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難道咱們就這麼把那個賤人給放了?”陳有諒回到家中,對於母親的做法很不解。
“哼~殺她!殺她簡直就像吹灰一樣容易,不過我們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麼?有更重要的事?孩兒不太明白!”“你別忘了,如今這本《九陰真經》已經見了光,要是明兒一傳出去,咱們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陳母拍着香臺上的經書說道:“娘,這本經書真有那麼重要?”聽母親說得那麼神秘,問道。
“你年紀還輕,不知道這裡面的道兒,這本《九陰真經》武功秘籍,當年不知道多少人爲了它枉送性命!”陳母輕輕撫摸着經書,話語間滿是滄桑。
“《九陰真經》真有那麼厲害!”
“娘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孃的意思是,今晚難道想!!。。。”陳有諒說着嘴角開始抖了起來,不敢再說下去。
“沒錯~娘就是要。。。”陳母點着頭,擡手做了個殺雞的手勢。
“村裡那麼多條人命,娘,我看還是算了吧,再說那些都是山野村姑荒野匹卒,怎麼會知道這武功秘籍的事!”
“有涼,做人總要留有一顆懷疑的心,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說出去。所謂成大事者,就一定要心狠手辣!寧可錯殺一千,就不可放過一個!倘若你今日不當屠夫,明日就會成別人的刀下鬼!”
“孩兒知道了。。。”陳有諒聽着母親從未有過的尖厲,牙門都嚇得抖了起來。
“有涼!”陳母突然一把抓過兒子發抖的雙手:“你從前九袋長老的那股男兒勁都跑哪去了?”
“我。。可如今我。。。”
“沒有可是,現在我兒子依舊威猛無比,再給娘看看你當年那獨霸丐幫,馳騁羣雄的英姿吧!”
“真的可以嗎!娘!~”“怎麼不可以,現在咱們有了這本《九陰真經》,再加上這件天下無雙的青龜甲,別說你重回九袋長老,就連丐幫幫主的寶座也非你莫屬!”
“重回九袋長老!。。幫主。。。”“有涼,難道你打算一輩子住在這荒野山溝裡嗎?難道你就想獨守一世嗎,要是娘百年之後,你一個人怎麼活下去!?”
“我。。。”
陳有諒一下被母親說到了痛處,嘴角一陣抽粗,回想起自己的大仇人黃東,想起了被方琳飛刀刺眼,還想起了被洪五橫刀多愛擄去的漂亮媳婦兒-波斯少女。。。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怪別人,只怪自己武功太差,要是有一手絕世武功,也不會受這些苦楚,也不會落到今日這般苟且偷生的田地。母親說得對,男人就要幹一番大事業!自己再不能這樣昏昏諤諤的過日子了,守着那三分田有什麼出息,連個媳婦都找不到,老孃死了自己怎麼辦!自己還有大半輩子要過。陳有諒緩緩鬆開母親的手,慢慢走到了父親的靈位前跪了下去,接過老孃遞來的兩件寶貝,腹中憋口狠勁,突然仰天一聲長嘯。。。
陳衡走過一片幽深的果園,抱着腹中的兒子,也不知道要去哪。自己只想離開那個骯髒的豬圈,和那個骯髒的村子,忽然看見前邊出現一片亮晶晶碧蓮。望着光亮走了過去,原來是一條小河,河水映着月光,被晚風吹出陣陣漣漪。
來到河邊坐了下來,把剛餵飽的靈兒放在旁邊,開始清洗身上的污垢,喝了一口河水,晃眼間發現河水中的自己似乎一夜蒼老了很多,撩起身後那已經被拔得只剩半邊的頭髮,笑了笑,便朝着河中一步一步走了過去。這時,岸上突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啼哭,靈兒又哭了,是不是着涼了,有蚊子咬他,或者想問母親去哪。。。
我可憐的靈兒,生下來就沒有看過父親一眼,現在連母親也要離他而去,一個人留在這裡,會不會被山貓叼走,被野狗吃掉。。。想着想着,陳衡兩行淚水順着臉頰掉入了河裡。。。
桃花縣,衙門內,天還矇矇亮,縣老太爺張縣令拿着一壺茶來回度着,當縣令那麼久了,還從來沒有那麼煩心過,也從來沒有起得那麼早過。看着堂下跪着的洪五,蘭霸天,馮平三人,張縣令滿臉苦惱,不知道如何處置。這洪五和蘭霸天都是大角色,武功高強不說,自己還和丐幫副幫主張大同的關係密切。現在把人家的老大給抓了,弄不好翻了臉以後就有“好”日子過了。自己很清楚,要不是靠着張大同這座大山,自己這個七品芝麻官靠着每月上頭髮下來的那二兩紋銀度日,別說養小老婆了,就連養自己都難。
這人啊,就是窮得富不得,過上了好日子以後,要想返回去再過苦日子,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好比每天睡慣了美女,突然去和一個老太,那滋味比死還難受。深思熟慮的縣老太爺怎會不知其中這門道,所以得到消息之後急忙從溫暖窩裡爬了起來,再也合不上眼。
這時堂外一名衙役匆匆跑了進來:“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又有什麼事?!”張縣令摸着花白的頭髮掃了一眼,本來就夠煩了。
“大人,聽從外面回來的兄弟們說,說。。。說。。楊公公他已經。。。”
“等等!”
還未等衙役把話說完,站在一旁的金師爺急忙打斷了官差的話語。“到外面說!”金師爺和張縣令對望了一眼,後者點點頭,三人一起走了出去。來到衙門外,看見兩個官差一個躺一個靠,倒在牆邊,滿臉是血全身是灰,就像是剛從土窯裡爬出來一樣。再走近一看,一個似乎已經斷了氣,另一個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到底是什麼回事!?”金師爺一把將靠在牆頭沒死的那個提了起來,一陣猛搖。官差凸着眼被搖醒了過來,開口就是:“楊公公,,楊公公他死了,鄭捕頭也死了。。我們,我們去的人全都死了。。。”
官差斷斷續續的說完,嚥下一口血痰,可一口氣沒接上,又把血痰給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