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在做夢，我想你永遠留在我的身旁。”
“那，你愛我嗎？”心，如花般綻放，但仍然，賀星而小心翼翼地追問。
撒旦的眸如墨染的琉璃，沉黑中閃着幾許明亮，他抱着她翻了個身，居高臨下地勾起雙脣：“你說呢？”
賀星而努努嘴脣：“我要你說。”
他輕輕咬住她的脣瓣：“若不愛，我又怎麼會如此狼狽？”
賀星而幾乎再度流出眼淚，她迎合着，深深吻住他的脣。
撒旦的熱情瞬間高漲，就在他想再次探索的時候，賀星而卻忽地想起了什麼，推開他，滿懷希冀的問：“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撒旦箭在弦上，突然被此一問，有些哭笑不得：“你要我想起什麼，我當然知道你是誰。”
“不是，我的意思是問，我們的那些曾經，你有沒有記起，其實我纔是……”賀星而一時不知該如何說清楚。
撒旦眼中的笑意漸漸沉了下去：“你又想說些什麼？”
“你和蕭時姒的那些記憶，其實是和我——”
“夠了！”撒旦翻身坐起，周身隱隱繃怒，他已然背叛了他和蕭時姒的那些過往，如果因此而產生的劫難，皆由他一個人承擔而已，他不想，把賀星而也拉扯進來。“是我對不起她，我認了！但我也不想聽任何詆譭她的事情！”
賀星而愣了愣：“我沒有！我沒想詆譭她，我說的都是事實。”
“不要說了！關於她，我會解決。”撒旦冷了臉色，長身而起，黑色的長衣瞬間回到他的身上。
“風！我並不是逼你去解決她！只是有些事情，我們必須要面對了！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我逃避？若我逃避，我現在就不會在這裡！”撒旦有些惱怒。
賀星而裹着被單赤腳而下，從他的身後抱住了他：“我知道，你一定心中很難受是不是？因爲你會覺得你背叛了她。可是，風，難道你一直沒有疑問嗎？你爲什麼會愛上一個你一直不屑的我，你若和她曾經歷過幾許生死，你們的感情真的會那麼容易被人影響？難道你對自己就這樣沒有信心？”
撒旦木立良久。
他怎麼可能沒有過疑惑？一路走來，有太多的疑點，但是那些曾經，明明就在他的記憶中，那般的鮮明。
他又該如何疑惑？
“我不知道這裡面具體發生了些什麼，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蕭時姒在一夜之間就由我的學生，變成了你的愛人，可我知道這一切都和一個人有關！”
撒旦反手握住她纏繞在他腰間的手，緩緩轉身：“誰？”
賀星而拉着他走回牀邊，一手掀開枕頭，翻找着什麼。
撒旦默默注視着她彎腰的樣子，直到她欣喜地找到了一個手工小香袋，那是她從貝瑞爾那裡翻出的屬於古代東方的小玩意兒。
她拉開香袋，在撒旦的掌中，倒出一片晶瑩剔透，泛着華美光澤的東西。
“這是？”那是一種不規則的圓，像是放大了的魚鱗，質地堅硬，透着隱隱的青光，而這個顏色讓他覺得十分眼熟。
“這是一片青龍之鱗，他的主人，就是解開所有謎題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