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在我的船上吐!”開船的穿越衆在郭浩的肩膀上拍了拍,接着把他提了起來坐在一邊的座位上,向繩網上喊道:“再下來三個就可以走了!”
郭浩還沒有反應過來,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過了半晌才說道:“海里有……有……鯊魚……鯊魚啊!”
“那東西又不咬人。”開船的哥們輕描淡寫地在他的鋼盔上拍了拍,“每年死在人手裡的鯊魚可比鯊魚咬死的人多得多啦。”
“可是……鯊魚還是能咬死人的啊!”
“我們在船上!它們咬不到我們的。”說着他指了指遠處。“你看前面的人都已經上岸了,沒見到誰被咬到啊!”
遠處第一批登陸的穿越衆已經登陸了,從小艇上跳下來的人無一例外地都摔倒在沙灘上。有個倒黴的傢伙鼻子還被只海蟹夾住了,正“嗷嗷”直叫。一旁的北緯腿腳發軟地趕到他旁邊,連忙用隨身攜帶的工具刀把這支海蟹的鉗子給撬開,丟到了不遠處的海里。
軍事組的人員登陸後在沙灘上稍微休息了一下,就提着武器開始佈置防衛區域,一個三人小組在北緯的帶領下沿着河流向西行進,前去監視最近的城市裡的動向。
遠處的東風號上放飛了一個通訊氣球,這是沒有辦法安裝通訊鐵塔的替代方案。他們的通訊將通過這個通訊氣球進行中轉。幾根纜繩緊緊地拉着氣球,氣球隨着海風的吹拂在空中飄蕩着,上面豁然打印着“穿越通訊”四個大字。
一個突擊組受命前去突襲了烽火臺,但是在他們到達之前烽火臺上已經被成功地點上了火,黑煙騰空而起,不多長時間,遠處也騰起一處黑煙,接着又是更遠處……
“喵的,咱們這下可算是暴露了。”郭浩坐在顛的七葷八素的救生艇上沮喪地說着,肚子裡還時不時涌出想吐的感覺來。
旁邊坐着負責登陸指揮行動的孫文彬,他擡了擡頭看了看升騰起的黑煙,無所謂地說道:“這不算什麼,反正這麼大一支船隊幾百號人不可能瞞住誰的,最多是拖延幾個小時而已,拖延不出太多的時間來的。無所謂,讓他們燒吧。”
袁振力笑着接過話頭來,“就是,有煙更好,反正就是指明瞭他們的指揮部所在的方向,免得咱們沒頭沒腦地去搜索。”揹着四軸飛行器的他正在無意識地撥弄着手裡的大號遙控器,身上的筆記本包裡還兜着一臺筆記本,等着待會兒實施高空俯視偵察。
郭浩平了平氣,眼看着距離沙灘還有差不多一百米,搖了搖頭問道:“袁兄,你不是有飛機麼?怎麼不開飛機?”他其實壓根兒就沒想要聽袁振力回答,他現在只是爲了防止自己吐出來而分散注意力而已。
袁振力回過頭看了看遠處漁船後面拖着的“水上飛機”,鬱悶地說:“算了,昨天把電用得差不多了,現在還只充了一個電池組的電而已,不着急。”
隨着救生艇距離岸邊越來越近,郭浩不得不站了起來,因爲肚子裡已經翻騰得有點受不了了,他剛剛站起身來,被摩托發動機推動着的救生艇就直接衝灘上岸,把根本就沒有站穩的他一個倒栽蔥“種”到了沙灘上。孫文彬眼明手快,連忙快步跳下救生艇準備把郭浩拉起來,結果一踏上堅實的陸地,馬上自己的腿腳一軟,撲通一下直接撲倒在沙灘上。
這時幸好第一批登陸的穿越衆連忙跑了兩個人過來,直接把郭浩從沙堆裡扯了出來,纔沒讓他成爲元老院中第一個被沙子憋死的元老。
此時負責突擊烽火臺的小組已經爬到了烽火臺頂端,在上面豎起了一面大號的紅旗,仔細一看,居然是面蘇聯鐮刀錘子國旗。杜彥德用望遠鏡看到了不由得生氣地拿起對講機衝着裡面吼道:“李傑琦!你那邊是誰亂掛旗子?怎麼掛了面蘇聯國旗來了?”
