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沉着臉色,腳下踩着一件飛舟法器,懸浮在身側的一口白色飛劍突兀的往青年修士斬去。
“正氣訣!”
中年儒生大喝一聲,雙手法訣連掐,斬出的白色飛劍如同受到了無形的加持一般,劍身突然亮起極爲耀眼的白色光芒,自上而下斬向青年修士。
正與張陽交手的青年修士面色一驚,一揚手,將手中的黑色小幡往上方拋去,迎上飛劍。
“當!當…”
伴隨着幾道金鐵交擊的聲音,只是幾擊,黑色小幡便落入下風。
青年修士臉色沉了下來,伸手向困住張陽飛劍的五道黑影一點,五道黑影頓時一個閃爍,放開了困住的紅色飛劍,往與黑色小幡纏鬥的白色飛劍迎了上去。
之前輕而易舉困住張陽飛劍的五道黑影,遇到白光大盛的飛劍,竟是如同遇到了天敵,身上的黑氣一旦接觸到白光,便發出“滋滋”的聲音,如同被蒸發一般。
五道黑影配合着黑色小幡,才堪堪將白色飛劍的攻勢抵住。
此時張陽體外的兩道大金剛術,早已消散了一道,第二個金色光罩眼見就要被黑氣環繞的鐵網攻破。
青年修士不曾停手,顯然抱着先斬殺張陽的心思,畢竟上品寒玉石正在張陽的儲物袋內。
張陽對於中年儒生的出手也是有些詫異,看其打扮,正是正氣宗的修士,眼前的青年修士則是來自散修聯盟。
傳聞正氣宗修士修煉的是浩然正氣,爲人光明正大,眼裡容不得沙子,今日一見果然不虛。
正氣宗修士在玄洲修仙界有一個特殊的稱呼,那便是衛道士,有的修士對其不屑,有的修士則願意與其深交。
青年修士的黑色小幡一看就是一件邪道法器,引得中年儒生毫不猶豫的出手。
看着體外的大金剛術將要消散,張陽微微一笑,一揚手,袖中又是兩張金光閃閃的符籙飛出,伸手一點,化作兩個巨大的金色光罩將其護在其中。
他如此輕易的祭出大金剛符,讓寒玉山前觀戰的修士也是紛紛驚訝,這可是價值十塊中品靈石一張。
祭出大金剛符,張陽雙手一掐劍訣,已經脫困的紅色飛劍,化作一道紅色匹練往青年修士斬了過去。
青年修士竟是與張陽同樣的動作,一揚手,兩張金光閃閃的符籙飛了出來,一經激發,化作兩個金色光罩將其護住。
紅色匹練斬在金色光罩上被一彈而開,光罩只是黯淡了幾分。
張陽並不意外,進入小靈境的修士總要準備一些保命的手段,就是之前斬殺的靈獸宗修士的儲物袋內,也有兩張大金剛符與兩張瞬息百里符,只不過那位靈獸宗的弟子沒有機會使用而已。
張陽臉上依舊掛着笑容,一拍儲物袋,十張紅光閃閃的符籙飛了出來,伸手一點,法力打入,化作十頭火龍往青年修士的方向撞去。
此舉又讓觀戰的二十幾名修士紛紛驚詫不已,暗歎張陽的身家。
青年修士看着撞來的十頭火龍,臉色更顯陰沉,他腳下駕馭着一口飛劍,又驅使了兩件法器,已經再無力祭出防禦法器。
觀十頭火龍的威勢,以及那名修士祭出火龍符後,又驅使着紅色飛劍不斷的擊打着身外的金色光罩,青年修士只得一揚衣袖,又祭出三張大金剛符,化作三層金色光罩將其護在其中。
伴隨着一聲聲轟響與耀眼的紅金兩色光芒,光芒散去,現出裡面的青年修士來,只見青年修士體外只剩下了一層黯淡的金色光罩,一道紅色匹練正鍥而不捨的不斷擊打着金色光罩,眼看就要將光罩擊破。
此時張陽身外的兩道金色光罩,在黑氣環繞的鐵網腐蝕下又消弭於無形。
張陽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一揚手,又是兩張大金剛符從衣袖中飛出,化作兩個金色光罩將其護住。
青年修士看着張陽的舉動,面色一沉,一揚手,就要將黑氣環繞的鐵網收回,如今已經取勝無望,卻是準備逃命!
這件鐵網法器乃深海玄鐵煉製而成,又經過陰煞之氣與鬼修法門祭煉,可攻可防,又可以腐蝕對手的法器,威力十分過人,有了此網護身,青年修士也可以從容退走。
張陽豈能看不出青年修士心生退意,冷冷一笑,一揚手又是十張紅光閃閃的符籙飛出,一經激發,化作十頭火龍往青年修士撞去。
祭出火龍符,張陽雙手掐訣,正在攻擊青年修士的紅色匹練一個轉折,往飛回的鐵網斬去,幾乎是眨眼間就迎住鐵網,猛然擊上。
黑氣環繞的鐵網在紅色匹練的攻擊下雖是巍然不動,顯得頗爲不俗,但也被紅色匹練纏住,一時脫身不得。
青年修士臉色大變,放棄控制鐵網法器,一拍儲物袋,一塊盾牌法器從中飛了出來,法力打入,化作一個黝黑的光罩將其護住,一頭頭火龍已經迎頭撞上。
一聲聲轟響與大片的光芒閃爍後,只見一塊破損的黑色盾牌與一具已經燒焦的屍體,還有一口黯淡無光的黑色飛劍,一同往下落去。
被張陽飛劍纏住的鐵網失去了主人的驅使,早已往下落去。
正與白色飛劍纏鬥的五道黑影,突然齊齊飛回黑色小幡內,黑色小幡無人驅使也是往下方落去。
然而白色飛劍卻是鍥而不捨的斬上,將無人驅使的黑色小幡斬作幾段,一股黑煙從被斬斷的黑色小幡上冒出,漸漸消散在了空氣中。
此一舉動,引得觀戰的二十幾名修士紛紛嘆息不已,這件黑幡法器威力十分不俗,竟然被這位正氣宗的修士毫不猶豫的毀去!
張陽則是一揚手,神識驅使着黑氣環繞的鐵網飛到了身前,直接收入儲物袋內,而後伸手一點,正在往下落去的青年修士,腰間的儲物袋如同被一隻無形之手託着一般,飛到了中年儒生的身前。
“多謝這位道友援手,這隻儲物袋權且當做謝禮。”
張陽面上帶笑,對寒玉山前虎視眈眈,隱隱圍過來的二十幾名修士視而不見,含笑向中年儒生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