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的八極棍離花逢春越來越近的時候,丁可誠卻忽然從對方的槍劃出的圈子之中,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因爲花逢春的槍圈,一圈一圈畫着,幾乎將他的往前攻擊,上中下三路,全部都給擋住了,如果他現在還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進攻,絕對不會取得任何的效果。
像這樣在虛空之中畫圈,這樣的招數確實看起來平白無奇,甚至會覺得這個人似乎有些傻,但是在畫圈的過程中,隱隱有一種力道,能夠幫助使用長槍的人進行防守。
雖說這樣描述起來,有些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其中或許已經暗含了,一些類似於太極的圓的理念,不過在這個年代,可沒有太極這樣的武功路數和理念,離張君寶出生還有許多年。
當八極棍向前的時候,毫無疑問最後跟花逢春的長槍撞在了一起,只是花逢春的長槍這個時候,就像是幻化出了四、五杆槍一樣,在八極棍的前方尖刺的周圍,不斷的撞擊了好幾下,這帶來的力量是非常大的,使得丁可誠自己都有些拿捏不住自己的長棍,八極棍差點脫手而出。
就在這個時候,花逢春的身子向着旁邊一個快速躲閃,正好避過了長棍的尖刺,而此時丁可誠還沒有將自己的八極棍拿穩。
只是丁可誠沒有機會了,花逢春的長槍已經從旁邊,就如一隻出洞的靈蛇一般,對着他的胸膛刺了過來。
“噗呲……”
只聽一個清脆的長槍入體的聲音,花逢春的長槍毫無疑問的,插入了丁可誠的胸前,之後快速拔了出來,到目前爲止,兩個人實際上交戰也纔不到十個回合。
丁可誠身邊跟着的那些山賊,一看他們的主子身死,沒有任何一個人再敢上前,跟花逢春進行戰鬥,那完全就是在找死。
要知道連他們的主子,都不是對方的對手,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只能夠靠勇鬥狠,打順風仗,卻沒有什麼實際武力的山賊。
此時藍古已經不斷向前,殺散了自己部族勇士身邊的那些山賊,同時跟自己剩下的,這六個部族勇士一起,向着花逢春而去,一路剽悍的來到了花逢春的身邊。
就在剛剛藍古殺過去的短暫時間,他的族人又死了一個,他沒有任何的時間,去爲死掉的族人感到惋惜,雖說這些人都是他的族人,都是他的好兄弟。
因爲在他們的身邊,還有着一百六、七十名,對方的山賊需要對付,而且他不可能不去救花逢春。
剛剛別人可是冒着生命危險救了他,而且還讓他過來,有機會救自己的族人,在這個時候如果他將花逢春給丟下,那就實在是太不道義了。
雖說藍古是蠻族頭領,花逢春跟他沒有什麼太多的關係,但是最基本的仁義道德,藍古卻比大宋的很多官員,都來得更實在一些,這也是秦檜爲什麼喜歡跟他接觸的原因。
“藍頭領,那個山賊已經被我給解決了,我們現在必須馬上,向着秦參政那邊移動,他那邊的情況也非常的危險。”
“是,你看我這笨腦筋,我也是擔心你的安全,所以先過來的,早知道你能夠直接把他給殺掉,我剛剛應該就是直接帶着族人過去秦參政那裡,我也是擔心你的安危,所以想要先跟你匯合。兄弟們,隨我殺,爲了我們部族之後的發展,一定要保護好秦參政的安全。”
“保護秦參政。”
雖然加上花逢春在內,他們一共也只有八個人,但是這八個人一起大聲的喊叫,卻吸引了整個戰場上所有人的注意,他們實在是太有氣勢了,就像一隻下山的猛虎一般,對着對方撲了過去。
剛剛蕭朝英,和呼延鈺兄妹三人,將秦檜牢牢地護在中間,但是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他們再怎麼努力拼殺,面對的可是數十名山賊,多少有的時候會出現保護不周的情況。
好在秦檜自己手中也拿着劍,時不時的會找準機會上前,艱難的殺掉一、兩個人,否則現在他們早就已經出現人員傷亡了。
“秦參政,我們已經快頂不住了,要不然您先去槍陣那邊吧!”呼延鈺對着秦檜大聲喊道。
“不行,我們現在不能夠過去,他們抵抗前面的那些山賊,就已經有些困難了,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再過去,他們勢必還要面對後面的敵人,他們沒有辦法抵擋前後兩個方向,同時對他們帶來的壓力,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夠退一步。”
秦檜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此時槍陣面對的壓力變得非常的大,之前他們基本上沒有什麼死傷,但是在後面的山賊上來之後,前面的這些山賊的人馬也變得更加的有氣勢。
再加上矮腳虎王英,剛剛又拋出了一千兩白銀的空頭支票,這使得這些山賊變得更加的亢奮,使得他們不斷的去衝擊着前面的槍陣。
爲了那虛無縹緲的一千兩白銀,同時他們也不想想他們這裡有多少人,一千兩白銀分下去之後,他們就能夠得到多少。
不過這些山賊的瘋狂舉動,卻實實在在的給槍陣帶來了非常大的破壞,最開始的時候,經過那麼長時間的戰鬥,也只不過殺死、殺傷了三個大宋一方的士卒。
但是就在剛剛短時間之內,已經倒下去了十幾個人,這就是山賊在面對高額獎賞的時候,所爆發出來的戰鬥力。
所以這個時候秦檜,堅決不允許再向着後方撤退,如果再往後,他們退到槍陣那裡,後面的這些山賊勢必會跟着追過來,在前後夾擊之下,有可能會使得本來可以支撐下去的戰局,到最後全部崩潰,畢竟任何一場戰鬥,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
就在秦檜說話的時候,有一個山賊對着這邊砍出了一刀,爲了能夠保護秦檜不被攻擊,呼延鈺在救場不急的情況下,硬是用自己的左手擋了一刀,好在傷口並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