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康,還不起牀。”曾亞延的聲音傳入了陳永康的聲音。
陳永康慢慢醒了過來,不對啊!這是內門,曾亞延怎麼會在這。
他趕緊睜開眼,原來是夢啊。
不過突然他發現了一絲不對勁,自己的脖子正被一把鐵劍壓着,稍微一動都有可能喪命,而那把鐵劍的主人就是昨晚那個女生。
“你是誰?”那女生開口了,冷冰冰的。
“鄙人陳永康,昨晚纔來這的新人,劉淋海長老沒和你提起過嗎?”陳永康說着試圖把劍挪開。
可是挪不動,那劍仍死死的放在陳永康脖子那。
“既然是長老的安排,我沒有異議,我的東西你不要亂動。”女生收起了劍,轉身走出房間,一天的晨練開始了。
陳永康起牀出去一看果然天還沒亮,不過訓練場地早已熱火朝天。
陳永康不想在這吵鬧的地方修煉,就四處走走看看有什麼安靜些的地方。
路過樹林時他看見了一個熟人:尹夢灰。
尹夢灰正在對着一個女生眉飛色舞的說些什麼,身後還有個男的站着,那女生臉上洋溢着假笑。
陳永康可沒時間看他撩妹,走了不久發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那是一塊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平地,其實暗藏不少靈氣。
他打好坐便開始了修煉。
沒多久他聽見了有人靠近的聲音,回頭一看竟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少年,應該也是內門弟子。
那人走過來打量了一下陳永康說:“在下李文,你是新來的人吧,這裡是我平時修煉的地方,可以請你讓讓嗎?”
陳永康說:“我是陳永康,昨天晚上新來的。”他說着讓開了那塊空地
“難怪看你面生,你剛剛也在修煉靈之息,看來你也感覺到了這的靈氣。”李文說。
陳永康沒想到竟然有弟子會呼吸功法,轉念一想這是內門也便不覺得奇怪。
“是感覺到了一點,你也會呼吸功法嗎?”陳永康問道。
李文驕傲的說:“當然,我在一次比試裡表現突出,劉忠庵長老就教了我靈之息,說我靈力有長就會教我其他的呼吸功法。你是怎麼學會的。”
陳永康想了想說:“陸芳師父教的,她看我天資聰穎就教我了。”
“外門的陸芳師父嗎?她確實很關照自己的弟子。”李文說完就到那塊空地修煉去了。
陳永康在一旁看了一會,果然是最基礎的靈之息。
他就在一旁練起了御體,但還是因爲想不起第三式,所以收效甚微,這讓他頭疼不已,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記不起一箇中級功法。
很快早餐的時間到了,李文停止了練功對陳永康說:“你是第一次來肯定不知道食堂在哪吧,我帶你去熟悉熟悉。”
陳永康沒有拒絕,有個人帶自己熟悉環境還是蠻好的。
路過訓練場地時已經沒什麼人了,大家都朝一個方向走去,那就是食堂。
最後他們來到了一棟很大的房子前,整體呈紅色,不同外門,這裡並沒有小攤取而代之的是排隊免費拿食物。
這裡的食物都是有助於修行,增強體質的。
很快就排到陳永康他們了。
陳永康從一個光頭那接過那看上去可口的食物,好像是靈草(有靈氣的草)和火椒(很辣的辣椒)米飯。
“又是這些。”李文嘆了一口氣,這些東西他都吃了一個月了。
“這看上去蠻不錯的啊。”陳永康看着碗裡的食物。
“你嚐嚐。”李文期待的看着他。
陳永康夾起靈草和火椒一起塞進嘴裡,那簡直是黴味,就好像有點辣的苦瓜吃了一顆糖一樣。
陳永康現在是知道尹夢灰爲什麼會去外門吃東西了。
這個味道雖然不能和陳永康吃過的草藥比,但也算的上二流的難吃,能把食物做的這麼難吃也算是糟蹋了糧食。
艱難的將這“早餐”吃完後,陳永康就跟着林文去到了教學場地。
李文去了劉忠庵那裡,陳永康張望了一下看見了劉淋海,他便走到劉淋海那裡。
劉淋海看見陳永康來了便一把將他拉到身邊,對着下面衆弟子說:“我介紹一下這是你們的新師弟,陳永康,你們要多多關照他,共同進步。”
下面的弟子都討論了起來。
不是明天才是比試日期嗎?怎麼他今天來了,莫非是傳說中的特殊情況,看他樣子也不像可以靠錢進來,那就可能是靠關係。
