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回頭看了看後面空着的兩個位置,一排不算太齊的小牙咬上了嘴脣。她心裡很是不服氣,上學期最後半個月這兩個人都沒來上課,結果考試的時候這兩人居然和她並列第一,她心裡很是不服氣,覺得他們肯定是作弊了,要不怎麼可能也考了雙百呢。
“李雪,你往後看什麼?站起來回答這個問題。”洪老師站在講臺上,皺眉看着上課不專心的學生。
都說老師喜歡學習好的學生,洪老師也是這樣,但是上學期末雖然李雪也打了雙百,也算是成績非常好的學生了,但是洪老師還是沒有恢復她學習委員的職務,而是讓班上另一個成績只有中上游的女同學當了。說白了洪老師對李雪這個同學的感官已經壞了,即使她成績再好,也影響不了她在老師心目中的地位。
而之後課上的種種事情,也證實了洪老師心裡的想法,李雪這個女孩子雖然有點小聰明,但是爲人不夠踏實,不堪重用。
李雪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站起身,怯怯的看向上面黑臉的老師,又掃了一眼黑板上老師出的題目,腦子裡努力的想着剛剛老師都講什麼了。
“你上學期的期末成績是很不錯,但是你不能驕傲,你要知道驕傲使人退步,謙虛才能使人進步。你們的學習機會來之不易,是無數革命先烈用他們的身軀……”洪老師在講臺上慷慨激揚的來了番即興演講。
下面的同學聽得也激動不已,有的兩頰緋紅,有的更是誇張的雙眼含淚,只有李雪一個,站在那裡,把頭埋的低低的。這一刻她恨死了這些人,恨死了李媛思,讓她處在這麼難堪的境地。
就這麼的,兩個月時間過去了,學校又放了農忙假,肖富文和媛思的孵蛋計劃也徹底的到了尾聲。
在麥收前,成功孵化出最後一批,賣了一百四十五元。
兩個人湊到一起把錢給分了。前前後後一共孵化了五批小雞仔,每次賺的錢不等,不過去除種蛋的錢和一些必要的花費,最後淨賺670元,比預計的要多了不少。
媛思很高興,直接輸出三百七十放在了肖富文的面前,看他狐疑的看着自己,解釋道:“這個計劃雖然最開始是你提出的,但是這幾個月下來,你算是比我出力多點,大頭咱倆平分,這些零頭就當是你的獎金了。”
媛思很是大方的給自己的員工發獎金。
這些天確實把肖富文忙壞了,不光每天晚上要在家打更,白天還要出去跑糧食的事,她也就一早一晚能看到人,其他的時候他都在外面忙着呢。
媛思覺得想讓馬兒跑的快就得給馬兒餵飽了草,所以這才把零頭拿出來做肖富文的獎金。
“別看了,這不是給你了嗎?”媛思看他依舊往她兜子上看,就有點不樂意了。
“哼,我就是個打工仔,過手財神爺,現在終於見到點回頭錢了,還不興我多瞅兩眼啊。”肖富文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樣子。
他可不是受了大委屈了,他堂堂一個億萬富翁,居然淪落到給小丫頭打工的地步,而且說來來氣,這丫頭居然要他把每次掙到的錢都上交,弄的他成了個過路財神,回家後兜就比臉還乾淨了。
“你瞅在多眼也沒用,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媛思一轉身把自己裝錢的兜子給拽到了身體的另一側。
這人狡猾狡猾的,讓他拿着錢自己還能睡好覺嗎,所以她必須要掌握好財政大權。
肖富文看她那摳搜的樣子,也不追着看了,反倒是把自己那三百七十塊錢拿起來一遍遍數了起來。
“行了在數就數爛了。這是1700,給你的。知道啥錢不,就是你賣糧食的錢,我按照三七分,還給你湊了個整。”媛思又從她裝錢的兜裡拿出來一沓子用皮筋紮好的大團結推了過去。
這幾個月,肖富文已經賣出去一萬八千斤白麪,價格基本上就是三毛錢一斤,拿回來一共不到5400塊錢,媛思按照當初說好的三七分,給了肖富文1700.
這帳肖富文自己早就在心裡算過了,聽媛思給的數都比預計的多,臉上也有了笑模樣。
“咱都是自己人,算這麼清楚幹啥,就是你一分不給我,我該給你幹活不是還得給你幹活。”這漂亮話順嘴就說出來了。
“是嗎?那這錢我就先拿着了。”媛思纔不信他。
“哎,別的,別的,你一個小丫頭拿那麼多錢也不安全,還是我給你分擔點吧,嘿嘿。”肖富文趕緊的擡胳膊把自己面前的錢壓住,堅決不放手。
肖富文絕不承認他是葛朗臺,他就是指着這些錢當啓動資金呢,再說作爲男人,要是身上一分錢沒有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所以還是自己拿着比較好。
“切,我就知道。”媛思一翻白眼,這人就是口是心非,沒一句真話。
“嘿嘿,我這不是爲了咱今後的事業着想嗎,你想想,我作爲一個男人,出去跟哥們或者是生意夥伴應酬,兜裡比臉還乾淨,那不是讓人笑話嗎,所以我得揣着點。”肖富文嬉皮笑臉的解釋,“對了,你那還有多少白麪,等麥收過後,咱們這糧食買賣還能繼續不?”他現在很關心這個。
要知道,這個時候糧食那是硬通貨啊,那是真好賣,那是真值錢。
要不是肖富文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控制了出貨的速度,那雪白的白麪,肯定還能賣的價格更高。
媛思看了看自己空間裡的存貨,白麪還有不少,按照這幾個月的速度,她空間裡存着的白麪最少還夠他賣兩年的。
只是空間裡的肉類不多了。畢竟她這人就是肉食動物,這兩年來,省着吃省着吃的,空間裡的各種肉也都要見底了。
媛思看到自己空間裡的存貨有些發愁了,看來她真的得找機會去一趟蘇國了。
“咋地?沒多少了?你還能不能弄到了?要是不好弄,那就算了,沒必要爲了這點錢冒風險的。”肖富文始終看着媛思呢,看她小表情越來越沉重,就知道肯定是不好。他很心疼,好不容易找了個一本萬利的生意,現在還很有可能繼續不下去了,但是和人身安全比起來,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他有切身體會。怕小丫頭上火,這纔出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