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怪鳥的屍體最後喬子軒依然沒看出什麼,當然後脖頸沒有絨毛的那一處深深的一道口子,就是當初宮凌峰他們從中取得晶核的地方,喬子軒有些奇怪這地方既不是大腦又不是心臟部位,爲什麼蘊含能量的晶核會在這裡?當然,喬子軒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的各類動植物都不是自己認知中的生物了,雖然外形相似,但內在結構卻是大大的不同的。
在空間處理了一些事情之後,喬子軒也不敢多待,匆忙的出了空間,好在空間裡時間的流速和外面是不同的,喬子軒動了下後背的揹包出了洗手間。
這一夜,睡睡醒醒,喬子軒睡得很是不安穩,最主要的是他一個人在空間裡已經習慣了那種不用防備的休息,而在這裡陌生的世界,又面對一夥看不透心的人,雖說他們現在的關係算得上一個隊的隊員了,但是這種聯繫不過是需要對需要,各有各的目的。
“最新消息,歷城水患嚴重,今天天氣……估計有暴雨,可能會波及這座城市。”一大早衆人這一次倒是沒有煮東西吃,而是一人一包粘稠迷糊樣式的東西,喬子軒看了一眼,默默吃着自己的夾心餅乾,二貨項欽提了一包坐在他旁邊,說是拿營養液換他的餅乾早餐。
項欽時不時脫線的話,總能透漏一些喬子軒想知道的東西,就像現在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手裡的夾心餅乾,一邊說着要拿營養液和自己換着吃一樣,喬子軒認識了這種賣相很差勁的營養液,同時也瞭解到這個世界沒有面包但是有餅乾這種食物,不過……貌似他們的餅乾和自己的餅乾還不太一樣,看到蕭霖從一旁堆積的食品堆裡拿出來的餅乾,外形看起來沒差別,但是項欽和喬子軒對換了一塊,那味道讓習慣了麪粉的喬子軒差點沒吐出來,口感說不上的怪異,就像是……洗衣粉做出來的餅乾一樣。
聽着耳旁項欽大呼好吃的話,喬子軒默默的低下頭,好在這是麪包房買來的,而不是超市裡那些帶有包裝的餅乾,不過此刻喬子軒也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太多破綻了。
“我們家以前是做糕點的,母親是廚師,她手藝很不錯。”一句話給母親改了職業,喬子軒心裡默唸,其實媽媽的手藝確實不錯的,雖然她並不是一個廚師。
“吃的出來,你媽媽手藝一定很好。”項欽點頭嚥下最後一口餅乾,接了喬子軒一句話。
喬子軒打開水瓶默默的喝了一口空間的能量水,沒有言語,一羣人安靜的解決完早餐之後,外面轟隆隆的打起了雷,宮凌峰幾人的臉色頓時不好起來。
剛剛齊銳還在和宮凌峰彙報今天可能會有暴雨波及的消息,外面就回應性的打了響雷,喬子軒看着幾人凝重的臉色,面色也不由得嚴肅起來,他剛來這個世界對這裡的災難除了昨天的怪鳥還並沒有見識過其他的天災,不過之前倒是聽楊子他們那幫人說過,災難的開始就是沒了太陽,不斷的下雨,似乎那雨水是有毒的?