有些弟子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有些女弟子在討論他的顏值,還有些則漠不關心。
陳永康倒不在意這些,走到了隊伍後面補位。他看見了今天早上那個女生,原來她也是劉淋海長老的弟子。
他旁邊是一個男生,那男生長相普普通通的。
過了一會劉淋海摸着鬍子看了一眼下面的弟子,看到齊了就開始了今天的授學。
陳永康以爲可以學到學什麼,結果還是自己以前練了幾千遍的招式,就這樣他又度過了無聊的一天。
期間劉淋海還誇了陳永康學習能力很強,招式一學就會,甚至有些地方比自己還厲害。
到下午訓練結束時有很多弟子都對他刮目相看,旁邊那個男生也做起了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江夫。”
“你好。”陳永康說。
“你爲什麼學習劍術那麼快,教教我方法唄,不然過幾天比試輸了墊底我就要退出內門了。”江夫直奔主題。
陳永康也不知道怎麼說,總不能說自己學過吧,想了想說:“認真看好一招一式就好了。”
江夫失望的嘆了口氣:“可我怎麼看都學不會啊。”
“呃……”陳永康頓時語塞,雖然他以前是劍聖(劍士頂級職業)教別人劍術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他現在並不想教,因爲他就是覺得累。
“陳永康吃飯去啊。”李文的到來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好啊,要不吃完飯再討論劍術。”陳永康說。
“我還是去討教一下師父吧,這個情況我可吃不下飯。”江夫失望的走開了。
陳永康心裡五味雜陳,但又無可奈何。
他和李文來到食堂一看,還是老三樣。
在經過艱難的晚飯時間後陳永康和李文就閒逛了起來。
“你怎麼不擔心比試。”陳永康看見李文悠閒的樣子問道。
“既然有必勝的把握,還擔心什麼,只要不墊底就好,你是新來的應該不用參加比試。”李文解釋說,確實他有必勝的把握,因爲他是這裡爲數不多會功法的,在起跑線上就贏了不少人。
李文突然想起了陳永康的住宿問題不由得好奇了起來:“對了,你是昨晚來的怎麼沒在哪個宿舍見過你,帶我去看看你的寢室,這裡不會還有我沒見過的地方吧。”
“無妨。”
陳永康按照記憶帶着李文來到了他住宿的地方。
李文吃驚的說:“這不是那個那個……”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
“你沒開玩笑吧,這是那個大冰塊女生宋婉住的地方啊。雖然人很美不過不咋說話。她可是決鬥把自己以前師父打認輸的人,你也住這,莫非你把陸芳打認輸了?”
“沒有沒有,我是和熊鎂狹師父決鬥。”陳永康趕忙說,生怕被李文誤會成恩將仇報的人。
這時一個男生撞到了陳永康。
陳永康一看原來是跟着尹夢灰那個人。
“你們兩個惡犬怎麼擋道啊,好狗還不擋道呢?”那男生開口竟是娘娘腔。
那麼寬的路明顯是他自己撞上來的還陰陽怪氣。
李文忍不了當場直接說:“王與辰,你是什麼東西,死娘娘腔,那麼寬的路你是平時當尹夢灰的狗當習慣會狗眼看人低了嗎?路都看不見。”
“你……你,”王與辰怒目圓瞪。
“我什麼我?你也配和我講話了,要不是靠着拍馬屁,你早就滾出肆忠峰了,真的是沒用還喜歡喊。”
“好,我這去把尹哥喊過來,等着瞧。”說完王與辰就灰溜溜的走了。
“真的是來讓人作嘔的。”李文皺着眉頭說。
“李兄口才了得。”陳永康笑着說。
“誒,一般一般,要是每天都能遇見這種人,口才不想變好也會變好。”李文打趣道,“像他們這種靠關係進來的,就是人菜話多。”
沒過多久王與辰就跟着尹夢灰來了。
“是不是你說我是個垃圾,李文!”尹夢灰開口就說,聲音還是那麼奇特
這明顯是王與辰添油加醋說的。
“尹夢灰小姐,我和我朋友只是想回寢室,你的狗沒拴好撞到我了,亂吠,你也聽?”李文輕描淡寫的說道。
又是這個稱號,這個令她抓狂的稱號。
突然她看見了李文身後的陳永康。
“陳永康,你個土包子怎麼混進內門的。”尹夢灰知道自己說不過李文就說起了陳永康。
陳永康笑了笑說:“我是靠實力進來的啊,沒有靠關係。”
這不就是在嘲諷尹夢灰自己嗎?
