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摸着玉佩:我可是賈家的子弟,太太雖嫁入賈家,但到底流着史家的血,我肯定可以讓玉佩認主成功,我的成仙之路要更進一步了!
走到小史氏的梳妝盒前,隨便拿支簪子,準備劃手,剛下手,又縮回來了。賈敬是嬌生慣養一輩子的人,哪裡受過傷,往小史氏那邊挪,討好的看着小史氏:“太太,要不你來劃,這樣準一點。”小史氏翻了個白眼,拉住賈敬的手,毫不猶豫的使勁一劃,賈蓉和賈薔只聽到:“啊!啊啊!啊......”殺豬一樣的叫聲,嚇得賈薔立馬由蹲着的姿勢跳了起來,就要去推門,還好被賈蓉攔住了。
屋內的賈敬看着流血的手,想捂手,又不敢,愣在那裡。小史氏卻連忙把玉佩拿過來,使勁擠賈敬手上的血,放血多日,小史氏已經很有經驗了,賈敬疼的又要叫,又想到賈蓉賈薔在外面,把衣袖塞在嘴裡,使勁忍着。好容易把玉佩都染上血,小史氏才放手,賈敬趕緊拿小史氏的手帕把手簡單的包紮起來,然後盯着玉佩看,可是過了好半天,玉佩依舊沒有半分反應。賈敬把玉佩翻來覆去:“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太太!”小史氏沒搭理他。
賈敬蕭索的坐在椅子上:此等寶物竟然與我無緣!
過去許久,賈蓉賈薔已經由蹲着的姿勢改成坐在臺階上了,這時聽到賈敬在喊:“蓉哥兒、薔哥兒進來!”
兩個男孩兒趕緊進屋,賈薔瞄了瞄賈敬被包裹起來的手,剛要說話,就被賈蓉扯了一下衣袖。
賈蓉行禮:“老爺太太好!”賈薔跟着行禮問好。
賈敬看着兩個男孩兒俊美規矩,讚許的點點頭,可是賈敬的行爲就沒那麼美好了:“蓉哥兒你把手伸出來!”不等賈蓉反應,賈敬手起簪落,給賈蓉劃了一刀,賈蓉一下子眼淚就出來,捧着手,啊啊的叫着,還直跳腳,賈薔趕緊上前:“蓉哥兒,你怎麼樣?”小史氏瞪了賈敬一眼,上前去看賈蓉的手:“老爺,你這是做什麼!”賈敬一改剛剛的慫樣:“男子漢受點小傷,就如此形態,沒出息!”賈蓉在一旁抽泣着,把手捧着給小史氏和賈薔兩人看,賈敬又上前拉過賈蓉的手,使勁捏捏,不顧賈蓉的鬼叫聲,把血滴在玉佩上,可是玉佩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小史氏又找來一條帕子給賈蓉簡單包紮。
另一邊,賈敬已經拉住要往屋外跑的賈薔,開始劃手了,賈薔那是手腳並用啊,使勁的掙扎啊,心裡:老爺是瘋了嗎?
賈蓉在一旁含着淚:“薔哥兒,來一刀是必須的,還不是老實點吧。”話音未落,就傳來了,賈薔的鬼哭聲,賈薔已步賈蓉的後塵!
賈敬拿着玉佩,玉佩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來人啊,來人啊,都跑哪去了!”院子外的丫鬟才連忙跑進院子來,賈敬吩咐道:“去把珍兒叫來,我有事找他辦。”丫鬟:“老爺,珍大爺還在鴻臚寺呢。”賈敬:“那也讓他回來!”
賈珍正在和鴻臚寺的小吏吹牛呢,就被打斷說賈敬回來了,找他有事,連忙告了假騎馬回府了。
待賈珍趕到,賈敬他們的傷口已經重新塗了藥,包紮起來。賈珍進門入眼看到的,就是家裡的爺們手都受傷了,怒問:“老爺,這怎麼回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傷了你們?傷口可疼?”賈敬雲淡風輕的道:“你馬上就知道疼不疼了!”
賈珍莫名其妙的看着賈敬,又看向小史氏和賈蓉他們,太太倒是平常態度,一如往日的和藹,怎麼蓉哥兒和薔哥兒兩人有點期待又幸災樂禍的樣子!
賈敬讓賈珍坐下,把已經擦乾淨的玉佩放在賈珍面前,還有那根割手的簪子,沒有感情的說:“割手,把血滴滿玉佩。”賈珍一如往日道:“是是老爺。”然後忽的反應過來:“啥,割手?這是幹啥?老爺!”賈敬瞪了賈珍一眼:“沒錯,割手!”賈珍:我不想割手啊!割手幹啥!還滴血在玉佩上,神經病啊!看向小史氏求救,心裡:太太啊,你快救救我,管管爹啊!小史氏心疼的看着賈珍:“珍兒,這太太也沒法子,你就聽老爺的,一簪子下去很快的!”小史氏:我都劃了那麼多刀了,你一刀還沒挨,我來這裡以後可是也要救你的,挨一刀,讓我開心開心,不行嘛!
賈敬瞪了求情的賈珍一樣:慫貨!完全忘記了他自己之前是多麼慫!
賈珍還要開口求一下賈敬,就聽到賈敬說:“再不動手,我剁了你的手!”
賈珍嚇的趕緊拿簪子劃,最後下手時候又不忍心了,結果和小史氏第一次一樣,只是腫了一道傷口,沒流啥血,賈敬上前就一巴掌拍在賈珍的背上,賈珍被拍的直咳嗽。
賈蓉和賈薔在一旁捧着手,偷偷的笑。
賈珍咳嗽完,又醞釀了再醞釀,第二次對自己下手了,結果勁使大了,那血不要擠,就直接把玉佩給淋個完整,看得賈敬他們都臉抽,小史氏趕緊給賈珍上藥,又叫丫鬟去請太醫。另一邊,賈敬帶着賈蓉和賈薔觀察玉佩,發現玉佩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