此時甲板上蜂擁的人羣中發生了騷動,只見幾個穿越衆蹲在地上,把自己的揹包裡的旗幟也拿了出來,找了根鐵鍬倒過來把旗幟穿在了木柄上,舉了起來,這一看,差點沒讓杜彥德背過氣去。倒也是面紅旗,但是紅旗中間是一個白色的圈,圈上還有一個碩大的“卐”字,沒多久,不遠處又有人舉起了他們的旗幟,這次不出意外是美國星條旗,接着又看到了巴西、阿根廷、法國、英國……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月亮之上》那高昂的樂聲立刻迴響在了貨輪上空,讓這假冒聯合國大會爲之一滯,所有人都停止了發出任何聲音,擡頭望向指揮台這邊的高音喇叭。
“這裡是執委會!我們還沒有確定國旗,你們舉出的旗幟只能代表你們自己的愛好,不能作爲國旗使用!”裡面傳來了楊銘煥的聲音,他現在對於這些事情也很無語,穿越集團沒有確定自己的國旗,但是這些已經存在的國旗自然不能直接拿來使用,現在這甲板上飄揚的國旗陣讓人看得頗有一番聯合國的感覺,他只能再三宣佈這是隻能夠被看作個人行爲,穿越國的國旗需要在下一次全體大會中決定。
儘管頭上都統一戴着日軍侵華戰爭時期式樣的80鋼盔,但是舉着納粹旗幟的劉利華依舊把自己想成了戴着m35鋼盔,全身德國灰的m32野戰服,腳踏着德軍皮靴,腰間挎着防毒面具罐的黨衛軍,此時他老媽吳芳已經暈船躺在了醫務室的牀上,沒人管得到他。於是他就舉着這面旗幟下到了小艇上,和他預想的不同,幾乎沒有人對他白眼,反而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表示鼓勵,就連坐在最後面的駕駛員也只是讓他把旗幟放低一點,不要遮擋住視線就行。
看着三四艘小艇上面舉着不同國家的國旗一齊在競速搶灘,杜彥德不由得和楊銘煥對視一眼苦笑着搖了搖頭,這還是登陸第一天,就搞出了這麼不團結的事情,這接下來還不知道會在沙灘上發生什麼事情。因爲他現在已經看到不遠處有人舉起了一面藍色大衛星的以色列旗幟。等一下海灘上會亂成什麼樣子,現在他已經不敢去幻想了。
剛登陸就腿軟的穿越衆們很快就在沙灘上倒下了一排旗幟,但是那個劉利華偏偏寧可自己摔個嘴啃沙,也要牢牢把旗幟插在了沙灘上,這牢牢飄揚着的卐字旗惹得一衆黃德在岸上歡呼雀躍好像感覺自己成功在英國登陸了一般。
“這是在幹什麼?這些人!”杜彥德不由得鬱悶萬分,但是執委會的確沒有權力管這方面的個人事務,只能聽之任之。他在甲板上跑來跑去找李傑琦,這事情畢竟是軍事組第一個舉起蘇聯國旗才搞出來的事情,只能靠他想辦法緩解這個麻煩。不一會兒,眼尖的他就看到李傑琦正趴在繩網上幫軍事組卸載一挺機槍到救生艇上,他連忙喊了一聲李傑琦。
被叫到的李傑琦連忙轉過腦袋望着杜彥德,卻不料被一旁揹着五六半的一個軍事組成員一個漂亮的轉身,腦袋上重重地捱了一槍托,頓時頭暈眼花一個倒栽蔥就從繩網上掉了下去。
伴隨着“噗通”一聲響,船上船下頓時有人驚呼:“李傑琦落水啦!”
落水的李傑琦頓時就有點神志不清,一旁的救生艇駕駛員見距離不遠,連忙手扯着繩網把自己擺渡到了李傑琦身邊,幾個穿越衆一起用力把他拉了上來。這拉的恰逢其時,剛拉上來就看到一條尖尖的背鰭順着小艇的邊緣劃了過去。
“我去……真夠緊張的。”李傑琦自己看着剛剛準備拿自己開餐的鯊魚也嚇得腿腳有點哆嗦,連忙往小艇中間坐了坐。稍微想了想,擡頭對着上面喊道:“我沒事,讓他們幾個帶上指揮電臺和小型雷達,我們到烽火臺上去架設一個前線指揮部!”
