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沈志文都沒空進山撿柴,沈雲芳就早晚在家收土豆蘿蔔,上工了就趕着羊進山,因爲對山裡還不熟悉,也不敢到處跑,所以她都是趕着羊去松樹林那裡,讓羊自己吃草,她則進去摟松枝子。當然她不可能一揹簍一揹簍的把它們背下山,那太沒有效率了,所以她摟好松枝子之後,就直接裝到空間裡。
趕着羊上山不容易,所以她中午也不回家吃飯了,反正有空間在,在松林裡吃飯就當時野餐了。
等晚上估摸着要到下工點了,她才趕着羊下山,把羊送回去後,她就關了院門,把空間裡的松枝子攤在院子裡讓風呲呲,第二天早上她出門之前在收到空間裡。
家裡一下子多出那麼多柴火恐有人懷疑,所以這些松枝子沈雲芳不打算讓它們在見天日了,以後要是冬天要用的話,就直接從空間裡拿就好了。
在把地上的某處松枝子摟乾淨之後,沈雲芳又發現了點好東西,就是地上帶着腐葉的黑土,這就是天然的營養土,用它種東西肥力絕對槓槓的。
於是,沈雲芳在每天上山摟柴火之餘,又多了一份工作,就是用鐵杴剷土。
沒過幾天,沈雲芳就發現她的空間實在是不像樣了,左邊一堆柴火,右面一堆土,還有些牛糞也被她收到了空間,這些東西和吃的放到一起,就是沈雲芳的輕微潔癖這些天已經將要被治癒也受不了了。
怎麼辦呢,有天晚上,她進空間看了看慘不忍睹的空間後,突發奇想,要是能把整個空間分成一個個小的隔間就好了,這樣在每個隔間裡裝不同的東西也不會相互打擾。誰知道空間還真是給力,她腦子裡剛有這樣的想法,空間就自動按照她腦子裡想象的樣子給整個空間像宿舍一樣隔出一個個的小空間。
每個空間大概就十平米那麼大,柴火雖然很多,但是裝在這種隔間裡,到是適應了空間高不可測的特性,往高發展了不少。
沈雲芳就把自己空間裡的東西分類存放了起來,然後整個空間就又規規矩矩起來。
因爲有了柴火,有了計劃,手裡也有了材料,沈雲芳趁着有空的時候,就把家裡的西屋收拾了一下。
先是把屋裡的破爛都拿了出去,整個西屋除了那個大炕之外,就在沒有別的東西了。
她準備把西屋弄成暖屋,冬天她可以在裡面養蚯蚓,相信通過一冬天的繁殖,蚯蚓也能初具規模了,到了春天,她在多養幾隻小雞,抓兩隻小豬,蚯蚓當飼料也能夠用。
蚯蚓當飼料養家畜雖然有營養,但是卻容易誘發疾病,要是一個侍弄不好,很可能會賠的血本無歸,上輩子沈雲芳父母就曾經吃過這個虧,不過後來在失敗中吸取經驗,最終掌握了技術掌握了訣竅,利用蚯蚓,把豬養的膘肥體壯,小母雞也個個的勤下蛋多下蛋。沈雲芳那個時候也參與其中,所以也會這項技術。
在這個時代,用糧食喂牲畜太奢侈了,也沒有這個條件,所以用蚯蚓喂牲畜是沈雲芳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而且就聽說不讓多養牲畜的,倒是沒有聽說不讓養蚯蚓的,所以她在家悄默聲的養多些蚯蚓當飼料估計也沒有人會注意。而且蚯蚓這種東西非常好養活,不費糧,非常適合這個時代。
還有,她在後院的地裡看到了一壟的韭菜根,當時就想了,冬天要在屋裡種點韭菜,就像以後陽臺種菜一樣,到時不管是賣還是自己吃都很不錯。而且韭菜這個東西,很好養活,長得還快,只要肥供上了,差不多半個月就能割一茬。
原本她是想釘幾個木頭箱子,把菜和蚯蚓都養在箱子裡的,但是她在家翻箱倒櫃的,也沒找到幾根能釘木頭箱子的木板,也沒有錘子,也沒有釘子,總之,木頭箱子一時半會是沒有了。
