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仙子聽到這聲音後臉‘色’不由地僵硬了起來,機械地轉過身看着朝他們這邊衝過來的費長房。
小人蔘‘精’則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並且下意識地捂住了嘴,想到剛剛答應了他們的要求,連忙躲到了呂‘洞’濱的身後希望能尋求庇護。
費長房本來只是出來幫貞娘到河邊去撿她遺留在地上的木桶,卻不料卻被他聽到了有關貞孃的事,之前問貞娘怎麼把木盆落在了河邊,她也只是流着眼淚搖着頭一副難以啓齒的樣子,現在終於有機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然不能放過。
荷仙姑感覺到身邊吹起了一陣微弱的風,緊接着就有人抓住了她的肩膀問質問道:“仙姑,你是我的好朋友對不對?如果是,那麼就請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牡丹仙子本來對費長房就沒什麼太好的印象,要不是看在他以後會是八仙之一,他的事自己才懶得管呢,見他威脅荷仙姑心裡便不爽了起來,忙站了出來嘲諷道:“呵呵,真是好笑,你這是像在求人的嗎?另外如果仙姑不告訴你,你難道還想和她絕‘交’不成?再者說你要我們說我們就說,我們豈不是很沒面子,當我們神仙都是好脾氣不成?你可別忘了我們可不是你師父鐵柺李,我們可沒什麼義務要爲你做牛做馬!”
費長房聽了牡丹仙子的話先是一愣,緊接着臉上‘露’出了尷尬的樣子,手放在荷仙姑的肩膀上放也不是抓着也不是,一時間竟有些進退兩難。
呂‘洞’濱雖然也不是很喜歡費長房的固執,但卻也能夠理解他的心情,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儘量放緩了語氣勸道:“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們來處理就好了,現在貞娘和孩子都需要你。”
牡丹仙子不希望費長房參與到這件事來,微微地轉了轉眼珠計上心來,轉眼間便冷下了臉冷笑道:“哈,虧了某些人還是當過官的,連基本禮儀都不懂,真是無恥!”
費長房聽了牡丹仙子的話被氣得一佛出殼二佛昇天,卻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臉‘色’‘陰’沉地收回了放在荷仙姑肩上的手。
“牡丹,你就少說兩句吧。”呂動濱皺了皺眉頭,伸手拉了拉牡丹仙子的衣袖。
牡丹仙子的臉立刻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不耐,一把扯下了呂‘洞’濱的手冷哼道:“哼,你不讓我說,我偏說,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管我!別忘了你現在可連仙都不是呢!”
呂‘洞’濱之前用過三明六通的法力知道了有關自己前世的不少事,自然也知道東華上仙和牡丹仙子的過往,打從心裡不希望牡丹仙子因爲所謂的“千年情劫”而避開自己,想着便識相地閉上了嘴。
費長房看着眼前失控的場面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的衝動,對着他們大聲吼道:“好了!你們別吵了,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回去照顧貞娘和孩子。”隨後朝小樹林裡滿跑去。
牡丹仙子看着費長房走了這才鬆了口氣:“呼,這個拖後‘腿’的總算走了。”看着呂‘洞’濱和荷仙姑不贊同地看向自己不滿地癟了癟嘴,“你們幹嘛這麼看着我呀?我做錯了嗎?還是你們覺得他一個凡人留在這裡能幫上什麼忙嗎?別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就已經很好了,別忘了,他現在現在不止有妻子還有孩子呢,我可不希望貞娘和他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寡‘婦’和孤兒。”
“恩,你說得對,這件事讓我們來處理就好了,長房是凡人,那點‘花’拳秀‘腿’對上穿山甲只有捱打的份。”荷仙姑仔細地想了想不得不說牡丹仙子氣走穿山甲的決定是正確。
“哦,差點忘了,萬一費長房走在路上響不開去找穿山甲報仇怎麼辦?”牡丹仙子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越想越覺得費長房就會這麼做的主。
