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他們一點也不意外，在來之前他們就猜到了。
因爲只有海關的工作人員，才能順利的將這些東西，混上船帶着。
接下來的行動毫無懸念。
這些敵特全部被一網打盡。
一番審問下來，只查到這些東西，到了日國之後流入了黑市，至於究竟是誰接收的，卻是毫無頭緒。
就算他們追到日國去，也不能將之前的東西全部追討回來，要是能，秦慕商肯定二話不說，偷渡過去，將他們偷走的這些東西全部弄回來。
線索又斷了。
上面查同賀老一起在農場的那幾個人，也有了線索。
但卻不是什麼好消息。
活着的幾人都沒什麼問題，只有一個人，家裡莫名起火，那人的身體被燒成了一塊黑炭。
辛辛苦苦忙碌一場，最後得到一個這樣的結果。
秦慕商和楚蕭何都是萬分的鬱悶。
可線索就這樣斷了，他們也無能爲力，無可奈何了。
楚蕭何要回京市，而且秦慕商卻想留下來，繼續她想過的生活。
這次他們重創了那人的組織，想必暫時他們應該不會再輕舉妄動了。
楚蕭何離開之後，秦慕商去見湯泊燦，拜託他，海關這邊有貨櫃拍賣的時候，記得讓人提前一天，打個電話通知她一聲。
湯泊燦應承了下來，並告訴她，他們廠裡的襪子，已經進了他們的專櫃。
秦慕商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開心，而是微微皺了一下眉。
以她對李巖的瞭解，他們廠的襪子進專櫃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會等自己回來之後，商量再做決議。
他斷然不會仗着她和湯泊燦認識，而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
因爲她以前和李巖聊過這個事情，他們的襪子現在屬於大衆化，想要進專櫃，還要更精密的機器。
而且進專櫃的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所以他們決定暫時先抓質量，等以後能有更好的機器，做出更好的襪子，再來決定進不進專櫃。
看來是有人趁着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在廠裡興風作浪。
秦慕商說了一番感謝的話，又讓湯泊燦將他們的襪子從專櫃上撤了下來，這才離開了滬市。
並告訴湯泊燦，他們廠裡的有些人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只需點到爲止，彼此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秦慕商回小集村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襪廠，而是安安心心在家休息了半天。
翌日一早，動身去了襪廠。
她先到財務部轉了一圈。
回到辦公室裡沒看到李巖，她又到車間去轉了一圈，看到李巖在生產線打包裝。
副廠長楊老頭兒看到秦慕商，滿臉笑意地過來同他打招呼。
“廠長，您回來了。”
“我還是這個廠的廠長嗎？那怎麼我招來的業務人員在生產線打包裝？”
“他不聽調配，而且對待上級還態度十分惡劣，若我不罰他，難以服衆，還請廠長諒解。”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誤會了副廠長，只是不知這新來的業務員是誰？帶到辦公室來，我見見。”
“好，我現在就去叫人。”
十多分鐘後，副廠長帶着一個二十四五歲左右的女人，長的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
進到秦慕商的辦公室後，總是東張西望，不拿正眼看人。
副廠長：“廠長，這就是我新招來的業務，叫範曉雯。”
“那說說看，你進廠的這段時間，都做了哪些業績？”
範曉雯：“我一來就將我們廠裡的襪子，上到了滬市最大超市的專櫃。”
“哦，我剛剛接到電話，襪子質量不達標，已經下櫃了，還有其他的嗎？”
“這怎麼可能？”
“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
“我要親自去一趟滬市。”
“我們去一趟滬市，兩個人還沒你一個人出差的費用高，你先解釋解釋吧！”
“我去滬市，爲了讓我們的襪子上專櫃，不是要應酬嗎？所以這花費就多了一點。”
“你這何止是多了一點嗎？”
“你不知道這上專櫃可要花大價錢，可我就只是花了一點小錢，就讓我們的襪子上了專櫃，你再計較這點小錢，那我們以後還怎麼出門辦事？”
“你說這襪子的質量不合格是怎麼上專櫃的，你心知肚明，還有你當時去滬市商場，是專櫃的人直接帶你去見的湯泊燦，所以你根本不需要花費任何其他的費用，我能報給你的差旅費，只能按我們正常的費用報，你多報的錢，要麼你自己退回來，要麼從你的工資里扣。”
“廠長，你怎麼能這樣？太不近人情了，我除了跑專櫃，還有跑滬市其他的供銷社和商城，怎麼就不給我報了。”
“我看你也拿不出收據來，明天讓李巖陪你去一趟滬市，看你在哪裡吃的飯？見了誰？花了多少錢請客戶？如果除了正常的車旅費，其他用在客戶身上的錢都能一一對的上，我就報給你。”
“這……這都過去大半個月了，好多我都不記得了。”
“去了哪幾個客戶你總記得吧？”
此時的範曉雯被秦慕商步步緊逼，已經問的她有一些慌亂，甚至心虛的低下了頭。
秦慕商又將眼神看向副廠長，“你招業務員，我沒意見，但你招一個這樣沒有誠信的人，恕我不能留。”
範曉雯聞言，頓時哭了起來。
她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份離家近，活輕鬆，工資又高的工作，她還沒高興幾天，這就要丟了工作，她怎麼甘心。
“廠長，求您求您給我一個機會證明我自己，既然我能將滬市的專櫃拿下，我也可以將我們廠的襪子推銷到別的地方去。”
“好，免得別人說我做人有私心，這樣，我也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到隔壁安平市，讓他們市裡所有供銷社訂購我們廠的襪子，而且所訂的襪子需上貨架，你就能留下來。”
“廠長，你這分明就是給我出難題嘛。”
“那你問一下你身邊的副廠長，李巖當時進我們廠，是不是以這樣的業績站穩腳跟的。”
看着範曉雯投過來的目光，副廠長也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他太清楚她有幾斤幾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