但是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就是沒有木頭箱子,她的計劃也一樣要實行下去。
沒有木頭箱子,那她就直接把土鋪到地上,直接把韭菜種到屋裡地上總行了吧。
當然蚯蚓就要想辦法找個器皿,放到炕上養了。
正好,韭菜耐寒,一般在十五度到二十五度之間生長最好,而蚯蚓需要在二十度到三十度之間才能積極的繁殖,現在沒有兩個屋子分開養,只能將就都放一起了。
屋裡只能是燒炕進行保溫,燒炕的話,肯定是炕上比地上溫度高,這樣正好把兩個問題都解決了。
這個屋子很長時間沒住人了,炕道里不知道積攢了多少草木灰了,她一點一點的把裡面的灰掏了出來,然後抓了把松枝子燒了起來。
不一會兒煙順着炕道往裡走,沈雲芳的心就放下了,還好,這炕還好燒。
她又填了幾個樹枝子,然後就不管它了,脫了鞋上炕,開始收拾窗戶。
這個屋子原本窗戶就小,還用報紙給糊上了,她動手把上面的報紙撤了下來,然後又把筐裡裝的那些塑料布拿了出來。
這些塑料布以前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很舊了,有的還有些破損。
比量了一下,她找了個和窗戶大小差不多的塑料布,釘到了窗戶邊上。這塊塑料布的腳上有一個小洞,沈雲芳從炕裡掏出一個還有火星子的樹枝,在找了個小片塑料布,用樹枝子靠近塑料布,等表面有烤化了的跡象時,趕緊的就把手裡的塑料布貼到了窗戶上,漏的洞就這麼被補上了。
完美。
這天晚上,沈雲芳把空間裡從松樹林裡收回來的土鋪到了西屋的地上,因爲本身這些土的肥力就夠了,所以她也就沒有在多施肥。
做完這些天已經黑透了,再加上這屋子好長時間沒燒過火了,得燒一晚上加加溫,所以沈雲芳炕洞裡塞滿了柴火後,又在屋裡各處都撒了點水後,就去隔壁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把早飯坐到大鍋裡之後,她拎着鐵杴就去後院把地裡的韭菜根給啓了出來。
在地裡抖了抖根上的土,裝到筐裡,就給拎到了西屋。
鍋裡的大碴粥也熱好了,沈雲芳洗了洗手,把竈膛裡的火撤了,盛了一碗大碴粥,就着一小碟子的鹹菜嘎達吃了起來。
吃完飯,簡單的刷洗了一下,她就又鑽進西屋忙活了去了。
昨天晚上,她特意起來兩回,給炕洞裡添柴火讓屋子裡繼續加熱,在就是每次都澆點水,一晚上過去了,她一推開西屋的門,一股又溼又悶的氣浪就迎面撲來。
她沒有溫度計也沒有溼度計,全憑着感覺,覺得差不多可以種植了。
她把裝着韭菜根的籮筐拽進了屋裡,往地上一倒,就開始擺弄了起來。
韭菜這種植物是屬於多年生植物,種了一茬後,只要根還在,那接下來的幾年,只要肥夠了,它就一茬一茬的長,所以村裡人基本上家家都種韭菜,好養活還出數。
沈雲芳現在就想直接栽韭菜根,這樣見效快。
她把一坨根鬚逐個分開,然後用手把太長的根掐斷,基本上就是上面留四指,下面留兩指,然後六七根放到一起,一小簇一小簇的栽到鋪到地面上的土裡。
沒多大一會兒,她就把韭菜根都栽完了,因爲家裡本身的韭菜根就不多,所以她鋪的土並沒有都種滿,想了想,她又去找了點生菜的種子,揚了揚手,把種子隨便就灑了出去。
希望這些生菜能長出來,這樣她冬天的菜就不會那麼單一了。
把水澆透了,在炕洞裡填滿了柴火,這才收拾了下自己,出門上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