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要看,你想害我啊?”賀星而連忙後閃,但靈動的雙眼卻情不自禁地瞟向信件的內容,老天原諒她吧,雖然偷看人家的信的確是非常不好的行爲,但是——但是她真的好想知道那裡寫的是什麼嘛!
呃?這一看之下,之前被親吻得又紅又腫的小嘴巴誇張地圈成了o型,羽睫不停地抖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手粗魯地一把將信奪了過來想看個仔細,還沒拿穩就又被另一隻手快速抽走,可憐的信紙在短短的時間內竟屢遭搶奪,還好紙質柔韌,沒被扯破撕爛。
“風……”賀星而有些心虛地地瞄了一眼面前看不出高興還是生氣的御行風,這傢伙回來得好快。可是,不是她想看的,是羽非要她看的!她求救似地將目光轉向貝潔羽,誰想那個很沒義氣的傢伙竟然把身子轉了過去,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御行風瞪着她的小臉也不說話,看得賀星而渾身麻麻的,她雙眼左右轉動,倏地挺起胸來理直氣壯地說道:“不是給我的嗎?我看看也是理所應當的啊!”
“誰說給你的?”御行風緩慢地開口。
“那上面明明畫的是我!”那信上並沒有一個字,而是畫了一幅圖畫,雖然談不上專業水準,但是人物面上的神韻卻非常傳神。
一個頭上長角,背上伸展着巨大羽翼的傢伙手中竟然捧着一顆心面對着一個女孩,雖然是一副給予的模樣,臉上的神情卻又酷又張狂,尤其那嘴角漸揚的一抹壞笑與御行風的笑如出一轍。而那個嬌羞的少女清新可愛,臉上那美麗的朱雀之羽清晰可見,除了賀星而誰又會長着如此奇異的胎記?
他——把心捧出來給她呢!
“自負的小東西!”御行風的臉上逝過一絲潮紅,有些粗魯地將信塞進她的懷裡,粗聲說道:“賠給你的!”
“呃?賠?”賀星而一頭霧水,他賠一封信給她做啥?
御行風卻沒理她,而是轉向貝潔羽:“那個袁衝是什麼來頭?”他剛剛過去想教訓袁衝,卻發現那愚蠢的孩子嚇暈了過去一直還沒醒來。
“不知道。”貝潔羽聳聳肩膀,視線卻突然伸遠,微微笑了起來:“不過,答案應該自己送上門了。”
三輛黑色的奔馳由遠而近,車子剛剛停穩,車門就紛紛推開,一行穿黑衣的男人訓練有速地鑽出車外在第三輛車前站成了兩排。
一個男人恭敬地拉開車門,一雙黑亮的手工制意大利皮鞋穩穩地踏在地上,緊接着一個挺拔的身影亮相於陽光之下。
賀星而並沒注意到來人是誰,也沒發現男人們都聚集向了同一個地方。她兀自傻傻地研究着手中的信,被奪來塞去的信紙變得有些皺皺巴巴,但是她的思維卻始終在糾纏着風剛剛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