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閃過一陣雪花後,我看到了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顏,是陳老師!她那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是無助!是絕望!
她被赤條條的綁在牀上,一個男人用他那骯髒的身體在老師身上慫動,那男的是花哥。老師在嘶啞的哭喊着,但沒有人能救她……
“啊!啊!啊!”我掄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在電視上,一下又一下,叫罵着,發泄着,整套家庭影院被我砸地粉粉碎,絕對找不到一個完整地零件,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發覺自己的雙手粘呼呼的,低頭看去,虎口裂開了個大口子,血流地滿手都是,我竟然感覺不到疼痛。
揮手將花哥從戒指中扔出來,看到這個畜生,我不管不顧受傷的雙手,繼續掄着早已變形的椅子狂毆這個兇手。
“我操你——!我操你——!我操……”我一直重複着這一句,沒有其他詞句能代替我的憤怒,事實上,經歷了這一次狂怒後,我霍然發現,原來髒話也是一種文化,是的,這是一種憤怒的文化。記得曾看過的一部抗日題材的影片,劇中有一位學識淵博的學者在面對日寇的暴行時,只說了一句話:“小日本,我!”任何華麗的詞藻都無法宣泄人們心中的怒火,只有“罵”纔可以。
花哥很快反應過來,他明白了我是個人,不是鬼。
到底是流氓頭子,打架是強項,他硬抗了幾下,猛的把我推開,接着飛起一腳將我踢到,我此時已憤怒的失去理智,早把魔法忘在腦後,只顧拼命的與他廝打,可畢竟手已受傷,形勢對我很不利,臉上連捱了好幾拳。
但是,馬爾還在,雖然我忘了它,它卻沒忘記自己的職責,邁着沉重的步伐走過來,一把抓着花哥的脖子將他拎起來,然後站在那等着我的命令。
我站起身形,朝地上啐了口帶血的口水,冷冷的看着兀自掙扎的花哥,忽然我笑了,因爲我想到了該如何懲罰他,靈感來自一個笑話,內容我就不說了,相信很多人都知道這個笑話。
經過一陣廝打,“模糊術”已經消失了,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怕他看到我的臉,因爲他沒機會報復了。
“嘿,姓花的,知道我是誰嗎?告訴你,前幾天把打了你八個手下的就是本大俠。我知道你在警局裡有人,警方想抓你很不容易,身爲一個傑出青年,我的社會責任感不容許自己容忍下去,所以就不麻煩警察同志了,我現在代表全世界善良的人民審判你……”
我頓了一下,咬牙切齒道:“知道嗎人渣!我是陳老師的學生,是你這個畜生害死了她,今兒就是我爲陳老師報仇的日子!放心,怎麼說你也是個名人,我會給你個很特別的死法,馬爾!把他的褲子扒了!彈小彈到死!”
花哥臉都嚇綠了,他拼命從嗓子裡擠出幾句話:“饒了我吧,我有很多錢,都給你……啊!”
馬爾忠實的執行了我的命令,只是沒想到,它只彈了一下,花哥下面那話兒就飛了!猶如炮彈般轟在牆面上,撞擊的聲音嘎嘣脆,“啪!”的一聲那話兒撞了個稀巴爛,血肉的痕跡呈擴散狀把整面牆壁都染紅了,可見這一下的力度有多強。
歐陽峰說過,任何人都可以變得狠毒,只要你嘗試過什麼叫做嫉妒!
對我而言,不是嫉妒,是憤怒。
這麼噁心的場面,雖然令胃中的嘔意翻騰,幾乎就要吐出來了,但我心裡卻很痛快,對付這種人渣再狠毒也不過分。
花哥這混蛋竟還沒死,悽慘的嘶嚎着,我讓馬爾把他扔在地上,看着那傷口噴血的速度,估計他活不了多久了,任他自生自滅吧。
用花哥家中的設備將所有罪證複製了一份,收好後,忽然間我有了個想法——留名!
用一根斷了的椅子腿蘸上血,在牆上“唰唰唰”一揮而就:“世間善惡皆有報,害人者吾必屠之!帥哥大俠書。”
可惜手受傷了,字寫的有些醜,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的俠義留名不甚完美啊,算了,該撤了。
簡單把傷口包紮了一下,又在城市中玩起了“瞬移”,來到警局附近後,命令馬爾把戒指裡這幾個幫兇捆在一塊,連同證據一起扔到警局門口,然後用最大音量喊了一嗓子:“警察!出來抓壞淫啦!”
