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德月旅館內,賈鶴師徒三人也在忙着收拾包袱,不過比起黃東那幾個老婆的行李,那就好收拾多了,銀鼓把幾件破布藍衫和一個咬剩一半的冷饅頭塞好之後,往背上一甩:
“師傅,可以走了。”
“好~”賈鶴一手拄着蛇頭杖,一手拿着鑲滿寶石的精緻鐵盒坐在牀上應了一聲,卻沒有起身的意思。
“師傅,您是不是腳傷又犯病了,要不要徒兒幫你捏捏?”阿紫見賈鶴仍不下牀,問道。
“恩,還是阿紫最疼爲師,那就過來捏捏吧~”
“哦~”阿紫見賈鶴臉色有些異樣,心裡頓了頓,有種不祥的預感,怯怯走了過去。
哪知剛一走近,賈鶴一隻枯手便伸了過來,阿紫一驚,急忙閃身,卻晚了一步,賈鶴擒住之後猛的將阿紫往牀上一甩,手中蛇頭杖即時點到,快在眨眼之間。
“師傅!您這是。。。”銀鼓見這突如其來的情形,在一旁嚇得不知所措,剛裹好的布包頓時掉落一地,然而看到的還是“大戲”的開始。
“要不你現在殺了我!”阿紫面無表情,知道賈鶴不是跟自己開玩笑。
“殺了你!”賈鶴聽後掀開阿紫身上最後的裹衣冷喝一聲:“你那麼有用,我怎麼捨得殺你,爲師還要你爲我去偷《九陰真經》呢?~”
“做夢!”
“師傅!!!”銀鼓望着師妹冰清玉潔的胴體,不忍再看下去:“小師妹只是一時糊塗,你要罰我就罰我吧,你可以打我,殺了我都行,我求求你了!”
“哼!一時糊塗~給蛇藥,我就忍了她一次,昨晚竟還敢偷偷跑去告密!”賈鶴狠狠說道
“昨晚?師妹,你。。。”銀鼓不相信望向阿紫。
“沒想到我多年精心栽培出來的徒弟,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一定是喝了黃東那淫賊的迷魂湯,真是可惡至極!”
“師妹,真的?”銀鼓
阿紫看了一眼銀鼓,又把目光轉向了賈鶴,冷冷說道:“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愛’!”
“愛,哈哈哈哈,愛是什麼狗屁東西,哼!別以爲見了點世面就想教訓老子?”賈鶴說完伸出二指,朝阿紫全身各大穴點了個遍。
“師傅,你這是。。。”銀鼓剛纔還以爲師傅要奸×小師妹,現在看來不像是那麼回事,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想到了師傅另一門絕技,就是“種毒”。種毒就是把毒液直接放入體內,在特定的時間爆發的一門絕技。
“賤人,你跟我聽清楚了,要是三月之內,還不幫我把《九陰真經》給拿回來,你自己就給自己收屍吧!”賈鶴說完衣襟一甩便走了出去,在門外又補了一句:“三個月的只是正常狀態,要是這中間有什麼外在引發的激動“情緒~”,體內的蛇毒隨時都有可能破頂而出!”
“師傅,我們現在去哪?”
“去桃花縣!”
“那。。。難道我們不管小師妹了嗎?”
“哼!小師妹。。你再不走,也不用再叫我師傅了。”
“這。。。師傅,你等等我!”銀鼓急得左右爲難,慌忙撿起地上的衣裙,幫阿紫蓋好之後才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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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
黃東幾人一覺醒來,各各是精神爽朗,又是一頓紙包雞下肚,走時還不忘打個包。
就在等夥計裝行禮的時間,牆角處一位江湖老道長引起了陳衡的注意,從前在學校裡本就十分迷戀算星座、羅塔牌這些小玩意,見這老道長一身道袍還算清爽,牆邊靠着一面破舊不堪的錦旗上面還寫着“神算子”三字,再加上那長長的白鬚,很合口味。
“老公,你說那老道長是不是真的神算啊?”
