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羅亞的一種美食,鹹甜口味,脆脆的還帶着肉味兒。”伊茜瞬間明白了安德魯的意圖,解釋道,順便還用表情充分表達了自己對於旋轉臘肉麪包的回味。
“真的那麼好吃?”諾曼好像聞到了一股肉麪包的味道,他甚至能夠想象味蕾傳來的興奮感。
“當然了,即使是小城市,也有自己獨特的吃食,想想世界那麼大,美食那麼多,你就甘心只吃到那麼一點?”安德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諾曼臉上現出掙扎。
“你看電視的那些美食家,哪個是胖的,有好的身體,才能周遊世界,享用各種美食。”安德魯看火已經點燃,準備再加一把柴火。
“……”諾曼臉上出現鬆動。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以你現在的體重,這樣下去,很容易暴斃的,我們以前學校的一個老師,就是不在乎……”伊茜講起一名老師因爲肥胖猝死的事件。
安德魯之所以勸誡諾曼,也是因爲和約翰的約定。現在說這些,也是爲在校園的監督做好一個準備,免得到時候諾曼生出牴觸情緒。再者處於朋友的立場,安德魯也希望諾曼能夠擺脫這種不良的飲食習慣。
當然,安德魯和伊茜也適可而止,說起了以前在羅德羅亞孤兒院的一些事情。
以前,這些事情都是他們不好的回憶,經過這些年,那些回憶反而成爲兩人親情的紐帶。
正如約翰所說,他們出來已經晚了,將近下午四點,馬車才停下來。
三人下了車,面前是一座修建在半山腰的別墅,四周是高大的院牆,大門緊閉,看不見裡面的樣子。
一條道路從別墅繞過去,通向皚皚白雪之處。
此時天空已經變成了灰色,看着要下雪的模樣。
別墅的大門緊閉,車伕已經走到門口,正在叫門。
約翰四兄妹下了車,另一名車伕開始將車上的行李卸下來。
門依舊沒有開,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開門,少爺他們到了。”車伕大聲喊着,手用力拍打着大門。
門猛地被拍開了一個縫隙,一股涼風從裡面吹出來。
叫門的車伕打了一個冷戰,將門慢慢推開。
一點點的雪花慢慢飄落下來,車伕將門推開,露出了裡面的院子。
“少爺,門是開着的。”車伕轉身對約翰道。
“將門打開,先將行李擡進去,一會兒該下雪了。”約翰皺着眉頭,吩咐道。
“是少爺。”車伕用力將門推開,露出了裡面的院子。
院子很大,一條筆直的水泥路通向盡頭的別墅。
馬車行駛進去,衆人跟在後面。
“哈蒙管事,哈蒙管事。”車伕將行李拎到了別墅前,大聲喊道。
雪花洋洋灑灑落下來,天地間變得異常靜謐。
房子內,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
陰沉沉的天氣,陰暗的光線,衆人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將門打開。”約翰面無表情,一雙金色的眼睛閃爍着莫名的光芒。
“是”,車伕的聲音顫抖,他也感覺到了怪異,卻也不敢反抗少爺的命令。
房子的大門被打開,露出裡面的客廳。
客廳內,壁爐的火靜靜的燃燒着,裡面卻空無一人。
約翰走進去,四處打量。
所有的一切都和記憶中的一樣,沙發光潔的扶手沒有任何的灰塵,應該是今天早上打掃過。
其餘人也走進來,伊茜有些緊張,抓着安德魯的胳膊。
安德魯則是小心感應四周,卻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他們人呢?”拎着行李箱進來的車伕自言自語道。
衆人的行李箱依次被拎了進來,放在了客廳的地板上。
“少爺,我們先回去了。”先進來的車伕道。
“等等,哥,我們回去吧,這裡怪怪的。”愛莎·里根臉上現出嚴肅的神情,現在天色還不晚,下山也來得及。
“是啊,這裡有些古怪。”布魯克·里根贊同妹妹的話。
諾曼和小妹凱西點頭如同搗蒜。
空氣安靜了十幾秒,約翰緩緩道:“我們和你們一起回去。”
“是”,車伕同意道,又將行李箱提起來,往外邊拎,卻和另一名拎着行李箱進來的車伕撞在了一起。
兩人哎呦一聲,各退了一步。
“少爺說現在回去。”第一個車伕道。
“啊?好”,第二名車伕雖然有疑問,卻也沒有問爲什麼。
七人站在客廳,看着外面紛紛揚揚的雪,在這陰天中,心情忽然變得好像這天空一般,格外陰霾。
“少爺,少爺,不好了,不好了。”雜亂的腳步聲從傳來,兩名車伕慌亂的跑過來大聲喊着。
安德魯的心,咯噔了一下,冒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怎麼回事?”約翰·里根皺着眉頭,他的表情仍舊保持着平靜。
“我們的馬死了!”第一名車伕臉上露着驚慌。
“我們一起去看看。”約翰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衆人自然同意,誰也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呆在這間別墅。
外面的雪變得密集起來,衆人來到院子的馬廄。
拉車的四匹馬全部倒在地上,沒有任何的外傷。
約翰走過去,嫺熟的將手搭在馬的鼻息還有脖子上,然後雙手在馬身上快速的按動,不時用力的敲打,隨着他的動作,他的眉頭幾乎快擰成了繩子。
安德魯看不懂他在幹什麼,只得靜靜等候結果。
“馬剛剛死,內臟全部碎了。”約翰站起身,下結論道。
“馬什麼時候出的問題。”布魯克·里根表情嚴肅,問道。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往裡面運行李的時候它們還好好地,我和格雷拎着行李回來的時候,馬已經死了。”第二名車伕驚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