以後的事我就不管了,閃人。
現在麻煩的是身上的傷,趕緊去異界治一下,免得被爹孃發現不好解釋。
我知道在異界的光明教會有醫療服務,用這方法可以招攬信徒,正好趁着受傷,看看能不能偷學點治療魔法。
光明教會是西金帝國的國教,在羅納爾多城有7座隸屬於光明教會的教堂。我朝最近的那座奔去,不像剛纔發怒的那會,現在傷口越來越疼了。
到了這裡才知道,原來治療服務並不是免費的,除了每月一天的面對平民免費日,只有向別國傳教時纔對當地人免費治療。很不巧,今天不免費,他們收了我100個金幣,真黑啊。看來無論是哪個世界,治病療傷都是高消費。
給我治療的是位中年牧師,在他施法時我仔細留意了一下魔法元素的變化,感受魔法的波動,可惜就差一點沒弄懂時,他施法結束了。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了,轉眼間完好如初,好厲害!這麼有用的魔法一定要學會,再說100金幣不能白花啊,我跑到僻靜的地方,用“小次元斬”在胳膊上弄了個傷口,嘶,疼死我了,這不是受虐麼。
撒腿跑進教堂,我嚷嚷道:“牧師,我又受傷了,麻煩您再來一次。”
中年牧師把手一伸,甩了一句:“100金幣。”
我嘻笑道:“牧師,您瞧我這都來兩次了,您看能不能打個對摺?”
中年牧師不理我。
“要不七折?八折也行啊。”
仍然不理我。
“九折?九五折!我以後受傷都到您這治療還不成嗎?人家別家還辦個月卡優惠卡什麼的,打個折您不吃虧,有了回頭客您還不發大發啦……”
靠!要不是看血快流光了,我纔不在你這治呢,吝嗇鬼!一個子兒都沒少收。哼!等老子有錢了,在你們門口開家醫院,搶光你們生意!
不過,嘿嘿,200金幣學個五級光明系魔法“聖光佑護”還是賺了。要知道,光明系魔法除了一級的,只有加入光明教會人家才教給你,教會裡的等級相當森嚴,我可不想失去自由。而且這幫神棍對判教者的懲罰可是相當狠的,簡直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所以“學完甩”的路就走不通。
回家回家!倒騰電子錶去。
傳送回城堡後正準備開啓“世界之門”,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麼動物的吼叫聲,奇怪了,雖然這周圍的山上有不少魔獸,可我在這兒住了這麼久一直都很安靜啊,難道到了魔獸**期?瞧瞧去。
瞬移到樓頂後,我大吃一驚,就見天上飛着兩個龐然大物,巨龍!沒錯,我在城堡內的壁畫上見過巨龍的形象。不過兩個傢伙明顯不是情人關係,根本不般配嘛。
一個是頭金色巨龍,身長約四十多米,金光閃爍的鱗片遍佈全身煞是威風,翼展近百米的巨型肉翅並未扇動,卻能讓它飛在天空,碩大的龍頭上兩根耀目的金角分聳斜立,嗯,整體看來,這應該是頭母龍,因爲她的五官臉形比較女性化,眉骨細長彎如月牙,臉頰圓潤光滑,尤其是她那對水汪汪的龍目,看上去很是嫵媚,像人眼一樣,睫毛好長,還有雙眼皮哩。
至於另一個傢伙,唉,真應了那句話——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那位雖是條龍但是沒長肉,一副巨大的骨頭架子在天上飛,還真夠個性的。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骨龍吧。
兩頭龍在我頭頂上吼來吼去,不知在談什麼,那位金龍女士顯然惱了,吼着吼着竟然從鼻孔裡噴出火來,嗯!火氣不小啊,看來這位瘦哥的真情告白不怎麼樣,把人家惹火了吧。
靠!不用這樣吧,求愛不成你也不該動手啊,太沒風度了!鄙視!不過,貌似這位金龍女士也夠野蠻的,竟然噴龍息燒人家,人家都沒肉了,難道你還想從骨頭中榨出點油來?
兩頭龍的衝突逐漸升級,由抓撓撕扯發展到魔法互轟!
我忍不住大喊道:“喂,你們有沒有公德心啊,在人家屋頂上面打架,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