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其他電視臺知道沒戲,起碼趕不上這波熱度。
卻也沒誰惱怒,這位畢竟是在漂亮國大火的國際巨星啊,只要繼續保持這個勢頭,以後也不是沒有再合作的可能。
寒國的娛樂圈在很多時候,都是自己玩兒。
得不到西方娛樂圈的認可,因而國際巨星來寒國的少之又少。
每次來,那都是座上賓,當祖宗一樣供着。
原因有兩個,其中一個跟華夏類似。
那就是文化差異。另外一個,是寒國人口太少,西方明星看不上寒國這塊市場,所以很少來。
要不是想反向輸出,李昱也不樂意來。
不過近些年,寒國娛樂圈也在找出路。
除了華夏,寒國方面把手伸向西方,努力獲得西方的認可,進入西方市場。這個過程很難,但總是在一點點進步。
說老實話,這點是要比華夏做得好太多。
寒國至少還努力走向國際,華夏娛樂圈直接擺爛,一代不如一代。
比較有意思的是,這些人在心裡面自動忽略了李昱來自華夏,重點關注在他是在漂亮國火起來的,非常受歡迎的國際巨星。
幾家電視臺都走了,唯獨sss電視臺的樸不着比較執着。
而sss電視臺屬於寒國的龍頭,四大電視臺之首,連hbs電視臺都要禮讓三分。
李昱倒也沒有趕他走的意思,先讓樸樸樂和樸一生去休息,一會兒跟樸不着談好以後,再跟他倆細談上節目的事情。
“好的李先生。”樸一生答應一聲,起身的時候,向李昱直接九十度鞠躬,然後才離開。
且腳步輕快,喜上眉梢。
李昱當着衆多電視臺的面說出的那番話,是讓樸一生揚眉吐氣了的。
想想以前,
他哪裡有資格跟四大電視臺競爭啊,最憋屈的是連坐在一起的資格也沒有。
但是李昱給了他機會,樸一生也抓住了,要不然哪有今天的揚眉吐氣?
樸一生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裡面不知道有多感激李昱。
樸樸樂第二個離開的,沒有樸一生那麼誇張,卻也極其恭敬地打完招呼出去的。
偌大的會議室裡,只剩下李昱和樸不着兩個人。
作爲四大電視臺之首的sss電視臺會長,樸不着無論從個人氣魄,還是談吐方面,都要比其他會長強上一些,也難怪能成爲四大之首。
“多謝李先生願意把我留下來。”
等人一走,樸不着率先打招呼。
並且,直接站起來,也如樸一生那般,九十度鞠躬。
這一刻,李昱心裡是有一些些暗爽的。
此前這些有身份的寒國人見到他,哪裡有這麼禮貌過。
這招迂迴戰術,是真的有用啊。
李昱寵辱不驚,淡然道:“會長客氣了,請坐吧。”
然後,他驚奇地問道:“你也姓樸,是吧?”
樸不着一聽就知道他的意思,李昱指的是幾個電視臺的會長都是一個姓。“樸在寒國是大姓,具有普遍性,不過我們幾位會長雖然同姓,但是並不同宗,沒有血緣關係,李先生請放心,我們不會串通起來做出對您不利的事。”
樸不着以爲李昱對他們同姓有所顧慮,慌忙解釋起來。
門外。
樸樸樂和樸一生並沒走。
而是通過門縫,聽着裡面兩個人的對話。張揚和魯志強在旁邊看着,但是沒有制止。
看到樸不着小心翼翼說話的樣子,樸一生覺得很陌生。
樸一生驚詫道:“呀!這個人現在說話都這樣小心了嗎?以前我們每次見他,都被他訓斥得狗血淋頭,好幾次我恨不得打得他滿地找牙……”
“那你爲什麼不打,是不想嗎?”樸樸樂絲毫不給面子地嘲諷。
他可是四大之一,現在反而跟樸一生平起平坐,心裡面多少是有點怨氣的。
當然,這個怨氣不是對李昱,他不敢,純粹是針對樸一生的。
樸一生自然不敢跟他正面硬剛,還是把矛頭指向樸不着。
反正是在背後說壞話,樸不着又聽不到,樸一生不怕。
“你沒有看他不爽嗎?他好幾次指着你的鼻子罵你西八,現在在李先生的面前溫順得像條狗,你難道心裡面不爽嗎?”
“閉嘴。”
樸樸樂被揭傷疤,很不爽:“看到他像條狗我當然爽,但是不需要你提醒我。你現在要擔心的是,李先生一旦答應了樸不着,那就沒時間上你那邊的節目了,因爲你那邊並沒有什麼出彩的節目,最火的魔術節目早已結束咧!”
他說完,看到樸一生萎靡下去,於是心情愉悅地去旁邊坐着等了。
樸一生站在門口,佝僂的身體彷彿一下子老了好幾十歲。
sb電視臺目前是沒有火爆節目的,李昱即便要上他們電視臺的節目,也沒有能匹配得上他身份的節目。
等於雙方的合作,就只有發行音樂那一項。
白高興了,擁有一個寶藏,卻沒法收穫,樸一生不抑鬱纔怪。
十多分鐘以後,樸不着笑容滿面地從會議室裡走出來。
看也不看坐在走廊等候的樸樸樂和樸一生兩個人,他倆還不被樸不着放在眼裡。
在樸不着的極力邀請之下,終於說動李昱,參加一期sss電視臺的爆款節目《蒙面歌王》。跟前世某水果臺的節目名字一模一樣,同樣是爆款。
不過,那是某水果臺花錢買的綜藝版權。
上這個節目,對李昱的人氣是有加成的。這在寒國,屬於頂級資源,多少明星想上卻沒機會。
而樸不着卻要求着李昱上,李昱是勉強答應的。
主要李昱認爲上hbs電視臺的《人氣歌謠》音樂節目就足夠了,這檔節目因爲他前面參加過一期,有重新大火的趨勢。
要是再上一期,有機會令其恢復到鼎盛時期。
畢竟,是一檔辦了二十幾年之久的國民級節目了。
觀衆已經習慣每個週日下午3點40分看節目,人氣低不會低到哪裡去,高呢也就那樣。李昱再上一期的話,絕對會把這灘死水盤活。
人走完了,李昱纔再次召見樸樸樂和樸一生兩個人。
樸樸樂精神煥發,而樸一生沒有了剛纔出會議室時興奮的模樣。
“他怎麼了?”李昱問樸樸樂。
“哇!李先生,你不能不要我啊……”
樸一生忽然抱住李昱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