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築基成功的董明昭和同樣築基了的錢初九正興奮的相互分享心情,這倆難兄難弟的感情這半年突飛猛進,都快成了拜把兄弟。
反而兩人和李悠卻似乎有些隔膜,不是說感情不好,而是每日李悠帶領他們早課,學習儒門思想。總有點亦師亦友的感覺,心中的尊敬更多一些,不自覺的就把李悠當做了長輩。
山谷間突然迴盪的聲音,讓董明昭下意識的一抖。
他和他姐關係好歸好,但是俗話說的,打弟弟要趁早。扶弟魔也只是不讓別人欺負自己弟弟,自己收拾起來可從不手軟。董明昭對他這個姐姐那真是又愛又怕。
下意識的,臉上掛上了討好而諂媚的笑容,疾步出了木屋。
“美麗大方,英姿颯爽,絕代劍仙,紅塵中耀眼的明珠,萬古劍道的一抹明光,我最親愛的姐姐,是您麼?”
咣噹!咣噹!
聽到聲音準備一起出去看看李悠和錢初九,一時沒忍住,腳下一軟,獻上了膝蓋。
他們印象中的董明昭,除了張口閉口我姐外,還是當得起四級宗門大少爺身份的。算是談吐不凡,風度翩翩了。誰能想到,一張嘴,這麼...便宜。
這麼肉麻的話,實在難以想象有人能說的出口。
劍光一閃,一個英氣逼人的身影出現在董明昭面前。
“嗯,不錯。小子,嘴甜沒用,我的話都敢當做耳旁風了?讓你先讀書,領悟浩然氣。你,你怎麼就先築基了。算了,爲姐也有錯,讓那幫小人把你弄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名師教你。不過你現在證明了資質,老姐拿劍逼也得給你找個好老師。來吧,讓爲姐親手廢了你的功力,從新來過。”
說着,一柄雷光凝聚的長劍就刺向了董明昭。
“停!我領悟了啊!”
董明昭根本沒有閃躲的可能,只能一邊慘呼,一邊身上微光縈繞,亮出了自己的浩然氣。
刺啦!
凝若實體的雷劍,突然化作一道彎曲的雷光,繞過董明昭,在地上劈出一個數米見圓的深坑,順便拆了半間房。
“不可能,真是浩然氣?才半年啊,你,你,是不是趁我回家的時候偷學了?完了,完了,律院弟子剛被我打過,這下通融都難了。師父!救命啊!”
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捋着長髯,不知何時微笑的站在了董雲思的身後。
“丫頭,閉嘴。一驚一乍的,你這性子不收一收,爲師怎麼放心放你下山。看看你,二話不說就要廢了你弟弟,現在又什麼不問,就給人定罪。站一邊去,我問問。”
這名被董雲思稱爲孟師的男子,微笑着上下打量着董明昭。
“咦?熒光繚繞,中正平和,不是剛入門,有些根底了。不錯不錯,明昭是吧?讀經多久了?”
董明昭認識來人,姐姐當初回家省親的時候,男子也在。正是姐姐的師父,劍宗內門的大佬。當即大禮參拜,禮數絲毫不差。
“回孟老,入宗開始學,半年有餘了。”
“哦?誰教的?”
董明昭回手一指。
“李老弟師承花師,對《五常經》認知超卓,不吝賜教。”
孟師看了一眼李悠,沒發覺真氣的痕跡。不動聲色的道。
“花師?哦對,佩理教卓遠的時候,倒也沒有避諱。運氣不錯,佩理這名師倒是實至名歸,只要這次成就金丹,內門的位置倒是穩了。來,說說看,靈根激活的怎樣了?你的靈根你姐提過,似乎有些特殊。”
董明昭欲言又止,似覺無從說起。乾脆擡手招出了他的靈根。
噗!
李悠就看了一眼,差點噴出來。
原本董明昭那光滑的圓鍋他就看着有點眼熟,不過沒在意。現在圓鍋還是那個圓鍋,只是正中間伸出了一根尖刺。那樣子,像極了他前世公司沒有有線電視,裝的那個電視鍋,學名衛星信號接收器。或者說像極了雷達。
董雲思嫌棄的對着圓鍋比劃了半天。
“老弟啊,你這根刺到還有點劍樣。但是配着這麼口鍋,算什麼,劍盾合一?能拆開不?”
董明昭臉色一苦。
“姐,拆不開。而且也不是這麼用的。”
說着,激活了靈根,一道微弱的電流閃過,就沒了動靜。
“就這?這麼弱的雷電...”
“那邊,有人來了,好快!”
話音剛落,幾道人影衝進了山谷。
“呦,老孟,夠快的啊。雲思夠爭氣了,新弟子你還是讓一讓吧。”
孟師看了一眼新來的幾人,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內門精英。突然神色一動,想到了董明昭靈根的效果。
“雲思的弟弟,他們姐弟情深,我就是跟來看看。不和你們搶弟子,放心吧。不過,這個弟子你們想收,可要做好大出血的準備。明昭我問你,你的靈根可是探測型靈根,範圍多大,距離多遠,能探到什麼?”
探測型?幾個新到的眼前一亮。
董明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雙臂一伸比了個角度。
“正對着這麼大角度,十里內,不過只能探測到大致地形和移動的物品。”
十里,移動,貌似還不受境界影響,這個能力潛力很大啊。配合御劍術,似乎...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
“老徐,遠程御劍,是你主要研究的方向,我們就不和你搶了。不過收得佳徒,你總不能沒點表示吧?”
一個被叫老徐的矮小老頭爽朗一笑。
“哈哈,好好好。我研究的遠程御劍,一直受視野的限制,距離有限。只能藉助特定氣息,發展成飛劍傳書。這個能力好,如果進階後再有提升,千里之外斬敵於不查,不是夢想。放心吧,一頓好酒少不了你們。董明昭是吧?我乃內門徐友年,今欲收你爲徒,你可願意?”
董明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他姐。董雲思微微一點頭,董明昭馬上大禮參拜。
“拜見徐師,弟子董明昭誠意拜師。”
“好好,也難怪老孟說要破費,你放心,一柄劍類法寶,爲師包了,不會讓你空有能力,無物施展。不過功力還是要廢,外門的功法實在是,算了,以你的資質,也不差這半年。收拾收拾,準備跟爲師走吧。”
“師尊稍等,這位我兄弟錢初九。他也築基了,靈根很彪的,您幫他也找個師傅吧。他是謝卓遠的簽約奴僕,受了牽連才被髮配到這兒的。”
此話一出,本來幾個還有興趣看一看另一個築基弟子的內門弟子們臉色就不善了。內門弟子師承當年謝九衢的幾名親傳弟子,在劍宗內自成一派。最基本的原則就是不介入,或者說不貿然介入謝家的權利糾葛。
他們名義上受命於劍宗掌門,但是不如說是聽命於正統方式登上那個位置的掌門。只對那個位置負責,而不對某個人。所以牽扯到謝卓遠,他們可就不願意這麼輕易站隊了。
一見沒人說話,董明昭有點急了。
“初九,亮出靈根讓大家看看。機不可失啊!”
“明昭,收拾東西,準備走。”
徐師臉色一沉,顯然不願弟子和這謝卓遠的奴僕再有過多交集。
嗡!
劍氣,幾人都是頂級劍客,對劍自然敏感。可是隻有劍氣,不見劍。
“無...無形劍!”
啞然的,不可思議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是無盡的狂熱。
去尼瑪老謝家吧,這等靈根怎麼可以做奴僕。這個弟子我要了!
“很好,無形劍,沒勞本座白跑一趟。這名弟子隱劍要了,你們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