沙灘上的人羣們現在一個個興奮得不行,烽火臺上的穿越衆們揮舞着紅旗,高聲唱着“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的歌聲多麼嘹亮。”而絲毫沒有注意自己手裡揮舞着的是一面蘇聯國旗。
先是烽火臺上有人在唱,接着沙灘上的人也開始唱起來,“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慢慢的,小艇上,漁船上,最後是整艘東方號上都唱起了這首激動人心的歌曲來。每個人心中都燃燒着一團火,我們在創造新世界的新歷史。
“紅色一組!紅色二組!準備在沙灘上設置登陸標誌牌。”
這是事先安排的任務,兩個十人小組將在海灘上設置多達九個不同的登陸點的標誌牌,由不同的顏色和大寫的數字進行區分,分別指示人員登陸點,車輛登陸點,設備登陸點,貨物卸載處,聯絡處和登記處等,現在港灣裡跑滿了突突着來回奔波的小艇,東方號的吊杆在不停地上下吊運着貨物,密密麻麻有如螞蟻一樣的人羣在巨大的船舶兩側的繩網上下到小船上。
浮動碼頭的一頭已經被固定在岸上,接着一羣佩帶着藍色袖章的工程小組提着各種設備把駁船隨後推來的第二節浮動碼頭連接在第一節上,一時間電焊打出的電弧光四射,讓兩旁的穿越衆們都扭過腦袋去不看浮動碼頭。
軍事組進入烽火臺的時候烽火臺裡的早餐還是熱的,他們倒是已經吃過飯了,但是看到了烽火臺裡早餐的人都表示,就算自己餓了三天三夜,看到那火爐上煮着的那些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的早餐也絕對沒有胃口。他們衝上碼頭的時候武文山就已經帶着這個烽火臺裡的人撒丫子跑了,不過他倒是還有一點責任感,在逃跑前還是點燃了烽火。穿越衆們在烽火臺裡找到了許多絕對算得上文物的東西,說算得上文物是指以他們的目光看待這些繳獲的:兩頂鏽跡斑斑的碗口鐵盔,一件黴爛不堪的皮甲,樣式實在看不出來,但是他們卻找到了幾身破爛不堪的紅色鴛鴦戰襖,幾把年高有德的腰刀,大多沒有了木鞘,即使是有木鞘的也散了架,用幾根藤勉強纏着纔不讓其徹底散開來。唯一比較新的是一副木製的弓箭,但是幾個熟悉射箭的穿越衆拿起來試射了一番,也不過就是射出三十米開外的樣子,在火銃面前也討不到好,更不要說穿越衆手中的現代武器了。
雖然武文山帶着駐軍跑了個一乾二淨,但是繼續駐守在烽火臺裡的另外一支守軍卻成功地把新來的佔領者成功地趕出了他們的領地。
隨着最先進入烽火臺的幾個穿越衆被跳蚤咬得逃了出來,大家纔對這些微不足道卻又讓人恨之入骨的小東西重新重視起來,磚木結構的房子裡蟲害非常多,在40年代大量使用ddt和666之前,凡是磚木結構的房子沒一羣跳蚤臭蟲出門都不好意思跟人打交道。1945年意大利的那不勒斯還因爲跳蚤傳播而爆發過斑疹傷寒,還是通過美軍大量噴灑ddt消滅了宿主才遏制了疫病流行。從那之後世界上大多數城市才徹底擺脫了這困擾人類千百年的寄生蟲問題。
好在之前明州城裡已經出現過這種事情,醫療組早就有相關的衛生預案,很快衛生防疫小組就登上了灘頭,他們全身白色防護衣,長筒靴,口罩風鏡,背上還揹着噴藥桶的造型讓人一看就產生了七三一部隊的聯想。防疫小組一進入烽火臺就四處噴灑起殺蟲藥水來,他們準備的是6%可溶性666調製的150倍水懸液,進入後主要集中噴灑在房間的角落,牆縫和傢俱上,接着他們把小房間和旁邊一間不大的房子裡所有的破爛傢什例如席子被褥破衣爛衫之類的全部丟在沙灘上一把火燒掉了,然後關上門窗半個鐘頭以殺死屋內所有的害蟲。至於進屋的軍事組組員,毫不客氣地被先用藥水從頭到腳徹底噴淋了一次,又被送回大船上洗澡,塗了藥膏,最後每個人佩戴了一個衛生組特製的橙紅色標籤,輕度感染者。
等到半個小時後,防疫小組的人才徹底打開烽火臺所有的門窗然後又通風了一個小時後,這個烽火臺立刻被登陸指揮部徹底佔領成爲登陸前指,一層二層的士兵宿舍被清理乾淨作爲機房和倉庫,三層架設了指揮電臺,一張薛子良昨天臨時繪製的地圖被攤開擺在平日裡用來吃飯的餐桌上,一根碩大的天線從窗子裡伸了出去。緊接着一旁的小房子裡也被李喆的技術組帶上岸的服務器機櫃佔據,隨着他們在草鋪設的屋頂向南面架設了太陽能發電系統,服務器也開始運作,隨着在烽火臺頂端的無線局域網的架設成功,登陸各個地點通過通訊氣球的轉播,登陸點和卸貨點的筆記本電腦都可以和服務器進行數據傳輸,緊接着潮水一般的數據開始源源不斷地涌入服務器。
