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等了一會兒,只看見你走過來了。我先去剛纔聲音傳來的方向看看,你們倆等在這裡。”邦妮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賈思麗急忙道,她站在本·布利爾身邊,很不自在。
“不行,他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讓他去,如果遇到什麼事情,我更不放心,我一個人比較靈活,放心吧!”邦妮搖頭拒絕道。
見邦妮堅持,賈思麗便不再掙扎。
待邦妮走後,兩人陷入了在一陣沉默。
本·布利爾想說些什麼,卻覺得嘴巴很乾,不知道說些什麼。
沉默中,兩人都感覺到了尷尬。
這種氣氛,邦妮自然是感應不到的。
森林內,出奇的安靜,綠油油的草地,不時出現的星星點點的血跡。
穿過一棵棵樹木,她快速朝着之前聽見聲音的來源處移動。
她的速度很快,不知道爲什麼,昨天晚上之後,她的體力似乎莫名其妙的變強了很多。
之前歡騰的營地,現在卻是一陣緊張。
緊張的焦點,集中在一個靠着大樹,狼狽至極的男人身上。
他不似四周學生那麼年輕,看上去已經是二十多歲的年紀。
細長的眼睛帶着冷漠,絲毫沒有在意四周人的議論。
“他就是那個殺人狂,我們不能將他帶在身邊!”一個穿着格子短衫的男生厲聲道,手中的鐵棍指向殺人狂。
內森·班克斯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看了男生一眼。
細長的眼睛,帶着一種奇特的冰冷感覺。
男生被掃了一眼,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冰窖,通體冰冷,這更加堅定了他的內心。
“是啊,他可是個變態,你們忘記了,他曾經在醫務室樓前,殺了多少人,我們不殺他,但也沒必要帶着他。”一個女生附和道。
“那些,那些喪屍,就是追着她來的!”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赫然是貝斯卡。
“什麼?喪屍是追着他的。”“真的麼,我怎麼說會有這麼多喪屍”,“那會不會還會招來喪屍”,“萬一招來惡靈怎麼辦?”
一時間,人羣好像炸開鍋一般。
“貝斯卡,你在胡說什麼?”艾瑞爾皺着眉頭,沒想到自己的朋友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又沒有說錯,昨天晚上,那麼多的喪屍和惡靈追他;還有今天早上,咋們根本沒有離開樹林,爲什麼會有那麼喪屍追過來?”貝斯卡爭辯道。
“讓他離開這裡!”“讓他離開這裡!”不斷有人附和着。
艾瑞爾看向維特·切赫,希望他說兩句。
維特·切赫舉起手,四周便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着他。
“我知道大家擔心什麼?他當然是一個變態殺手,放在我們身邊也的確很危險!”維特·切赫說話很慢,但是能夠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但是大家有沒有想過,爲什麼那些喪屍會追着他!”維特·切赫忽然問道。
衆人聞言,將目光投在內森·班克斯的身上。
“當然,我也不知道,可是,既然喪屍莫名其妙來追他,他身上肯定有什麼東西,吸引它們;也許,他身上就要我們出去的線索!”維特·切赫聲音清亮。
“那你說,他有什麼線索?”其中一個男生問道。
“是啊,我們還要尋找澤維爾和亨利,難道他知道兩人在哪裡不成?”一個男生出聲道,他就是澤維爾和亨利同公寓的室友。
“問問他就知道了。”維特·切赫丟給艾瑞爾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看向虛弱的內森·班克斯道:“請問,你看過兩個男孩麼,其中一個……”
維特將澤維爾和亨利的相貌描述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投在半睜着眼的內森·班克斯身上。
四周一片沉默,內森·班克斯根本沒有說話,仍舊半眯着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一定是不知道的,如果真讓他遇到那兩個同學,恐怕,恐怕早已……”後面的話,貝斯卡沒有說,她全身都是泥土,一張臉根本看不出表情。
“貝斯卡!”艾瑞克厲聲呵斥道,他不知道,爲什麼貝斯卡會這麼仇視內森·班克斯,也不明白,爲什麼貝斯卡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說的都是真話,他現在這麼虛弱對我們構不成威脅,想想如果他體力恢復會怎麼樣?”貝斯卡繼續道。
“對,我們可以不殺他,但是絕對不能讓他跟着我們。”一個男生喊道。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很多同學都跟着響應起來。
“艾瑞爾,你看,我也沒辦法!”維特聳聳肩道。
“我知道,你們走吧。”艾瑞爾有些氣餒。
“你確定……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維特看艾瑞爾一副堅決的樣子,便不再勸道。
“貝斯卡,你是跟着我,還是跟着他們!”艾瑞爾看向貝斯卡問道。
“我,我跟着他們,艾瑞爾,你想清楚了麼?”貝斯卡一雙眼睛灼灼看着艾瑞爾。
“我想的很清楚!”艾瑞爾點頭道,心中卻是一陣不是滋味。
“那我們走吧!”維特不再猶豫,道。
衆人紛紛收拾東西,在維特的帶領下,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很快,林中便恢復了安靜。
“呵呵呵”,本來一直不說話的內森·班克斯忽然笑起來,他的笑聲有些神經質,讓人聽着很不舒服。
“你笑什麼?”艾瑞爾其實也不喜歡他。
“你爲什麼沒有拋下我?”內森·班克斯問道。
“我不想。”艾瑞爾悶聲回答道,他也不知道爲什麼。
“呵呵,你還真是表裡如一的笨。”內森·班克斯說道,隨即又莫名笑了起來,因爲身上帶傷,他笑了幾聲便開始咳嗽。
“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艾瑞爾心中很是不爽。
“我笑,他們都快全死了,呵呵呵,就覺得很可笑。”內森·班克斯好像想起了很開心的事情,繼續道。
“什麼意思?他們有危險麼?”艾瑞爾緊張問道。
“呵呵呵,裡面混進了一個行屍,他們怎麼不會死,恐怕他們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呵呵呵。”內森·班克斯開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