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空間，李悠曾經機緣巧合進去過一次。雖然以後再也沒丈量到，但畢竟還有隱約的感覺，只要魂進一步強壯，還是有極大的機率再次發現的。這已經是大機緣了，超出其他高手了一大步。
反而靈根所在的空間，在靈根凝聚那一刻，就基本呈現在人們眼前了。這可能和靈根是先天一炁經過不知道什麼規則的影響，有了虛實兩性。有了實體也就有了目標，自然就把所在的位置暴露了出來。
現在，就像靈根一般，如鑽石般的浩然氣晶體，也是從無形無質的精神力凝聚成的實體。當李悠找到他時，一個全新的空間也暴露在了李悠的神識中。
這是一個說不上來感覺的空間，感覺不到大小，也感覺不到方向。甚至說都感覺不到邊際，李悠的神識只是附在浩然氣結晶上，只能感受到周圍很小一部分被浩然氣的熒光照亮的部分。再遠就是混混沌沌的一片，什麼都分辨不出來。
如果這裡是丹田的話？李悠心裡一動，自己對丹田的所有認知不就是真氣麼？弄點真氣進來試試？
心中一動，靈輪中就激發出一股真氣，進入了經脈，一路向下，在李悠的指引中，一頭扎進了丹田。
然後受浩然氣晶體的吸引，如一汪清水般凝聚在晶體周圍。
但也僅此而已了，沒有什麼進一步的變化。
沒變化對李悠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難道這麼隱秘的空間，這麼奇特的浩然氣晶體，就是個倉庫？
嗯？倉庫？李悠心一動，如果是倉庫，能存能取，也不失爲一個用處。那這股真氣還能調出來麼？
在李悠的操控下，這股真氣又離開了晶體，重新轉入經脈。
正當李悠控制着這股真氣要回到靈輪時，卻發現被排斥了。靈輪根本不接納這股異真氣，而且真氣的性質也確實發生了變化，不再是原本金光燦燦，充滿鋒銳之氣的金龍真氣了。而變成了一種陽剛濃烈，浩蕩熾白的真氣，像極了浩然氣。
李悠心念電轉，很快猜到了發生了什麼。真氣是什麼，本質還是靈氣，只不過經過靈根中大道法則的侵染，個人意志的影響，有了一點質的變化罷了。那也就是說，浩然氣結晶也有侵染靈氣，改變性質的能力，這是一種全新的真氣。
那效果呢？
李悠臉上浮出一絲陰笑，這個真氣沿着刀法的經脈路線衝到手部。並手成刀，揮手間，一道刀芒離手而出，飛向了正看熱鬧的黑大爺。
測試嘛，還有比黑大爺更好的靶子？打不壞，還能反饋具體效果。
黑大爺什麼人，堂堂頂級妖王。就算李悠這一下事發突然，還能快過神識了？刀芒出現的一瞬間，黑大爺臉上泛出了不屑的譏笑，知道李悠肯定有什麼變化了，急着試招。但是又拿本王當靶子，這事沒三頓烤肉揭不過去的。
但隨着刀芒飛出，氣勢散開，黑大爺臉色瞬變。
一個通紅色，仿若火焰被壓縮成晶體的圓盾出現在黑大爺身前，擋住了這一刀。
這一道刀芒本就是李悠實驗性質的一小股真氣，而且沒有後續。撞在盾牌上，瞬間碎做漫天熒光。
但是李悠詭異的看了黑大爺一眼，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黑大爺除了動動貓爪外，正式的施展技能。原來是火屬性啊，難怪想嘗試一下初陰散。
“小子，你，你他喵的金丹了？不可能啊，嗯？還是開光期啊。但這一刀，怎麼有了金丹期的圓融一體，浩浩蕩蕩的感覺。不對，威力弱了點，只有融合期的威力。但是...精神，對了，有精神威壓。浩然氣的精神威壓，喵的，是那個晶體，是先天玄寶對不對？”
李悠愣了愣，不知怎麼回答。似乎是，但也似乎不完全是。他也分不清是浩然氣晶體的功效，還是丹田的功效，亦或是兩者結合的原因。
不過丹田的存在似乎沒什麼值得隱瞞的，這玩意兒屬於就算知道，沒有機緣也丈量不到。
“黑前輩，類似存在靈根或者靈魂的那種體內空間，您還知道有別的麼？”
此話一出，黑大爺徹底抓狂了。
“小子，看在契約的份上，我告訴你的不少了。你他喵的是要我妖族的底榨乾啊，非逼我當妖奸喵。算了，你小子一般只要說出來，怕是已經發現了喵。果然是先天玄寶，竟然能幫助發現祖竅，你小子發達了，本王要考慮考慮修訂一下契約了。”
祖竅？李悠眼前一亮，已經對黑大爺不時蹦出的新名詞習慣了。實在是他之前所處的層次太低，根本接觸不到這些最頂級的機密。
黑大爺猶豫了一會兒，有點拘謹的開口了，語氣都和平時有點不同，少了點傲嬌，多了點凝重。
“小子，打個上了唄，我告訴你什麼是他喵的祖竅，再欠你個人情。你開發出以這個祖竅爲核心的功法，傳我一份，行不行喵？”
李悠不在意的點了點頭，一路以來，他早把黑大爺當家人了。可以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就算師父師兄似乎都差了點，更別說未曾謀面的母親姐姐了。哪怕是個妖，但感情這事哪有分得了種族。
黑大爺見狀，興奮的鬍子一顫一顫的。
“祖竅嘛，不在身內、不在身外，不可摸索以開，只可默存以俟。反正就是正常的方法根本找不到喵，只有某些大機緣的人藉助外力，類似你這種，才能發現。當發現祖竅後，下一步就是通過研究祖竅，發現能讓他人發現祖竅的方法。有了這個方法，也就有了他喵的自立一族的資格。”
黑大爺頓了頓。
“這麼說吧，當年祖龍感天地而生，天生通一竅。祖龍無私，總結以後遍傳萬族，這纔有了妖族的萬族林立。其後又有十八祖妖，各自機緣下發現了一竅，不過他們有自己的種族，就自私了一點，只傳了親族和部分親近種族。逐漸形成了十八天妖一族。然後就是你們人族先是學了祖龍一竅，也就是你們的靈根。然後就是你們道祖開了道祖一竅，發展出你們現在的靈魂傳承。所以你現在知道了喵？元嬰只是表象，兩大祖竅纔是你們人族真正被天妖一族承認，有資格建立中土的原因。”
“也就是說，我...”
“沒錯，你他喵的三祖竅在身，已經不是開宗立派的問題了。未來說不定，你有自立一族的資格，問鼎這個世界巔峰。”
李悠被黑大爺忽悠的熱血沸騰，但是很快就冷靜下來了。人族挺好，兩世爲人，他還沒興趣非要不當人了。而且黑大爺說的都是未來，未來是美好的，過程是曲折的。
眼下其實並沒太大用處，說是三大祖竅。靈魂所在的道祖一竅還找不到，靈根所在的祖龍一竅纔開光期，放在修行界也就是個菜鳥。新的丹田，還基本不清楚功效，需要花大量時間摸索。更別提總結出讓他人能夠修煉的功法了。
李悠慵懶的癱倒在椅子上，翻開《靈藥辨別大全》。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意外解決了不依賴靈根的修煉體系，雖然還需要慢慢研究，但總也是一個進展。目前煉丹，解決那些女人的問題還更迫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