“先把東西收起來,喬五,那邊是你負責的部分,齊銳聯繫小冼,問他們最快多久能到?”宮凌峰站起身,將營養液外包裝袋丟在地上,朝着外面走去,齊銳和項欽跟了上去,地下室就留了三個人,都是各司其職,喬子軒看着宮凌峰指派給自己的任務區,大致的掃視了一下,眉頭微微一挑,只有一把槍,就是之前宮凌峰他們圍攻怪鳥用的,剩下的大多是生活用品,連食物都沒有,雖然沒有武器讓喬子軒有些不爽,但也算是意料之中的問題了,比起這裡的食物來說,讓他收着生活用品也算是自己能接受的,至少對這裡生活用品方面也有功夫用神識惡補一下嘗試,認認東西。
“小冼他們還要最少四個小時才能趕過來,正要路過北城,那邊發生了小範圍地裂,要繞路,這是保守估計的最快速度了。”齊銳通過話之後站在宮凌峰身後報告着,出了地下室之後項欽的神色都變得意外嚴肅起來,幾人走到窗戶前看着外面陰沉沉的天,響雷閃電不斷出現,宮凌峰的眸子發沉,齊銳眉頭蹙起。
“通知一聲,十五分鐘準備,十五分鐘之後準備出發,告訴小冼我們去北城接應他們,順便問一下那邊是否有降雨徵兆。”宮凌峰雙手放在身前,左手拇指輕輕摩挲着右手拇指,神色依然平靜無波。
“是。”齊銳繼續和那邊通話,一邊走向地下室,項欽在身後擡了擡手最後還是落在了宮凌峰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哥,我們一定要去江城嗎?隨便找一個防禦好點的城市落腳,過自己的生活不好嗎?被那些人呼來喝去了二十多年,趁着現在我們自由的過着自己的日子不好嗎?”項欽手放在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肩膀上,從小他們之間關係算是親近的了,自從自己母親去世後就只有這個哥哥平時護着自己一點。
“項欽,我們不能認輸。”宮凌峰聽完弟弟的話,沉着聲音開口,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但是項欽卻知道他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甚至可以說上非常煩躁,雖然表面依然一副面癱,平靜模樣。
“可是你看看他們?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想着你回去是爲了家主位置的?那些人到底明不明白這種災難時期即使沒有人去奪他們想要的那個位置,整個江家就這樣勾心鬥角的內訌,早晚有一天他們同樣會自取滅亡,那樣的家族,那樣的血緣親人,那樣的父親,我們還爭來做什麼呢?!”項欽有些煩躁的雙手扒拉着頭髮,語氣越來越急躁。
“項欽,還記得你母親去世前的話嗎?”宮凌峰並沒有回頭,語氣依然平淡,但是身後的項欽動作卻是一僵,表情頓時苦大仇深。
“有時候真是不理解那些女人,爲了那樣一個男人受了一輩子苦,卻還是在那麼多女人中每一天期盼着他能接她們回江家,真是可笑!”項欽譏諷的說着話,閉了閉眼。
“項欽,她們是我們的母親,我們沒有資格去評判她們的選擇,但是我們有資格去選擇我們想要的未來,這個災年時期是我們的契機,早晚有一天我要讓江家的人對我俯首稱臣,求着我接手江家。”宮凌峰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外面不斷晃眼的閃電,雷聲不絕於耳,項欽微微張着嘴看着宮凌峰,最後欲言又止的閉上了嘴巴,還能說什麼呢,這個人,自己的哥哥,他的選擇幾乎是他們這些江家所有私生子的心聲,因爲不甘,因爲慾望,因爲從小忍受的鄙夷屈辱。
“峰哥,大家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小冼那邊天氣還可以,只是北城前兩天似乎被一羣變異動物洗禮過,城牆防護罩已經破裂,半城的建築倒塌,已經是一座死城了,小冼他們大概十分鐘之後就進城了。”兩人默默的站在牀前看着閃電停了,耳邊的雷聲斷了,最後雨水一點點低落,注視着那雨滴濺在鋼化防護玻璃上,像是尖銳的刀尖滑過一樣,甚至細心一點都能聽到那種煎東西的滋滋聲。
“出發。”宮凌峰轉過身,低沉一聲,齊銳點頭回到地下室去通知已經準備好的人,宮凌峰看了項欽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
“亂世出英雄,小弟,我們的機會來了,誰能在這個亂世活的出色,誰就是老大,一切實力面前其他的強權都是空話,早晚有一天,江家也不過是你生命中見過的一羣螻蟻,明白嗎?”
宮凌峰說過話之後,轉身走到門口打開門,一股腥酸味道刺激着嗅覺,宮凌峰忍不住擡手捂了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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