尹夢灰突然想起了這是宋婉的寢室門前得意的說:“靠實力翻牆進來偷東西的吧小偷,還想去偷宋婉的東西,真是膽肥。”
“浪費時間。”陳永康閉眼說,原本他還不想回寢室,但尹夢灰這麼一說他就特別想回寢室,“李文我回寢室一趟,你等我一會。”
“你小子是什麼東西,還和宋婉住一個寢室,我倒要看看宋婉見了會怎麼說,王與辰去跟宋婉小姐說一下就說有人去她房裡偷東西了。”尹夢灰邪惡的說。
王與辰聽見命令立馬就去了。
陳永康到不在意他說的,徑直走到了房內,還躺在牀上休息,等宋婉的到來。
不一會宋婉就過來了。
尹夢灰見狀立馬上去諂媚道:“宋婉,你的房間裡進了一個賊,我在這堵住了他。”
宋婉什麼也沒說提起劍就走了進去。
沒過一會她又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陳永康。
尹夢灰看陳永康被抓住了瞬間得意了起來。
李文見陳永康無大礙也鬆了一口氣,可能這真是他住的地方。
宋婉走到尹夢灰面前冷冰冰的說:“沒什麼事不要喊我。”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尹夢灰一臉不解的看着宋婉離去的身影,難道在裡面就打了陳永康?可陳永康身上沒有傷啊,不合理,他始終不相信陳永康是住那裡的。但事實就在眼前,他確實是住在那裡。
陳永康倒不在意他怎麼想,直接和李文走了。
他們又來到了早上修煉的地方修煉,晚上這裡靈氣更濃厚了。
李文依舊修煉靈之息,陳永康就四處看看。
這地方沒啥特別的,要是說有什麼讓陳永康在意的也就只有角落那和外面幾分相似的破房子。
陳永康好奇心頓起,走到了那房門前。
透過縫隙往裡看竟然是外門那個老婆子。還是老樣子,頭髮亂糟糟的。
他叫來李文,李文看了也不認識。
“老人家你怎麼在這?”李文問道,他也有些好奇爲什麼這裡會有一個老婆子。
“我舒季洪沒有傷人。”那個自稱舒季洪的老婆子一直重複這句話。
“好像瘋了,挺可憐的。”陳永康說。
李文似乎想起了什麼:“記起來了,舒季洪是外門的一個師父,她修煉邪功還打傷了她弟子,就被峰主關起來了。”
修煉邪功雖然很容易提升自身實力,但也容易讓人失去理智,從古至今修煉邪功的人都是害人的人。
陳永康聽後也就沒有覺得她可憐了。
很快就到了該就寢的時候。
陳永康和李文分道而行,陳永康回到了寢室。
宋婉還沒有回來,陳永康倒是不關心,直接躺牀上休息。
他突然瞄到了牀頭,那裡有一把劍,他坐了起來拿起那把劍仔細端詳。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鐵劍,應該內門弟子都有,外門用的都是木劍,這峰主的偏心果然名不虛傳。
陳永康把玩了一下就將劍放回了原處,然後繼續躺着休息。
過了沒一會宋婉回來了,她看了陳永康一眼,然後把門關上,走到陳永康身邊說:“你是怎麼做到學習劍法比師父還標準的。”
聲音沒有那麼冰冷也算不上熱情。
陳永康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了想了想說:“你是要我教你嗎?”
