。
“就上午的事情,我也和老叔實話實說了,以他們二老這麼多來對咱爹孃的態度,在我心裡本來就和他們二老沒有多少情分,再時不時地打你主意爲難我,我不會讓你再厚待二老,畢竟他們孫媳不少。
我們兩口子只要做到和大郎兩口子如何對待他們二老的,誰能說我們不佔長的孫子孫媳如何個不孝法。
現如今我還能看在我爹的份上,放下不滿,但他們再一而再,再而三的爲他們長子長孫謀算我,休怪我攔你。
你是孝順,但出嫁從夫,你只會聽我的,我寧願你把對他們二老的孝心回報到族裡老人也不樂意和他們二老多有來往。
到那個時候要說我兩口子家底最厚,還想和他們其他孫子孫媳一樣孝敬他們二老,那我要好好說說他們孫媳都孝順哪兒了。
我兩口子家底最厚是我媳婦嫁妝多,我媳婦認識的貴人是多,但他們是不是忘了曾經如何合夥算計我。
我能放下不是我不記仇,人在做,天在看,他們這不就有報應了,想方設法壓制我兩兄弟,如今又如何?
不說我,就是我大哥,他如今好歹是坐診大夫,他們想方設法想榨光其他兒孫供樣的長子長孫又如何?
我把這些話一說,老叔也不再勸我不要跟他們老糊塗了的老人較真了,只說他會把這些話傳給老太太。
老爺子那裡,老叔說他也不想搭理他老子,隨他折騰,反正他說啥不應就是了,犯不着和他說難聽話。
他說他老子耳根子軟,聽了就是改了,改得了三五天,過個把月他長子長孫在他跟前多哄一下又忘了。
除非他長子長孫幹了啥讓他心死的事兒,好比說不給他養老了,估計到那個時候纔有用,老頭子纔回醒。
如今嘛,說啥都不管用,即使咱爹說給他們二老養老,把他們二老接過來一起住,老頭子還是會被哄住。
至於老太太,老叔說老太太如今倒是明白想讓長子長孫靠不住,但她也不好多管老頭子,只能多勸勸。
老叔說老太太已經好話說盡,再攔,老頭子會和老太太對着幹,總不好讓他們一大把年紀了還鬧笑話。
說出去,老頭子他們會說老太太如今偏心我們,多少會讓見不得我們好的外人覺得我們這一房挑唆她鬧事。”
周半夏聽到這裡忍不住撇嘴。
顧文軒不由笑了,“最後,我說即使編排我挑唆老太太鬧事,我怕啥,就興他顧大郎敢幹,不准我報復回去?
他們要不在意家醜外揚,我很樂意和外人嘮嘮我爹是如何年少起撐起一個家,我娘又是如何受氣。
一聽我說這話,老叔不等我說完連忙問我,你知不知我被他大哥爺們合夥算計那件事,我說你肯定一清二楚的。
你是我媳婦兒,我能不跟你提起?只不過你把我爹當成了親爹孝順,看在爹的份上權當不知情罷了。
說來說去還是爲我爹,我退了一步又一步,真等我哪天火了,就不是我爹說了算,你們休想我爹能攔住我。
老叔嚇死了,拼命說不會的,他這就去找老太太,還會和老頭子說你都知道了,老頭子可不敢把你惹惱了。
聽他那麼說,我又添了一句,其實當初算計我的不光大伯父子二人,老爺子到底還是摻了一腳。
這一點我不好跟我爹說明白,但在我媳婦面前,我還是提到了我爲何能確定老爺子也有份。”
也就是說你想老叔把這話都給帶上,讓老爺子明白我都聽你說了當初算計你休學也有老爺子一份功勞?
周半夏不得不承認她家這位此舉是百利無一害,讓老爺子得知她知情,往後還敢在她前面擺架子?
既然敢再裝糊塗在她這個孫媳前面擺出老太爺的架勢提出非分要求,她只要提一句出嫁從夫便可以了。
有本事把你六孫哄好了,不然她兩口子能盡到爲人孫子孫媳的一份孝心足矣,還拉拔他長孫?
不把丫的毀了,是她懶得出手對付那麼一個窩囊廢,還想借她人脈引薦丫的進徑山書院,想屁吃。
“我估計這會兒老叔應該把我說的話都帶到了,接下來會有一段時間清靜,再鬧,真不能看在咱爹份上。
對付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祖孫三人,不能再給好臉色了,接下來我會讓顧大華再隱晦些發出爲何和顧大郎不和的風聲。”
一聽顧文軒這話,周半夏懂了,她家這位可不是所謂的什麼“真等我哪天火了”,是老爺子這次徹底把他惹惱了。
再顧忌到他爹的份上不好對付老爺子,他還不能動一下老爺子心頭肉不成,這不就先把輿論給整起來了。
整吧。
癩蛤蟆貼在腳面上——不咬人,膈應人!
原本還想着惹不起總躲得起,結果搬出來住這邊了還不讓人安生過日子,整天不知所謂的打她主意。
“這回真不是我小心眼,本來正月初一出了口氣,過了就過了,和他們計較還拉低了我自己的檔次。
是他們過分了,歲考那會兒我就和顧大郎攤牌了,還不識數的趁爹孃不在家,你如今身子重的上門找事。
再不收拾他們心頭肉,還當真以爲我能治得了他們,想幹嘛就幹嘛,馬不知臉長,慣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