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河畔的玫瑰家族突然遭到火箭彈的襲擊,莊園裡火光沖天,直接被摧毀小半邊。路易斯大怒,乃至整個波及到整個德國,這樣一個貴族遭到恐怖襲擊實屬罕見,幾乎是不可能的。
赫赫有名的紅軍旅這樣的恐怖組織也不敢襲擊這種龐大勢力的貴族,他們可以針對政府,但是這些根深蒂固的貴族招惹不起,甚至還要巴結,因爲他們與這樣的貴族有相當微妙的關係。即便你擊垮一個國家,可沒有這種貴族支持的話,你依舊無法得到你想要的。
“這只是一個警告罷了。”安琪兒一臉不屑的對自己父親說道:“你若把陽看成一般人,或者把潛伏者看成一般的僱傭兵組織那你就大錯特錯。我們本來就是一羣野獸,不過你得慶幸,如果不是我在這裡的話,玫瑰莊園會被全數摧毀。”
路易斯一臉黑沉,眼睛裡的怒火噴出來,但是他沒有說什麼,只能將這種怒火按捺下來。這是他的錯,如果直接把特種兵幹掉的話就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了。
“安琪兒,也許你還不知道家族的真正力量在哪。”路易斯盯着自己的女兒說道:“對付潛伏者,我們有的是方法。”
“當然了,您的方法很多。”安琪兒冷漠的說道:“就像當年你爲了爭奪族長之位把我母親害死一樣,如今又用您的父親達到控制我的方法,果然是足智多謀。”
這番話充滿了恨意與諷刺,但是路易斯聽到以後卻沒有再生氣,而是出現一絲後悔之意。
“安琪兒,”路易斯聲音低沉的說道:“你的母親是……”
“是自殺,我知道是自殺!”安琪兒充滿鄙夷的說道:“你會說這不怪你,但若不是你爲了族長之位攀上高枝的話,我的母親怎麼會自殺?”
路易斯長長嘆了口氣,眼中的後悔更加濃郁,滄桑直接寫在臉上。
“安琪兒,你得明白這個道理:在我們這個家族,要麼你把別人踏在腳下,要麼你被別人踏在腳下,如果我爭不到族長之外,怕是我們都會死的很慘。”
“是嗎?”安琪兒反問道:“難道一個花花公子也會成爲競爭的敵人?”
“不!”路易斯的眼睛亮了起來,非常堅定的說道:“花花公子不會成爲爭奪者的敵人,但是沒有哪個男人甘願成爲一個花花公子,是男人就有野心,是男人就有抱負,我必須奪去族長之位,哪怕我會失去很多。只有這樣我才能在玫瑰家族站的更穩,才擁有保護我想保護的人的權利!”
安琪兒露出冷漠到冰點的嘲笑,對自己父親的行徑大感不恥。
“不管你怎麼想,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必須成爲族長,這是我爲你鋪出來的路。就算爲了你的爺爺,你也要成爲族長,成了族長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你會發現擁有的天空遠比掌握一支僱傭兵廣闊的多。你是家族這一輩最有能力的,你得讓我們的榮耀延續下去……”
“閉嘴!”安琪兒發出憤怒的咆哮聲:“聽着,我不會做族長,我對族長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爺爺出了任何一點事,我保證!我保證核彈頭會將玫瑰家族徹底摧毀!”
路易斯重重搖搖頭,拖着步子向外走去。他對女兒的執拗毫無辦法,現在所要做的是加快節奏,只要能把女兒推上族長之位,那麼自己的女兒就再也無法從中脫身。
老管家尤里安並沒有隨路易斯走掉,他佝僂着身子將門輕輕關上,慢慢走到安琪兒面前。
“安琪兒小姐,不管怎樣,公爵大人都是爲您好,他只是想把最好的給您,填補從前的虧欠。唉……您的清楚,公爵大人身邊都是不可信任的人,唯獨您。”
“尤里安管家。”安琪兒冷冷的盯着尤里安說道:“你是幫父親做說客的嗎?我尊重你是因爲你曾經救過爺爺的性命,曾經爲我母親的死落過淚,你該知道,我若想走出這裡很簡單,不是你們能夠攔得住的。”
尤里安點點頭,用渾濁的眼睛看着安琪兒,裡面散發着一抹慈祥的笑意。
“安琪兒小姐,您跟夫人何等相像,只可惜夫人並沒有您的本領,否則也不會選擇自殺。夫人是好人,現在想想都……”尤里安伸出手輕輕抹着眼睛,把裡面的霧氣抹掉。
“你的說辭不會讓我有任何改變。”安琪兒皺皺眉頭,非常不爽的衝尤里安說道。
擦乾眼睛的尤里安走到窗臺望着遠處的萊茵河,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的笑容給人非常溫馨的感覺,眼睛裡充滿回憶。
“夫人最喜歡站在這裡眺望萊茵河。”
“夠了!”安琪兒的聲音變得憤怒起來。
