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門前,安德魯舉起胳膊,手中的鋼筆筆尖對着大門的門鎖。
能量從鋼筆的筆尖冒出來,就在這股力量快要靠近門鎖的時候,安德魯反而收回了鋼筆。
側耳聆聽,深夜真的非常的安靜。
慢慢朝着後面退了一步,安德魯將鋼筆再次收回口袋中。
他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這種感覺縈繞在他的心頭。
他吃過好幾次unknown的虧,也得到了一些教訓。
心中所想,有時候可能是隱藏在unknown故意留給他的漏洞,裡面隱藏着致命的危險。
再者,這四周實在是太安靜了。
作爲一家賓館,應該不會這麼安靜纔對。
賓館很簡陋,隔音也不好,房間裡面,簡單的說話,稍微大一點聲音,就絕對會穿破牆體的阻隔。
站在昏暗的樓道,也許是心中起了疑惑。
四周牆壁上的老舊牆紙,顯得格外的彆扭,那些花紋,仔細看來像是一把把旋轉的的雨傘。
頭腦傳來眩暈的感覺,安德魯急忙制止自己再看下去的想法。
昏暗的空間,顯得格外陳舊,唯一鮮豔的就是眼前這座紅色的大門。
這一切看上去,有些不真實。
安德魯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房間的一側,那間有男人聲音傳來的房間,那是唯一發出聲音的房間!
緩緩的靠近那間房間,就在安德魯靠近的時候,那扇門忽然從櫻桃木色變成了紅色。
紅的很簡單,很刺眼,在這個暗沉的環境中,格外顯眼。
不等安德魯有所行動,紅色的門慢慢敞開,露出了黑漆漆的裡面。
“小兄弟,想明白了麼,嘿嘿嘿”,猥瑣的男人笑聲從裡面傳出來。
不等安德魯回答,男人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慘叫並沒有停歇,一聲,兩聲,三聲,……本來安靜的環境,忽然變得熱鬧起來。
安德魯將門推開,一條黑暗幽深的巷子出現在安德魯的面前。
天空不斷飄散着小雨,輕輕柔柔落在青色的石板上。
一柄紅的雨傘懸浮在半空之中,巷子牆壁的兩側,大字狀掛着一些人。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男人。
他們低着頭,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好像一個個被行刑的雕塑。
發出聲音的,是最靠近門口的男人。
男人一臉的猥瑣,嘴中發出慘叫,臉上卻帶着猥瑣的笑容,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一副獐頭鼠目的模樣。
只是他的眼中,卻透露着痛苦和恐懼,和臉上的表情完全不相符。
安德魯看見了男人發出慘叫的聲音。
一隻紅色的高跟鞋,一下一下,用尖尖的鞋尖不斷踢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看高跟鞋的速度和力度,安德魯忽然覺得自己想上廁所。
紅色高跟鞋停下自己的動作,鞋尖轉向安德魯的方向,懸浮的雨傘同樣也是。
一隻紅色的高跟鞋,一把紅色的雨傘,背後是幽暗的雨巷。
死空間!安德魯終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那道通往三樓的紅色大門很明顯是一個陷阱,一個這隻unknown認爲能夠致他於死地的陷阱!
安德魯毫不猶豫,踏進了這條下着雨的小巷子。
這麼做,自然是有懷錶作爲底氣支撐。
他一直都沒有動用懷錶的力量,就是隱藏自己的實力,防止意外的發生。
就在安德魯踏進巷子的瞬間,紅光一閃。
安德魯下意識加緊了雙腿,一道黑色的光罩出現在他脆弱的部位。
紅色的光芒撞擊在黑色的光罩上,高跟鞋被彈了回去,紅色的雨傘滴溜溜轉動,一道道紅光照射在高跟鞋上面。
安德魯身體向後退了一步,心道好大的力道,就這力道,絕對稱得上真正的斷子絕孫腳了。
紅色高跟鞋好像受到刺激一般,化成一道道紅光,朝着安德魯的脆弱部位攻擊。
黑色的光罩將攻擊阻擋住,這隻高跟鞋的攻擊在於迅猛,反而攻擊的力度還在可承受的範圍。
只是攻擊的部位一直都是男人的脆弱部位,讓安德魯不得不提高了自己的注意力,防止一個疏忽,成爲男人的最痛。
這條巷子,安德魯已經走過兩次,唯一的不同,就是掛在牆壁的男人。
這些男人也許在外面是死的,但是在這裡卻是活的。
他們感應到了安德魯的出現,也感應到紅色高跟鞋的憤怒和攻擊,全部發出微微的呢喃,希望安德魯將他們救下來。
被高跟鞋瘋狂進攻的安德魯,自然不可能去救他們,他一半的注意力集中在抵抗紅色高跟鞋的進攻,另一半則是集中尋找致命物的上面。
下着小雨的巷子,空氣中充滿了夾雜着血腥味道的水氣。
黑暗、潮溼,男人痛苦的呢喃。
那隻紅色高跟鞋發了瘋一般,瘋狂攻擊安德魯脆弱之處。
紅色的雨傘滴溜溜轉動,一道紅光從黑色的光罩中射出,轉眼便衝到了紅色的傘面上。
紅色的光芒給人一種暴虐的紅色,輕而易舉便將如同血漿般的雨傘徹底打散。
攻擊的高跟鞋停頓了一秒,然後就消失在安德魯的面前。
除了兩側牆壁掛着的男人,整條巷子再次空曠起來。
安德魯慢慢走向巷子的深處,此處沒有致命物的氣息。
彷彿又來到現實中的紡織巷,冰涼的雨水澆在身上。
一道紅光閃現,高跟鞋從安德魯側邊的角落飛出來,踢向安德魯的脆弱部分。
瞬間被嚇出一身冷汗,黑色的光罩瞬間便抵擋了高跟鞋的襲擊。
之後的幾分鐘,紅色高跟鞋從各個地方,每個角落,目標一致偷襲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