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哥哥,你不必如此!你這樣的話,讓瑩兒情何以堪?瑩兒不能陪伴在澤哥哥的左右,已經覺得很愧疚了,這公主的封號本來就是受之有愧的!那見官大一級和不用下跪的特權,瑩兒如何可以再接受呢?還請澤哥哥務必收回成命,否則很可能會引起朝中大臣的非議,置澤哥哥於兩難的境地!”
緹瑩上前一步,靠近劉澤,低低的跟他訴說着,想要制止他那“失去理智”的決定。
劉澤微微一頓,爲她的高貴品格所深深震撼。皇后的位置她絲毫不爲所動,這公主和見官大一級的特權,她也不稀罕不貪婪。這樣的一個奇女子,沒能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實在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哪!
心念轉動間,心裡不免有點苦澀的感覺。他很努力的,才把那抹苦澀強行壓制下去,隨即咧嘴笑道:“瑩兒,請你不要拒絕,這是澤哥哥的一片心意!再說了,這聖旨一旦下達了,就沒有收回的可能性!這皇上的話是一言九鼎的,如果朝令夕改的話,今後將如何在天下人面前立信?”
緹瑩聽了,頓時無話可說,算是默認了一切。是呀,聖上金口玉言,說出去的話,沒有極其特別的原因和必要性,是斷沒有收回和改變的可能的!否則的話,一旦傳出去了,豈不是要被世人笑話,要失信於天下嗎?
緹瑩也想通了,決定不再跟劉澤爭執,最多自己以後少用或者不用那特權就是了!
當晚,晶瑩園的慶祝晚會,持續到了深夜時分。緹瑩在劉澤的強烈要求下,穿上了美麗的晚禮服,獻唱了幾首動聽的歌曲。
最後,慶祝晚會在美妙的歌聲中步入了尾聲。緹瑩飽含深情的演繹着張學友的那首《祝福》,借這首深情的歌曲,向劉澤和親朋好友們,表達了自己對他們的戀戀深情-----濃郁的親情和友情!
朋友我永遠祝福你
啊~朋友我永遠祝福你
不要問不要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一刻偎着燭光讓我們靜靜的渡過
莫揮手莫回頭當我唱起這首歌
怕只怕淚水輕輕的滑落
願心中永遠留著我的笑容
伴你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
......
優美而動聽的旋律,迴盪在空曠的廣場上空,隨風飄蕩開去,幾乎傳遍了諸葛家的每一個角落。
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如癡如醉,不由自主的就沉醉在了那新奇美妙的樂曲之中。直到緹瑩唱完了整首歌,過了好一會兒,衆人這才從沉迷中回過神來,紛紛鼓掌稱頌。
第二天,緹瑩在晚會上演唱的那幾首曲風新穎、歌詞意境美妙動人的歌曲,很快就風靡了整個京城,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第三天,樂府的樂師們慕名而來,跟緹瑩切磋音樂方面的技能。緹瑩在音樂方面,其實就是個門外漢,只是粗通五線譜,歌唱得比較有感情,歌聲比較甜美而已!
然而,面對漢朝那些大名鼎鼎的大樂師們,那迫切而真誠的求知慾,她實在無法推卻。於是,只好就自己在現代社會所瞭解到的,關於音樂方面的一點皮毛和淺見,盡數的講述了出來。
“瑾瑩公主高見啊!妙,實在是妙啊!聽完公主的這一席話之後,微臣猶如撥開了眼前的迷霧,打開了心裡的一扇窗戶一般,看到了一個全新的音律世界!”
樂府的負責人樂府令董茗溪在聽了緹瑩的“精彩演講”之後,眼睛熠熠生輝,忍不住讚不絕口。
在來見緹瑩之前,對於傳聞所說的緹瑩,他抱着將信將疑的態度。在見到緹瑩的剎那,他對緹瑩的疑慮立刻就消去了一小半。覺着這個氣質高雅的奇女子緹瑩,必定不是個庸俗之輩,應該在音律上有過人之處。
一番交談下來,他已然對緹瑩心服口服,充滿了由衷的敬仰和無限的折服!此時此刻的他,心裡浪濤迭起,漣漪陣陣,感慨萬千。
一個年方十六的小女子,竟然在音律方面無師自通,達到了他所無法企及的高度,實在不能不說是漢朝音律界的天大福分哪!
這音律界那原本死氣沉沉、毫無起色的格局,應該很快就要被打破了!相信從此往後,這漢朝的音律,將會異彩紛呈,涌現出非同凡響的曠世之作!
“就是啊,我腦子裡那些原本很困頓很迷糊的東西,一下就變得清晰明淨了,靈感不斷的在涌現!不說了,微臣要趕快將這靈感抓住,要譜寫曲子去了!”
漢朝第一樂師嵇月泉,興奮得手舞足蹈的,歡呼雀躍着鋪開了紙張,在衆目睽睽之下提筆揮毫。
接下來的日子裡,還不斷的有音律方面的愛好者,紛紛前來求見緹瑩。緹瑩沒有辦法,只好對外宣佈了一個固定的時間,將衆人齊齊約在回味齋的露天茶室,以集會的形式,每五天跟大家見一次面,共同探討音律的美妙之處和發展前景。
順便的,緹瑩還將漢朝之後的某些絕世的詩詞佳作,在集會上亮了出來,請那些音律大師譜上樂曲。那些千古佳作被譜上曲子之後,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迅速的傳唱開去。
不出三日,緹瑩一下子就名聲大震,家喻戶曉。以前的緹瑩,是在飲食界和商界頗有名氣;然而,自從她被聖上敕封爲瑾瑩公主,並且大展歌喉之後,便爲廣大平民百姓所知。
而現在的她,因爲在詩詞歌賦方面“很有造詣”,迅速的紅遍了整個京城,成了一個連三歲小孩也熟知的奇女子!
二十天之後,東方瑾和霍光遠在江南尋訪緹瑩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議論有關瑾瑩公主的各種傳聞。
於是,他們兩個都迅速的作出了判斷:這個瑾瑩公主,就是他們日思夜想的緹瑩!
“瑩兒呀,你終於有消息了!然而,世事卻如此的捉弄於我,爲什麼會在我離開京城的時候,你卻在京城出現呢?”東方瑾在驚喜之餘,心裡也難免有那麼一點的苦澀,有那麼的一點遺憾。
而霍光遠,亦然!當初,他之所以會堅決的離開京城,就是以爲緹瑩這一輩子,也都不會再踏入京城一步。
幾乎是在同一天,東方瑾和霍光遠各自在江南的某一個小城鎮,踏上了回京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