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大概是我的臉已傷得不成樣子了吧,本想請了安,就回圍屋。
躺在皇上專用的地方,也不合規矩。
這些人聚在一起,好像大戶人家開宗祠似的。
實在無心此事,遠遠地朝他們福了福身,往大門外退。
一個胖胖的五十多歲的婦人,與我擦身而過,忽抱着我激動地哭泣道:
“姐姐,原來你真的還活着,我是你堂妹啊……”
突被一個人莫名其妙地緊抱着,萬般地尷尬,輕推了推道:
“你認錯人了吧,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姐姐。”
那婦人驚愣了一下,跪地求饒道:
“民婦該死,民婦該死,是民婦認錯人了,小姐實在太像民婦的姐姐了。”
雍正也一臉疑惑地注視着我,隨後又冷冷地道:
“齊妃你好大的膽子,竟帶一個民婦進宮。”
齊妃卻鎮定地跪道:“皇上,臣妾可是領過旨的,只是臣妾不懂的是,妹妹爲何不認識她?”
那拉氏立刻辯駁道:“齊妃,你怎忘了,上回妹妹不是說她失憶了嗎?”
我這才意識到,氣氛的不同尋常。
那直直的眼神,讓我覺着自己是被困在籠子裡的怪物。
曾幾何時,後宮的這些女人,都想讓我死了?
呵,她們以爲是我要留在宮裡的嗎?
“姐姐,可她高燒後,曾對人說,她只記得兒時的事,不記得高燒前在宮中的事。”
齊妃冷着臉,眼光惡毒的直視向我,好似今兒不是我死就是她亡一般,仇之深恨之切一目瞭然。
雍正一時啞口,惱怒地道:“齊妃你想做什麼?”
齊妃擡頭道:“皇上,您問問這個民婦的堂姐叫什麼,您就清楚了!”
被他們一來二去的,我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那拉氏問道:“你堂姐叫什麼呀?”
那民婦怯怯地低頭道:“民婦的姐姐叫花容月。”
我聽到李氏一聲冷笑,和其他人的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