“嗯嗯,我想討教一下你的練習方法。”宋婉一臉真誠的看着陳永康。
陳永康盯着宋婉看了一會就答應。
只是因爲陳永康喜歡樂於助人,可沒有其他的想法。
陳永康下牀拿起了隨身攜帶的木劍說:“練習劍術講究的是人劍一意,你得準確的知道自己的劍下一秒在哪才能練好劍術。”
“原來如此,就是說我得掌控好劍的動向每次都能到我預想的地方嗎?”
“不錯不錯,你領悟的很快,現在讓我來示範一下。”陳永康說完就拿起木劍比劃了起來。
“枕頭七寸處,牆壁三尺處,蠟燭一寸處……”陳永康朝着說的地方劈去,砍中的位置竟沒有絲毫差距。
揮劍速度之快讓宋婉看的目瞪口呆,她認識到了眼前這個少年不簡單,他們之間的差距很大。
宋婉看了如獲至寶。
陳永康展示完後把木劍遞給了宋婉:“別砍壞東西了。”
宋婉接過木劍也學着比劃了起來,雖然揮劍速度很快,但是和心裡預想的位置偏差很多。
“不用急,練習這種事急不得,”陳永康坐回牀上說,“現在還是好好休息爲重,明天再練習也好。”
可宋婉不聽依舊在努力練習,陳永康見她這麼努力也不好繼續勸,於是就自己睡覺了。
過了一會陳永康聽見了開門的聲音,他模模糊糊的看見宋婉出了寢室。
“這小妞。”陳永康也緊跟着出去了。
萬一舒季洪跑了出來她就危險了。他可不想看見這麼一個努力的人才消失。
他跟着宋婉來到了樹林,裡面時不時傳來一聲聲烏鴉的叫聲,聽起來十分滲人。
陳永康就躲在一棵樹後面。
宋婉又繼續練習了起來,她表情從一開始的急躁慢慢變得喜笑顏開,應該是練的越來越好了。
她的笑容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那麼迷人,陳永康沒想到她竟然會笑,看來平時高冷是裝的啊,要不是他深愛着卡洛兒,不然他就淪陷了。
練到身上大汗淋漓的時候她就坐下來休息,然後又繼續練習,最後沒力氣才停止練習。
她看了一下自己,全身是汗,笑了一下:“該洗澡了。”
然後就朝着澡堂走去。
現在天氣不冷,洗個冷水澡無大礙。
陳永康聽見宋婉要去洗澡也不好意思跟過去,就回到寢室躺着休息,不過他橫豎睡不着,可能是想起了卡洛兒,也可能是剛剛受涼了肚子不舒服。
“還沒睡嗎?”宋婉回來了,明顯很開心,語氣也沒有之前的冰冷。
“嗯,想起了一些事。”陳永康說。
宋婉笑了:“你說這話跟三十多歲的人一樣,回憶以前的事情。”
陳永康心想我本來就是三十多歲的人好吧。
不過他可不會說這些。
“經歷多了就這樣了,”陳永康也笑了,“你白天板着個臉,也像經歷了很多的人。”
宋婉解釋道:“因爲我覺得那些男生太煩人了,總會來打擾我,所以我就不給好臉色給他們看,他們自然就走了,我現在只想專心修煉,可不想被別人打擾。”
竟然是因爲這樣。
“那你現在爲什麼不對我板着臉了。”
“看得出你不是那種會打擾我修煉的人,倒是可以幫助我的人。”
“你把我當朋友了?”
“嗯嗯。”宋婉不假思索的說。
“哈哈,先睡覺,免得晨練起不來。”陳永康瞬間覺得睏意上頭,就直接躺下來睡覺了。
宋婉見他要睡覺不再多說什麼,也去睡覺了。
他想起了她,不禁覺得內心一顫。
月色透過窗戶照進房內,將熟睡的他眼角的淚滴照得晶瑩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