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馱着張陽歪歪扭扭的在院落內飛行。
待一炷香的功夫後,飛劍已經不是歪歪扭扭,而是飛的比較自然。
以張陽初入練氣四層的法力,也只夠他驅使着飛劍飛上一炷香的功夫,據他計算也就能飛出幾裡開外,換成飛行法器或許可以飛上十幾裡。
如今張陽才明白,那位領他入門的趙師叔,一個多時辰飛出四五百里的距離是何等的厲害,想那位師叔當初輕鬆的摸樣,還沒有全力飛行。
試過飛行後,張陽與範範小和尚約定十日後一同出去獵殺妖獸。
十日時間,張陽需要練習一下法術,比如隱匿訣,御風訣,火蛇術等等。
與其在宗門內領着每月十塊靈石的修煉,不如外出獵殺妖獸,賺取靈石加快修煉,畢竟十塊靈石便可抵得上十日苦修,也就是獵殺一頭血狼的任務獎勵。
雖說炎雪山脈深處的妖獸比當初遇到的妖獸厲害了不少,但張陽如今也是修爲大增,上品法器就有兩件。只需要小心落日教、乾陽宮、無極門的修士即可。
十日的時間很快過去,每日都將法術施展上百遍的張陽,對這些法術已經駕輕就熟。
十日內張陽不是在施展法術,就是在打坐恢復法力。
張陽與範範小和尚並沒有御劍飛行,而是徒步繞出了外圍的三座主峰,往西方行去。
兩人一個身形迅捷,一個曾修習佛門金身訣,對於妖獸都有些自保的能力,雖然沒有防禦法器。
在兩人走出方圓百里,已經被落日教、乾陽宮、無極門佔據的一座座山頭後,進入一片密林,準備尋找妖獸的蹤跡。
說也奇怪,落日教、乾陽宮、無極門的修士就在一座座種植着靈藥的山頭上,對這兩個火雲宗的弟子視而不見。
也正是因爲如此,兩人才敢從這裡經過,據說是宗主與落日老祖、乾陽老祖、無極老祖定下過約定。
與此同時,兩人身後十幾裡外的半空,一艘半丈有餘的飛舟上,正站着兩個少年,一位身着火雲宗外門弟子的服飾,一位身着火雲宗內門弟子的高級法衣。
“少谷主,那張陽與範範已經走出無極門的勢力範圍了?我們不會跟丟吧?”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恭恭敬敬向另外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問道。
畢竟隔着十幾裡開外,又在密林中,很容易找不到人。
“不會。”
十七八歲的少年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肩膀上一隻通體雪白的老鼠,淡然道:“嗅鼠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能隔着幾十裡聞到範範身上七星花的花香。”
“少谷主運籌帷幄,小人遠遠不如。”十二三歲的少年臉上滿是恭維。
“張陽那廝壞我法器,我會讓他知道紅葉谷的人,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可以欺辱的。”
耳邊聽着阿諛奉承的話語,十七八歲的少年嘴角一翹,露出了幾分頗爲玩味的笑容。
話音未落,少年腳下在飛舟上一踩,往西方的一片密林飛去。
張陽與範範小和尚正在密林中前行,尋找着妖獸的蹤跡,範範小和尚突然放慢了腳步,神識傳音道:“大哥,你快逃吧!紅葉谷的少谷主蕭天辰要來殺你!”
傳音術,既可以配合傳音符使用,又可以在修士間用來神識傳音。
張陽正東張西望,耳邊響起範範小和尚的聲音,話裡的內容讓他面色微變,以詢問的目光看向範範小和尚。
範範小和尚剛想開口,面色緊跟着一變,只見兩人前方落下一艘半丈有餘的紅色飛舟,上面站着兩個少年。
張陽擡眼看去,兩個他都認識!
其中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面容俊朗,正是一同入門的紅葉谷蕭家的少谷主,練氣七層的修爲,火雲宗內門弟子。
剛剛聽範範小和尚所說,這位似乎叫蕭天辰。
另外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挑眉細目,是張陽在年初小比上打敗的那位。
兩人躍下飛舟,十二三歲的少年指着張陽,厲聲喝道:“張陽,你敢毀壞少谷主的法器,今日難逃一死!”
正在詫異的張陽有些恍然,原來這位師弟參加年初小比的法器,是從入門不久的蕭天辰那裡借的?
兩人比試中,這位師弟的金色飛劍有些威能受損。
因爲一件有些受損的法器,竟然要致同門於死地!稱之爲心狠手辣都不爲過!
有些震驚的張陽心念急轉,心裡盤算着如何脫身。
以範範小和尚之前的傳音來看,張陽已經知道是這位出賣了自己,才被眼前兩位準確無誤的找到。
果然,少年厲聲喝畢,蕭天辰上前一步,目光落在範範小和尚身上,笑道:“做的不錯!”
範範小和尚一臉慚愧的看向張陽,張了張口,只喚了一聲“大哥。”
“罷了。”
張陽微微搖頭,嘆了口氣道:“好自爲之。”
張陽依稀記得,範範小和尚進階練氣中期後,邀他一起闖多寶塔,爲他取來一瓶合氣丹的情景。
還有初次見面時,小和尚沒有什麼防備之心的摸樣。
看看蕭天辰的強勢,張陽已經知道範範小和尚也是身不由己。
範範小和尚聞言羞愧的低下了頭。
蕭天辰意外的看了張陽一眼,冷哼道:“別以爲故作鎮定,就能逃出我的手心。”
“想要我的性命,還要看看閣下的手段纔是。”
張陽面色冰冷,帶着幾分狂傲。
蕭天辰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小小的練氣四層修士,竟然要與自己一較高下?
然而蕭天辰剛想出手,就見面帶狂傲的張陽單手掐訣,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已經到了數十米開外,幾個閃爍就不見了蹤影。
法訣他並不陌生,那是御風訣!
但是御風訣的速度怎麼如此之快?
“想跑?”
蕭天辰微微有些吃驚,旋即冷笑一聲,身子一躍上了飛舟,足下一點,往張陽逃跑的方向追去。
幾乎是瞬息之間,張陽身子連連閃動,便逃出了他的神識範圍,如今他也只能往大致方向追去。