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既知曉溫柔鄉中,**一刻值千金,又怎地夜闖本王休寢的地方,是何意啊?”撒旦淡然開口。
他忽覺胸前有微微的瘙~癢,凝神之下,發覺是懷裡的女人在用手指在他胸前寫字。只是她的氣力很小,他都幾乎感覺不到。他臉上不動聲色,心下微微分神,意會到她寫的兩個字:“危險?”
撒旦心中一動,他一直總是認爲這個女人是愚蠢的,但現在看來,她這樣細膩的感知又怎麼會是愚蠢?他沒有和她交待過一句話,她卻已經體察到他們此時身陷險境了。
他望着優雅而來的狐王,一隻手撐在她的背後,迅速劃了一個字:“是。”
狐王福克斯身穿大紅底色、亮金紋飾的王族服飾,臉上纏繞的繃帶已然摘下,一張美到沒朋友的面容此時淡含笑意,燦然生輝。
他對撒旦行了一禮,卻不如先前所見時的卑微諂媚,反而現出隱隱的王者風範。
“親愛的殿下,福柯斯也是有不得已而爲之的苦衷,一時擾了殿下的興致,還請殿下多多體諒。”
“哦?狐王乃一族之王,能勞動狐王親自到本王前走這一遭,看來必是一件要事了。那麼,狐王就長話短說吧。”
撒旦知這狐王狡詐,本來沒有放在眼裡,也準備好了該怎麼演完這一齣戲,再直接將之收了。
然而,他算漏了賀星而這個變數。
或者說,他即使算進來了也沒太在意,本以爲一個小小的變數又哪裡翻得出自己的掌心?
可他忽略了他的魔靈之心和那個變數所起的化學反應……終究還是一着不慎,一腳踏入狐王的陷阱。
但沒到最後一刻,撒旦又怎麼可能認輸!
只是,福柯斯敢於用真面目出現在他面前,想來已然有了很大的把握。
現今他術法全失,他唯有拖住狐王,暗養內息,儘快讓自己的魔力重生。
“怎麼做?”胸前又是一陣微癢,力度卻比前次大了些許。
撒旦不善解釋和交待,待了片刻卻還是劃了兩個字:“等待。”
福柯斯呵呵一笑,端得是萬種風流。他天生一雙狐媚之眼,眼角挑轉之間,看了看昏睡在椅上的那個人族女人,又看了看撒旦緊抱着的狐女,又是挑眉一笑,神情甚是微妙。
福柯斯狡詐成性,能坐上狐王這個位置可不是他走運,而全憑他的謹小慎微。他即使已有七八成的把握,判定撒旦已然中招,可只要不是十足十的機會,他都會給自己留下後路,絕不會輕易出手。
“魔王殿下,狐族一直深受魔族照拂,千百年來,族衆一直感恩。只是,近百年來,其他王族的擴張,使狐族的領地逐年減少,族衆的生活也受到很大的影響。狐族倚陸地而生,喜森林深山而居,而如今狐族的疆土因靠近火山而燥裂,因遠離森林而臨險,爲求生存,狐族才斗膽想讓殿下主持公道,並未想過要與殿下爲敵。”
撒旦點頭,表示接受福柯斯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