“我答應過夫人照看好你,所以我必須履行我的承諾。”尤里安緩緩轉過身對安琪兒說道:“您不能再回潛伏者,如果您想要救趙先生,那麼請您成爲玫瑰家族的族長。成爲族長您纔有這個能力,否則……”
“否則怎樣?”安琪兒盯着尤里安。
尤里安沒有回答安琪兒的話,他緩緩轉過身慢吞吞的向外走去,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不是爲公爵做說客的,這些都是我要對您說的。您必須呆在家族裡,必須成爲族長,只有您才能救趙先生,甚至是潛伏者。”
尤里安打開門慢慢走了出去,留下一臉思索的安琪兒。
“特種兵,這是玫瑰家族的資料。”賽斯將一個文件夾扔在趙子陽面前疲憊的說道:“想找出玫瑰家族的資料實在太困難了,我盡我最大的能力也只挖出來僅有的一點。”
連賽斯都挖掘不出來,足以體現出玫瑰家族的強大和隱秘。這麼一點資料也只是玫瑰家族的冰山一角而已,藏在地下的怕是更多。
趙子陽一臉鄭重的翻閱賽斯交給他的資料,一雙眼睛不由自主的眯成一道縫。
“特種兵,玫瑰家族擁有上千年的歷史,祖上是純雅利安人,他們視雅利安人血統爲世界最尊貴的血統,並且無比仇視猶太人。或許是在發展中受到二戰時期的希特勒影響,甚至有跡象顯示希特勒也是玫瑰家族的一員,但是沒有辦法去證實。”賽斯拍拍腦袋繼續道:“玫瑰家族私下兜售軍火,但他們並不做軍火生意。”
“他們把購置的軍火全部兜售給巴勒斯坦。”趙子陽盯着資料沉聲說道:“也就是說他們針對的是以色列猶太人,難道說還不放過猶太種族?”
“或許是這樣吧,玫瑰家族讓我嗅到一股納粹氣息,很瘋狂。”賽斯撇撇嘴,爲自己畫了一個十字架道:“上帝啊,當我看到這些資料的時候都不敢相信,團長竟然出生的這樣的家族。對了,我向你提出一個建議,你不如從了吧,啊哈,我感保證你比沙特王子還要有錢,比英國王儲還要高貴。”
沒有理會賽斯的調戲,趙子陽認真的將資料看完,輕輕皺起眉頭。這份資料只是明面上的一些東西,包括挖出來的一些也只是很膚淺的存在,甚至都沒有玫瑰家族外圍的勢力,連安琪兒對他說的一些關係都沒有。
“只有這些?”趙子陽問道。
“只有這些。”賽斯遺憾的說道:“我得告訴你一個事實,團長的家族不擅長使用電腦,他們隱藏在冰山下的秘密通過最爲原始的方式進行連接,我只能查到這些,包括他們爲巴勒斯坦提供武器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搞出來的。至於其它的……抱歉,無能爲力。”
這一點不能說賽斯能力不行,而是他通過電腦與衛星根本無法查到。原始的方法,玫瑰家族原始的方法可以肯定連信件都不用,畢竟信件進行發放接受也在電腦裡進行備份存儲。
用加密的方式來聯絡?更不可能,這個世界上只要是以阿拉伯數字作根的密碼都無法瞞過賽斯,或者說只要出現在計算機上的他都能破解。當然了,你若用甲骨文編寫一個系統他自然無能爲力。
玫瑰家族遠超想象,甚至趙子陽懷疑轟掉玫瑰莊園半邊都是僥倖,或者說是對方可以讓他們這麼做的,但原因呢?想不到,摸不透,但現在要做的不是去猜測,而是要前往以色列,還有一個很巧合的任務要進行。
“賽斯,以色列方面……”
“很遺憾。”賽斯聳聳肩膀,一臉無奈的說道:“他們的人已經走了。”
“他們爲我們的賬戶增加了多少錢呢?”趙子陽露出笑容,盯着賽斯眼裡遮掩不住的亮光。
“嘿,怎麼什麼都瞞不過你這個傢伙呢?”賽斯笑了,伸出一隻手說道:“最終我跟那個暴發戶談成了,這個數。”
“很好,看來我們無法拒絕了,不是嗎?”趙子陽笑了起來,眼睛裡迸發出一抹精芒。
就在這個時候,靈狐走了進來,拉着趙子陽大步向自己實驗室走去。
“特種兵,我終於想到一個方法能夠治療你臉上受損的神經系統了。”靈狐一臉興奮的大聲道:“只有讓你的神經系統重新紊亂以後進行調整,你得相信我,我對你的身體最爲了解。”
“你的意思該不是重新讓我……”
“沒錯,我要讓你的神經系統在電流的作用下達到紊亂的效果,然後校正你的面部神經,以你的身體癒合能力絕對可以成功。”靈狐的連山滿是笑容。
可聽到這話的趙子陽卻感到一股寒意,身體不由自主的發出陣陣痙攣:靈狐的方法就是讓他再次享受痛苦的電刑,虧這個小妞兒能想的出來。
“我看還是算了吧。”趙子陽搖頭。
“怎麼能算了呢?”靈狐一臉驚詫的說道:“如果不調整過來會讓你的基因產生異變,那樣我怎麼辦?”
“我……”
“哎呀,別磨蹭了,你也不想這麼醜是不是?”
“……”
一個小時後,靈狐的實驗室裡傳出趙子陽的慘叫聲,再次受起徹底摧垮人神經的慘虐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