人力組在每個登陸點都設立了登記處,記錄登岸的穿越者的上岸情況。計劃委員會的人員則在卸貨點和堆棧盡職盡責地掃描着每一件資材設備的出入庫情況。
東方號上的高音喇叭開始播放執委會一號通告:1,一切行動聽指揮,禁止單獨行動;2,未經許可任何人不得越過營地警戒線。有任務需要的,由警戒哨位置登記出入;3,不允許隨地大小便,不得隨意丟垃圾,垃圾必須分類拋棄在指定垃圾坑中;4,水和食物必須在供應點領取,不得私自打獵捕魚和食用獵物,不得飲用未經處理的自然水;5,任何發覺自身或者身邊人有異常的人,必須立即向最近的醫療點報告和求助。
在烽火臺後方背風的地方,搭起了一個大型的指揮帳篷,裡面主要被負責派工的人力組霸佔着。他們面前的兩臺電腦上正顯示着已經登陸的人以及他們的專業。紅色小組主要是由十人一組組成的普通勞力組,他們沒有比較緊缺的技能,大多數都是些白領,其中小組長每人發了一本小手冊,手冊用來登記派發的工作和需要去領用的裝備數量。
至於工程技術方面的藍色組已經不可開交地在海灘上忙碌開來了。隨着浮動碼頭的連接完成,駁船開始向浮動碼頭卸載車輛。
“拉緊鋼纜!”馬林明大喊了一聲,這個曾經是解放軍某裝甲部隊連長的他在轉業後一直鬱郁不得志,偶然在瀏覽網站的時候看到了那個穿越貼,在看到了蟲洞之後立即拋棄了自己的工作選擇了穿越,他立志要成爲穿越國的古德里安。
此時的他身上穿着一件橙紅色的救生衣,頭上戴着一頂鋼盔,正端坐在一輛……東方紅拖拉機裡,這種履帶式拖拉機沒有穿越衆會開,於是這個裝甲兵之父就被無差別抓丁被抓來開履帶式拖拉機了。
儘管在軍隊的時候經常有機會開坦克上浮橋或者做一些比較特技的動作,但是眼下這是大海,下面是兩三米深度的海水,漂浮不定的不僅僅是裝載機動車輛的駁船,還有這一看就是假冒僞劣產品做工粗劣的浮動碼頭。但是他沒有辦法,自己既然立志要成爲這裝甲兵之父,這首先要征服的就是這個浮動碼頭了。
他發動了引擎,掛上了檔位,履帶很快把拖拉機送上了浮動碼頭,但是這浮動碼頭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正好只有這拖拉機的寬度多一點,這個轉身如果轉的不好,隨時可能就直接掉到大海里與鯊同遊。
一旁的引導員如同狂熱的追星族一樣胡亂揮動着手中的指揮旗,讓他愈加覺得這轉身靠不住,步話機裡傳來了李傑琦的聲音。“老馬,等下如果萬一掉水裡,第一時間就是逃命,不要想什麼裝備,人才是最重要的。”
馬林明心中一陣溫暖,但是也更加堅定了不能把拖拉機開到水裡去的決心。此時的他一時間魏特曼、肯斯佩爾、卡爾尤斯附體,竟然在浮動碼頭上作出了一個完美的轉身,然後直接就在被海浪推得七歪八扭的浮動碼頭上開着登上了岸。在一衆司機歡呼雀躍中他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珠一邊跳下拖拉機,大聲喊道,“大家注意了,就按我剛纔那樣,注意速度不要太快,穩住方向盤!”
有了第一個人帶頭,後面的就順暢了。接下來推土機、剷車、壓路機這些設備也被一一運送上岸。很快這些工程設備就被調走,在叢林邊緣建立一個平整過的堆場,這裡將建立一個水泥的堆棧,因爲東方號的氣象雷達發佈48小時內將有雨的通報,雖然這東方號上的雷達員大多都是些半道出家的,但是氣象雷達好歹不會說謊,這些水泥搬得真不容易,要是被一場雨給浸泡一次,那穿越事業可就算一個沉重的打擊了。
此時的袁振力正在烽火臺頂上遙控着那臺四軸飛行器沿着海岸拍攝照片,這些照片被實時傳輸到製圖軟件中,計算機將自動把這些照片整合起來形成這個區域的地圖。
“看,這照片上的不是北緯他們麼?”一個穿越衆指着照片上穿着迷彩服正在河邊檢測水質的幾個人影說道。
沒錯,這就是北緯、賀亞運與陽牧秦三人,這三個人此時正順着天空中黑煙指示的方向沿着河道向西前進。因爲這個區域在舊時空裡就是大海,所以根本沒有地圖可用,完全只能盲人摸象,如果沒有敵人的狼煙報警系統,還真鬧不清楚敵人到底在哪邊。
“我說小陽,你的衣服別敞開,這越南叢林裡可是有瘧疾的,要是被咬了,幾天內就會發燒,搞得不好會死人的。”北緯一邊說着一邊幫陽牧秦拉了拉他胸前的拉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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