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從唐團長的病房出來,還特別去樓下轉了一圈,四處都留意觀察了一下,並沒有看到什麼值得懷疑的人,他這才放心的來到了江雪蓮的辦公室。
他一進門,就看到江雪蓮坐在辦公桌前發呆,他故意打趣問道:“雪蓮,這是這是怎麼啦?我人都在這裡了,你還這麼想我呀?”
江雪蓮瞪了他一眼,癟了癟嘴嬌嗔道:“你就是沒有個正形,誰想你了!我是在想我們中午是不是一起去吃飯!”
林寒呵呵輕笑道:“雪蓮,你這還不是想我,那什麼纔是想我呢?”
這時,就看到江雪蓮白了他一眼,故意不理他。他卻又故做一臉深情狀,對江雪蓮笑道:“好吧,雪蓮,沒有想就沒有想,反正我倒是真的好想你的!我可早就想把你趕快娶進門了。”
現在的林寒臉皮是厚了,說起甜言蜜語來倒真是不會臉紅。但他這句話倒把江雪蓮說得臉紅不已。她輕咬着嘴脣,嬌羞的一低頭,低聲嬌嗔道:“你好討厭,你再要打胡亂說,我可不理你了!”
林寒看着江雪蓮一臉嬌羞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他故意盯着江雪蓮,說道:“雪蓮,天地可鑑,我說的可是肺腑之言,沒有一句假話,更不是打胡亂說喲!”
江雪蓮看着林寒不正經的樣子,又撅起嘴,輕聲的笑罵道:“誰要嫁給你這個小流氓,誰纔是瞎了她的丹鳳眼!”
林寒故意一愣神,裝着一臉茫然的笑道:“雪蓮,怎麼不是狗眼、雞眼,或者是狐狸精眼,偏偏是丹鳳眼呢?”
這話逗得江雪蓮撲哧一笑,她連忙掩着自己的嘴笑罵道:“小林,你真討厭,你纔是長着一對狐狸精眼兒……”
就這樣,兩個聚少離多的戀人又在一起又說笑了一陣,偶爾傳出來的輕笑笑聲,讓傍邊護士室裡的幾個小護士不斷的相互做着鬼臉兒。
◇◇◇
林寒和江雪蓮並沒有能夠在一起共進午餐,因爲馬寶駒急匆匆的趕到了“寬仁醫院”。他爲林寒帶來了一件令人激動的消息。
當張雪蓮看到馬寶駒匆匆忙忙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之間一定有急事要說,於是她就藉故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林寒看到江雪蓮的背影,見她一點兒都沒有想要知道他和馬寶駒將要談論的要事的想法,心中不禁深深的點了點頭,然後是一種頗爲欣慰的釋懷,他知道這個善良可愛,而且漂亮的女醫生就是自己這一生的最愛之人。
馬寶駒看着林寒的表情,理解的笑了笑,然後他快速的關掉了辦公室的房門,對林寒說道:“主任,張處長今天告訴我一個既在意料之中,又令人震驚的消息。”
林寒看到一臉興奮的馬寶駒,馬上就猜到了他想說什麼,就笑着快速的說道:“寶駒,是不是查處鄭科長的問題了?”
馬寶駒聽到這話愣了愣,趕緊點頭說道:“是的,主任,你說的一點不錯,已經査實了,鄭科長很早以前,在就冒用了別人的身份,所以在歷次的調查當中,他都能夠矇混過關。”
林寒也有些興奮的說道:“那就好!現在他的人怎麼樣了?已經抓捕了碼?”
“主任,根據張處長的意思,暫時還沒有驚動他,沒有抓捕他。”馬寶駒連忙說道
“那峰哥計劃是什麼?還要放長線釣大魚嗎?”林寒邊猜邊問。
馬寶駒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張處長特別叮囑我,現在還必須保密,讓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暫時不能擴大範圍。”
林寒略微沉吟了一下,對馬寶駒說道:“這件事情證明了之後,很多事情都迎刃而解了。比如,他安排小陳去我姨父的家,差一點下毒害死了他。還有,他堅持對‘老王’的轉移等等。”
說到這裡,他又問道:“對了,那個小陳是否已經抓到?”
馬寶駒搖了搖頭說道:“主任,今天張處長專門提及這件事情,他說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這個小陳極有可能已經被人滅口了,只只是現在還沒有找到他屍體的下落。”
林寒若有所思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重慶城兩條大江,不定這個小陳早已經被人做掉,拋江裡餵了魚了。”
“是啊,照目前的情形,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而且張處長已經通知了警察局的水警部門,讓他們注意搜索江上的無名男屍,只是現在還沒有接到找到的報告。”馬寶駒繼續說道。
林寒慢慢的的在辦公室裡踱起步來,他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果鄭科長是嫌疑人,我最想知道誰是他的聯絡人?肖德陽?杜彼道?杜貴成?”
“難道是杜貴成把他拉下水的?”馬寶駒順着他的話說道。
林寒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裡沉默了片刻,不要搖了搖頭說道:“寶駒,這件事情可能恰恰相反。”
“那是鄭科長把杜貴成拉下水的!對,主任,你說得對!這也完全符合鄭科長這麼多年來僞裝身份的目的!”馬寶駒有些激動的說道。
“那爲什麼杜貴成沒有直接成爲鄭科長的人,而是千里迢迢的前往南京投靠了‘76號’呢?”馬寶駒又提出來一個新的問題。
“其實這很容易理解,以杜貴成的傲氣,他是不會爲了某些利益而屈居在鄭科長之下的,而且他投敵最重要的原因還是爲了報復,是爲了發泄他心中的不平,也是其睚眥必報的性格所決定的。”
林寒看着馬寶駒繼續仔細的解釋道:“我們可以這樣理解,也許鄭科長給杜貴成向南京方面的日本間諜機關做了引薦,對方鑑於他的實際情況,就安排他進入‘76號’,畢竟那裡面有不少變節的軍統局老人,他也容易接受這樣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