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四困惑地回過頭,看到的是那個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出現在此處的信。
“信?”她還是多此一舉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你怎麼在這兒?”
太奇怪了,她不會也像那些喜歡做白日夢的少女一樣,開始做夢了吧?
天翼影輕輕地擰起了眉尖,這個小女孩出了什麼事,怎麼弄得渾身是傷?她的手上和額頭全都染着鮮紅色的血跡,可她卻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是在看到他的時候,一臉的訝然和不置信。
他看了看手中的碘酒,剛剛要不是他手快,她似乎很想將一整瓶碘酒都倒在受傷的手心上,她不知道那樣會很疼嗎?
他飛快地瞥了一眼她身邊零散放置的一些物品,在她似乎又要開口之前,他麻利地抽出一根棉籤,將碘酒,彎下身去,認真而輕柔地擦拭着她額頭散開的血跡。
小十四呆呆地僵住了身體,當碘酒滲入到傷口,引起一陣火灼般的刺痛,她微微地縮了一下肩頭。
他一定是注意到了,因而他的手更加的輕,彷彿那樣就可以將她的痛楚減輕,而奇異地,她似乎也真的不再感覺到疼痛。
他的呼吸綿緩,溫熱的氣息拂在她的額上,有些癢癢的,卻又是暖暖的,小十四的臉開始如成熟的蘋果般紅豔起來。
她開始不知道如何正常的呼吸,心臟的跳動也加快了頻率,她下意識地咬住了下脣,似乎只有這樣纔可以不讓那顆狂亂的心從喉嚨中一躍而出。
可是,這樣她更加不知道該如何調勻呼吸了,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她的臉也脹得越來越殷紅。
天翼影小心地檢視着那個傷口,還好,傷口還沒到需要縫合的地步,而且年輕的皮膚自行癒合的能力也相對較強,但是創可貼有點小,所以他摺疊好一條紗布,灑上外用的消炎藥,再用膠布固定在她受傷的位置。
搞定額上的傷之後,他才發現她像是要暈過去的樣子,心中一驚,難道是傷口發炎引起高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