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依走後沒多久,小牛就揹着書包回家了。
這孩子跟盈盈一個樣,一回家就張羅着餓了。
老太太看了看屋裡掛着的表,“你直接把飯菜都端出來吧,咱們吃飯。”
“奶,不等我小姑小姑夫了?”小牛問道。
“不等了,都幾點了,這點還不回來,肯定又在單位加班了。”老太太沒好氣的說道。
要說閨女女婿當大官也不完全好,工作太忙,女婿今年當了縣長後還強點,基本上都能按時回家吃飯,一週偶爾有那麼一次兩次的需要應酬或者是加班。
到是她閨女,當了個什麼破局長,好像地球缺了她就不轉了一樣,只要有啥大案件了,她就沒早沒晚的忙,她說了幾次沒人聽後,她也不討那個嫌了,愛咋地咋地,她只要把自己孫子孫女伺候好就行。
“哦!”小牛已經懂事,也知道小姑和小姑夫都是領導,工作很忙,所以像今天這樣就娘幾個吃飯,很是能接受。
幾個人吃完了飯,小牛幫着奶奶收拾碗筷,和妹妹玩了一會兒後,就拎着書包進屋寫作業去了。
而老太太則帶着孫女在院門口和鄰居的幾個班對班大的小朋友一起玩。
肖富文騎着自行車回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娘,四兒還沒回來啊。”肖富文一看就明白了,媳婦這是忙着還沒回家呢。
“嗯,沒回來呢,又不知道瞎忙啥呢。”老太太回道。
其他幾個老太太都紛紛笑着和肖富文打招呼,這可是縣長啊,在她們眼裡,這就是天大的官。
“就是,就愛瞎忙。”肖富文附和了兩句,順便跟鄰居大媽們打了聲招呼,自行車也沒推進院子,直接停到了牆邊,“娘,我先去吃口飯啊。”
老太太也沒管他,反正飯菜都是現成的,端出來就能吃。
肖富文進了院子,先是洗了洗手,然後進了廚房找出飯盒來,把老太太溫在鍋裡的飯菜都拿了出來,裝了滿滿的兩個飯盒,然後找了個布兜子裝着,就往外走。
“娘,我去給四兒送飯去,她吃不慣外面的飯菜。”說話的功夫,他已經把手裡拎的兜子掛到了車把上。
當然不能就這麼走了,要不他家小公主就該不高興了,“盈盈,爸爸去接媽媽,你在這跟奶奶好好玩知道嗎,不能跟小朋友打仗,也不能惹奶奶生氣。”
盈盈一聽爸爸要去接媽媽,趕緊的放下手裡的玩具,往爸爸身上撲,“爸爸,我也要去接媽媽。”
“那你不跟小朋友玩了?我看你的城堡蓋得最氣派了。再說爸爸不是跟你說了嗎,奶奶歲數大了,讓她一個人在家不安全,你不是說要照顧奶奶嗎。”肖富文彎身把閨女抱起來,然後小聲在閨女耳邊跟她說悄悄話。
盈盈看了看門口的奶奶,又低頭看了看還在搭着城堡的小夥伴,最後撅了撅嘴,說道:“那爸爸快點回來。”
“哎,好的,爸爸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接媽媽回家,我們家盈盈可真懂事。”肖富文稀罕的在閨女的小嫩臉蛋上親了一口。
盈盈被他親的咯咯直笑。
肖富文把閨女哄好後,放她自己去玩,他和老太太說了一聲,推着自行車就走了。
到了公安局,拎着兜子往裡面走,一路上遇到的公安同志都笑着和他打着招呼。
“肖縣長,又來送飯啊。”
肖富文都一一點頭回應,直往三樓走去。
還沒走到局長辦公室呢,媛思就從裡頭把辦公室的門給打開了。
“你咋纔來,我都要餓死了。”
“呵呵,餓了不回家吃飯,老太太可是都生氣了啊。”肖富文趕緊的把手上的布包送上。
“我也想回家吃飯啊,這不是條件不准許嗎。等一會兒還要開會呢,多虧你來的早,要不我就得餓着肚子去開會了。”媛思往辦公室邊走邊嘆氣。
“還沒抓到人呢?”肖富文問道。
“嗯,這夥rén liú竄性很強,平縣各處我都部署人員搜查抓捕了,可是這都一週了,還沒看到人影,估計人已經不在平縣了。”媛思說道。
十天前,平縣某大銀行大白天的被一夥兒犯罪分子打劫了,這夥人明顯的就是慣犯,一共不到十個人,分工明確,從進了銀行到到出銀行一共用了都沒到二十分鐘。
等公安他們接到報警趕過來的時候,人家都不知道跑多遠了。
等他們帶着人進了銀行準備瞭解情況的時候,發現那夥人不光在銀行搶走了十多萬的現金,更是打死三個人,打傷十多個人,這其中包括了銀行的工作人員,還有當時正在銀行辦業務的老百姓。
這個性質就很惡劣了。
公安局這邊連夜開始調查,因爲這夥兒人一看就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亡命之徒,肯定不是新手,平縣公安局就打電話給周邊的城市和鄉鎮,調查有沒有類似案件。
這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些亡命之徒真是慣犯,已經在x市以及周邊的城鎮搶了好幾個銀行了。而且每次他們犯案的手段都很殘忍,不光要錢,還殺人,目前這夥人身上已經有十多條人命了。
不過這夥人非常狡猾,作案地點沒有什麼規律性,而且得手後迅速撤退,絕不戀戰。公安那裡得不到太多的線索,一直就沒抓到過這夥人。
平縣公安們發現這是個很棘手的案件,最後只能求到局長,讓局長親自出馬了。
媛思那可不是一般人,跟屬下一起努力的一週時間,終於是在平縣的郊區抓獲了四名犯罪分子。
只是人是抓回來幾個,但同時也打草驚蛇了,剩下那還不知道幾個的罪犯就在沒看到蹤影。
而被抓的四名罪犯,嘴很嚴,不管公安們用任何方法都問不出其他幾人的下落。
這個案件一時之間就僵住了,媛思帶着人在縣裡轉悠了好幾天,都沒有收穫,以媛思的本事,只要他們還在平縣,不可能抓不到的,因此她判斷,那些犯罪分子可能是聽到信兒了,所以已經潛逃出平縣。
肖富文聽了媳婦的話,也知道要抓到那些人恐怕又困難了,全國這麼大,還沒有人知道那幾個犯罪分子的真實身份,想抓人那就等yú dà hǎi撈針。
“行了,既然那些亡命之徒已經不在平縣了,你們也不用那麼操勞了,就是在加班也沒用。”肖富文還是心疼媳婦。
這幾天她爲了抓人,天天早出晚歸的,比他這個縣長都忙。
“嗯,不過人沒抓到我總是覺得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