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都走!誰想走,誰走!你不來,我還懶得收你呢!”大個聽到隊員們還議論這件事情,就很不耐煩地喊道。
“不說了,咱們一起去戰服打比賽去吧。”強子道。
“這話我愛聽,現在就去。”大個立刻興奮地跑到戰服尋找房間。
大個玩這個遊戲,最興奮的時候就是打戰服,估計比很多職業選手打正規的比賽還要興奮地多。因爲職業選手打正規的比賽,有一點應付工作的意思。而普通玩家打戰服,那可全是爲了自己的興趣在打。
在戰服中一連虐了幾個戰隊之後,衆人的心情多多少少緩和了很多。一直打到下午六點鐘的時候,強子才準備告辭離去。期間在五點鐘肚子餓的時候,他跑到吧檯泡了一碗麪。然後是邊吃邊打,強子似乎回到了最初剛接觸穿越火線的時候。
什麼也不圖,就是開心啊!
當強子起身離開至尊網絡的時候,屋外噼裡啪啦的大雨已經轉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用雨傘,也不怕被淋成落湯雞了。至尊網絡的老闆說是要送強子一程,被強子婉言拒絕了下來。
他在至尊網絡門口散了一會步,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可是,司機問清楚了他要去哪之後,立即就說:“不拉,來不及了。這個點,是我交接班的點。”強子又一連攔下了兩趟出租,都是問清楚要去的地方之後,來了一句“不拉!”就走了。
強子也不責怪那些出租車司機。現在很多開出租車的都是在出租車公司租車開,不是自己的車。而每到傍晚六點鐘和早晨五點鐘的時候,這兩個點大都是出租車司機白班和夜班的交接點。
也正好趁着這個間隙,強子循着記憶中的路線慢慢地往暖雪賓館的方向走。
一個人漫步在陌生的街頭,一切的喧囂熱鬧都是與自己無關的浮雲。深深的孤獨感,瞬間將他包圍。
路邊還有很多他不想看到的場景,比如那些撿垃圾的老人,那些殘疾了雙腳,卻滑動着破舊的木板在潮溼的地面上艱難挪動着,乞討的孩童。這就是我生活的國度,還存在着很多的不完美,還有很多人需要救助。
難道有些管事的部門都是瞎子嗎?不要去哪裡都坐在專車內,只有下車接觸到地面,你才能瞭解你生活着的大地,到底是什麼模樣。我們老百姓可不關心你施行的到底是什麼主義,只要給我們一個美好的社會,無論你是什麼黨派,都會得到擁護的。
大概向前走了幾百米,經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強子用眼睛的餘光,瞥見路邊的一個巷子內有幾個男人在圍着一個女人,動手動腳的。他有點好奇,停下腳步,扭頭向那巷子內看了看,心中感覺到了不對勁,便慢慢朝着小巷子的方向移動。
他還不敢貿然有什麼動作,萬一人是自己搞錯了,那可就尷尬了。可還沒等他走進巷子的時候,耳邊便傳來了那女子急切的呼救聲。
*?強姦?沒想到這些經常在新聞上看到的事情,今天竟然讓自己給碰上了!
“住手!”強子幾乎想都沒想,就一路飛奔趕到了巷子的入口,大聲喊道。那幾個禽獸還沒來得及扒掉女孩的上衣,便愣了愣,把目光轉移到強子的身上。
“小子,你找死嗎!”那幾人磨拳擦掌地向着強子走了過去。
強子是很能打的,因爲他一有空就會鍛鍊自己的肌肉。一是爲了強身健體少生病,二就是爲了能夠再遇到歹徒的時候,不至於一拳就被別人幹趴下。但巨大的實力差距還是存在的。那三個歹徒,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個個都是人高馬大,強子對付一個已經是夠嗆了,兩個絕對是不行了,更不要說三個了。
但,他沒有退縮,因爲他覺得自己一旦和這三個歹徒爭鬥起來,就算自己不行了,過路的行人還是會過來幫忙的。這條街也算是繁華地帶,否則至尊網絡不會就在這附近選址了,所以,強子自認爲自己一方是不差人的。
越想越是氣憤。那個女孩子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模樣,可這三個禽獸都是成年人了,卻還會幹出這種勾當。
強子攥緊了拳頭,瞪大了眼睛,站在那裡,等待着三人的進攻。
“你媽類個B的,瞪什麼瞪,真以爲自己是拯救世界的超人了!我讓你多管閒事!”
走在最前面的黃毛,忽起一腳,速度極快地踢到了強子的臉上。年紀的差距終究是難以忽略地,以至於強子連格擋的餘地都沒有,就中招了。強子在倒下的瞬間才感覺到曾經看過的什麼少年方世玉、還有釋小龍扮演的會武功的少年可以打倒成年人的影片,是多麼的虛幻。
某哲學家說過,人是一顆有思想的蘆葦。
這還是中學時代,經常在閱讀理解中會碰到的語句解釋。這個時候強子才真正地感受到人是一顆蘆葦的含義,自己現在就像連風都可以吹折的蘆葦,如此的脆弱不堪。但是自己和自然界蘆葦不同的是,自己擁有思想,並且自己的思想並沒有隨着身體的倒下而倒下!
強子倒下之後,正想再一次爬起來,第二個人立即就補上了結實的一腳,然後蹲下身體,揪住強子的頭髮道:“你還不管不管閒事了!我連幹好事的心情,都被你這個臭小子給糟蹋了!趕緊道歉!”
強子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呸地一聲吐了那貨一臉痰。那貨惱羞成怒,按住強子的頭就是一陣猛K。身後的那個女孩,嚇得大聲尖叫。但她的提包和手機,都在歹徒的手中,也無法報警。
更可恨的是巷口外面的人來來去去,都是往巷子裡伸頭望了望,然後就悻悻地離去了,似乎並沒有人路見不平,要拔刀相助。
強子感到自己的頭有點暈,慢慢連疼痛的感覺都消失了。他想到自己比賽還沒打完,就要栽在這衚衕裡了,心裡和嘴角就慢慢開始浮現出笑意,是在嘲笑自己的無能,是在嘲笑衆人的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