“去算一掛不就知道了,走!”
陳衡沒想到黃東也喜歡算命,高興的跟了上去。黃東以前是絕對不信這套的,不過經歷了那場厲鬼索命事件後,是不得不信了。不過還有最重要一點,就是想算算昨晚那神秘人寫給自己的紙條上,是不是自己真有大難臨頭。
“敢問道長,你這算命要收多少銀兩?”
神算子見生意上門,並沒有擡頭,口中直接說道:“今日只取一壺酒錢!”
什麼?只取一壺酒錢!還是“今日”,黃東聽後有些詫異,從來還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算命先生,看來這老道有些道行。
“老公,你先來吧?”
黃東點點頭,從兜裡毫不吝嗇的拿出一塊金條,“啪”一聲放在攤布上,說道:
“道長,我想算算兇吉!”
“老公,你這是。。。?”
只見黃東把手一擺,止住了老婆的話語,心裡很清楚算命這行,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也就是說破財消災的意思。而且這些江湖術士,要物的你給錢,要錢的你別信,準沒錯~
神算子看了一眼亮閃閃的金條,對黃東笑了笑:
“公子,倘若你沒那麼多銀兩,將是大吉之相啊!不過,可惜,可惜。。。”
“不過什麼,可惜什麼?”陳衡比黃東還緊張,見神算子沒有說下去,急忙問道。
難道真有凶兆,黃東站起身,把早上發現的紙條拿了出來,看得陳衡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公子這兇相,也並非不可解!”
“哦,敢請道長直言相告!”黃東一聽有解,回眼問道。
“兩個字:戒色!”
“戒色?!”黃東二人同時驚口而出。
“不錯,公子你印堂發黑,但黑中又帶赤,黑乃大凶之相,赤乃花劫之相,戒色可保你躲過一半劫數,但能否救你性命,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道長說完之後,從身後拿出一個酒葫蘆朝攤前一放:“勞駕爲貧道打一壺高粱酒~”
“哦~”陳衡見黃東仰天長望,接過酒葫蘆幫着打酒去了。
黃東呆呆的站在原地,顯然被“戒色”二字給震住了,秦羽幾人坐在車裡等了一會,見兩人還沒上車,也湊過來看熱鬧。
“哇,黃大人,原來你在算命啊~命那麼好了還要算?~”方琳猛的一拍黃東笑道
“別鬧了,什麼黃大人!”黃東長吐一口氣
“窮人算命,富人燒香,黃大人,可有聽說?”
“姑娘此言差異~貧道算命只看心誠,從不看貧富。倘若無心,就算你身背萬金來請我一掛,也是枉然。”神算子抹着鬍鬚念道。
“呵~身背萬金你都不理?昨天那小二還說他那屋子是皇上住過的呢,看來你比他還能吹~”
“就是就是,這些江湖術士全都是騙子!”
神算子一聽這話,望了秦羽一眼:“你怎麼知道江湖術士全都是騙子?”
“我爺爺跟我說的!怎麼呢?~”
“呵呵~姑娘,貧道今日不取你分文送你一句話,你面有大凶,兇起睛明!”
“睛明!”秦羽揉了揉眼睛,笑道:“我看你才面有大凶呢,兇起腳底板~~~”
“相公,別聽他鬼扯!這些江湖道士就是在行騙,你要是不把錢給他,他說出的話能把你嚇死,走了走了~”
“哎~別拉,我還沒問完呢~,道長,她有沒有。。。”
“去吧,無解了~”神算子說完把布攤一卷,扛起大旗走進了店裡,正好碰上打完酒出來陳衡。
“道長,你怎麼。。那麼快就收攤了?”
“姑娘,請問那些都是你什麼人?”
“那些?”陳衡順着神算子手指望去:“哦,剛纔和我一起的是我相公,別的是我姐妹,後面那個男的是我大哥,怎麼了?”
神算子接過酒壺,灌了一口下肚,道:“全部大凶!。。。”
第二部武林盟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