“找人看着他吧。”呂‘洞’濱也想起費長房倔強的脾氣不由地有些頭疼地用扇子敲了敲腦‘門’提議道,“鐵柺李是他師父,就讓他去看着吧。”
“好,就這麼辦,我現在就去找鐵柺李,讓他帶着小人蔘‘精’去看着費長房。”荷仙姑覺得呂‘洞’濱的這個建議靠譜便附和道。
“牡丹姐姐,我能去幫忙嗎?”小人蔘‘精’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恐怕會成爲穿山甲的腹中美味,但他只要一想到爲自己而死的爺爺就恨不得立刻看到穿山甲死掉。
“小人蔘‘精’,你去看什麼呀?等下鐵柺李來了之後,你好好地跟着他,纏着你的費叔叔,到時候我們自然會把穿山甲的首級給取回來的。”牡丹仙子知道老人蔘‘精’的死一直是小人蔘‘精’心中的一根刺,這根刺如果不即使一拔掉,可能會讓小人蔘‘精’入魔,她可不希望小人蔘‘精’變成那樣。
小人蔘‘精’雖說是個善良的孩子,但該有的見識還是有的,自然明白首級是什麼東西,忙搖了搖頭道:“算了,我還是不要他的命好了,我相信老天爺是很公道的,穿山甲做了那麼多壞事,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恩,小人蔘‘精’真乖。”牡丹仙子見自己的目的達到笑着‘揉’了‘揉’小人蔘‘精’的頭。
“那我帶小人蔘‘精’先走了,你們保重。”荷仙姑笑着抱起了小人蔘‘精’對他們告辭道。
呂‘洞’濱見荷仙姑走了,滿臉笑意地追上了已經把自己甩了好大一截出去的牡丹仙子。
不得不說,荷仙姑是除了費長房的母親和貞娘以外最瞭解他的人,費長房如今只要一想到剛死去不久的母親和被穿山甲給欺負了的貞娘就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邊走變想,越想就越生氣,聽着周圍的鳥叫聲他甚至這些東西是在嘲笑自己的懦弱,於是漲紅了臉仰天大叫:“啊!穿山甲,我要殺了你!”
另外一邊的穿山甲坐在石頭上想着‘春’英對自己的嘲笑,心裡越想越不服氣,眼中閃過堅定,不行,自己一定要克服怕水的弱點,他可不想一輩子被一個‘女’人給嘲笑,想着便從石頭上站了起來,緊緊地盯着腳下湍急的河水,扶着河邊的‘亂’石小心翼翼地走了幾步,眼中閃過狂喜,正準備大笑出聲,卻不料一道爆喝聲徹底破壞了他的好心情:“妖孽,我今天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否則我就不叫費長房。”
穿山甲感覺身邊起了一陣疾風,很快就看見費長房滿臉殺意地用劍刺向自己,心裡不由地一緊,身子微微一側避開了凌厲的劍鋒,眼中閃過狠厲:“我最痛恨別人叫我妖‘精’,這是你自找的,受死去吧。”說着只見他虎驅一振,沙石漫天飛起,隨後他的手上突然間變出了一杆長纓搶,毫不留情地朝着費長房身上刺去。
費長房見穿山甲招招對自己用的都是殺招,眼睛一凜,當下也不敢大意,只得高高地躍起,堪堪地避過了這槍。
穿山甲見自己並沒有在一招之內殺死他,也沒有氣餒,臉上反而‘露’出了興奮的對手,實力越強的人類逗起來纔有意思嘛,既然他想找死,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想着掄起長槍繼續朝他刺去。
費長房只得用劍擋住穿山甲長槍的攻勢,穿山甲到底是妖力氣比起費長房這個凡人要大得多,不費吹灰之力地挑開了他的長劍,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唉,說你這是找死,你偏偏還不信,真是沒‘藥’救了。”說着便反手狠狠地將長槍刺進了費長房的心口上。
費長房感覺到‘胸’口一陣鑽心地疼痛,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低下頭怔怔地看着從‘胸’口不斷涌出的汩汩鮮血,嘴角也流下了一道血絲。
穿山甲滿臉微笑地收回了手中的長槍,一腳將費長房踢到了地上:“真是廢物!”哈哈大笑一聲轉身離去。
當鐵柺李帶着小人蔘‘精’和荷仙姑趕到的時候,發現費長房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遺憾地嘆了口氣:“唉,還是晚來了一步。”
沒辦法,希望韓湘子快點出現,另外我覺得其實貞娘在自殺了以後也後悔過吧,雖然保住了自己的名節,但卻親手殺了自己和費長房的骨‘肉’,所以我真的希望小費能夠出生長大‘成’人,我想這也是費長房的遺憾吧,另外我希望貞娘變成一個堅強的母親,而不是原先那個柔弱如菟絲‘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